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狠心到将自己的妻子作为棋子,安插在本王的身边!”
“说完了吗?”贤王冷冷而笑:“说完了,本王好亲自送大哥一程。”
“也罢,也罢……”晋王明白自己今日难逃一劫,挣扎只会平添了笑话!成王败寇,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是……
“父皇,他真的曾说……要将皇位传于本王?”晋王缓缓抬眼,“莫谦然,纵是要本王死,也得让本王做一个明白鬼!”
“你自己好好想想。”贤王背过身去,目光飘向厅门之外一方阴沉沉的乌云,“好好想清楚,这么多年来,父皇是如何要求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父皇如何要求本王?如何对待你……
晋王的脑子一片混沌,他努力的回想往夕的一幕幕,交替变幻的场景在他脑中飞速运转——五年前南方霍乱,父皇御驾前往南方体察民情。因为担心体弱多病的三弟染上霍乱之疾,父皇没舍得带三弟,只召了他一同前往;三年前西北少数名族纠纷,父皇命他带三千璎珞军前去和解,自己却带着三弟前往避暑山庄游山玩水……三月前,父皇甚至与他商量封地一事,分明就是赶他远离泉都,远离这个政治权利的中心舞台!可父皇却三五不时的召三弟入宫,父子两其乐融融的对酒欢言……
“我知道他疼你,你也大可不必拿这个来羞辱我。”晋王冷眼望着贤王,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贤王扭过头,深深地看着晋王:“你太辜负父皇对你的期望了。”
辜负?期望?晋王不禁讥讽的摇头:“真是天大的笑话!”
话虽如此,眼前不知怎么的忽然闪现过父皇灼灼的目光,那严厉的目光中隐隐翻腾着别样的情绪,似是可奈何的叹息,似是似是恨铁不成钢的痛……
等等!
不亚于一记狠狠地棒击,顿时敲得晋王大脑嗡嗡作响——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原来父皇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苛求与严厉,是他的苦心培养!他逼迫自己所做的,不是奈放弃!而是教他如何走出一条帝王毕竟的历练之路!
是他自己会错了意,误会了父皇对他的期待……是他,他才是父皇眼里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晋王的眼睛里写满了可抑制的狂喜,他想仰头大笑,一道银光却倏忽刺来,顿时血液四处飞溅,新血的猩红覆盖住地上暗红的沉。
晋王狂笑的嘴脸僵在了那里,他双目圆瞪,动了动唇,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刀,是替本王母妃讨的。”
贤王面表情的道,嘴角冷冽地上翘,反手又是一刀,刀尖划过晋王的前胸,顿时血如泉柱般从他的体内汨汨涌出,“这一刀,是替若琴还的。”
执刀的手顿了顿,贤王冷清的眸子突然闪现出一丝狠绝,竟比手中的弯刀银月还要冷冽:“而这最后一刀,是替本王的女人讨的!”话音刚落,银色匕首如一束光般自贤王手中飞出,深深地没入了晋王的右胸。
瞪大了眼,晋王抬起手,却再也法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嘭的一声摔倒——这一次,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恭喜公子,终除心头大患。”若琴第一个跪下身去,她卑微的匍匐在地,朝贤王的方向磕了个头。
没有人看见,那低伏的小脸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冰冰凉凉的冷,苦苦涩涩的咸,随着愧疚与奈,一同坠落悲伤的红尘中。
“恭喜长羡公子!”黑衣人们见若琴跪下身子,也纷纷低下身去,匍匐在贤王身下。
“都起。”贤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目光滑过若琴,直直地落向大厅中央优雅啜着茶的黎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