!不是!
被他吻得有些头晕脑胀的挽云,在听到他的低语后,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浇了盆冷水,顿时一个寒颤!
不!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要再自说自话地定义我的人生了!我是沐挽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倏地睁开眼,挽云只觉得心口一灼,被定住的身体居然又能动了!想也没想,她抬手一掌便袭向贤王的胸口,心中的怒火瞬间找到了一个倾泻口——嘭的一声巨响,外放的熊熊真气竟将马车四壁全部冲毁!
“王爷!”“公子!”几声惊叫同时响起,几抹黑影及黛影以最快的速度冲至他们身边。
收起护体的罩气,贤王摇摇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目光却至始至终与挽云相交织。
两双精厉的眼睛死死咬住对方,惊异与恼怒,彼此交叠。
挽云身周橘色的真气逐渐淡薄,苍白脸上血色尽失。本就旧疾未愈,刚才那一怒起而攻,几乎耗尽了她体内所有的真气,现在强撑着维持防御的姿势,已是极限了。
不能放弃,不能输……她在心底反复地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他人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要再被动的卷入她不想卷入的世界!
她不要,不要!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看着她紧捏的拳头抑制不住的颤抖,看着往夕粉润诱人的唇瓣被她咬得几乎渗出血来,明明心都痛了,可莫谦然还是口是心非的嘲讽道:“逍遥殿的女子还想在本王面前装贞洁烈女?真是旷世奇闻。”
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看着眼前重影叠叠的那张脸,挽云咬着牙,一字一句皆是狠绝:“就是撑到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绝对!
这是挽云晕厥过去前,脑中最后的想法。
再次醒来时,已是在路边客栈,一张简陋的床上。
旧伤添新伤,加诸真气耗尽元气大伤,还有谁能比她更悲催的吗?
“夫人,你好歹吃一点。”若琴坐在挽云身侧的床塌上,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鸡汤,握着汤匙的手温柔的伸至挽云嘴边。除去琴儿那张假面具的她,多了份清秀,少了份风尘,平和的气质宛如和煦春风,丝丝皆暖。
摇头,挽云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
见她不言不语,若琴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替公子想想。虽然我不知你们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可我随公子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任性。你一天不吃不喝,他也跟着不吃不喝。你不愿见他,他也不来看你,你们这样相互折磨,又是何苦呢?”
“那你呢?”挽云沙哑着嗓子,忽然转目望向若琴:“将别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硬凑在一起,你难道心里就好受吗?你这又是何苦呢?”
被她一语刺中心底的痛处,若琴的手不禁一抖,汤匙中的鸡汤泼出了几滴。努力沉淀下脑中不该有的杂念,若琴浅浅的笑了:“公子幸福,若琴就幸福。”
“屁啊!”挽云被她平淡的微笑气得连脏话都飙出来了,不知哪来的精神头,她居然一骨碌地爬起了身子,一伸手紧紧抓住若琴的肩膀。
“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夺!我拜托你,你是正室,面对小三要奋起反击你懂不懂?”某小三一脸正义唾沫横飞:“你越是忍让,只会让自己的男人离你越远!姑且就是放纵沉默就是认可!现在你要做的,是二十四小时粘着自己的男人,吃喝拉撒一刻也不放过,让他再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到处沾花惹草!”
“咳咳……”莫谦然的咳嗽声忽然在门口响起。讲得正起劲的挽云听到了,前一秒还生龙活虎,下一秒就病入膏肓,一手扶额一手捂胸,用虚弱比的飘忽嗓音沙哑道:“若琴啊,我好难受啊,我睡一会啊,麻烦你寸步不离地照顾下高烧不退的我……”
“若琴,先退下。”低沉的男性嗓音很是磁性。
“是。”若琴收回手中的汤匙,伏了伏身子,二话不说起身离去。
喂喂喂别走啊你……挽云在心底哀嚎,刚才跟你讲那么多难道都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