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冷地语气忽地变得狠绝,“本王想让那老头子好好看看,看看清楚这就是他一心疼爱的儿子,他心中独一二的皇位接班人!就是你这样,一个心智如同婴孩的傻子!哈哈哈哈哈!”王爷抬起一脚便踹向贤王的右肩,贤王闷哼着侧摔倒地。他不哭不骂也不起身,木头人一样静静地趴在地上,听着这病态的笑声夹带着满腔积怨在这空旷大厅的上空起伏回荡。
“我助父皇平定南方霍乱,解决西北少数名族纠纷,查处贪官污吏,事事亲力亲为,件件干的干净漂亮。而你——你又做了些什么?你不学术!你游手好闲!你凭什么获得他心置腹的疼爱?你说说你凭什么!”
王爷邪邪地笑着,他倾下身子,盯着贤王那双毫焦距的眼,一字一句地问:“就凭你那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母亲?她也配?”
贤王低着眼默然不语,任他肆意地辱骂。隐在袖中的手倏地都握成了拳,手背青筋根根爆出。
“老头子也是老糊涂了,居然给我封赏,赶我去封地……他这是怕我夺权!因为我比你优秀!他怕我会阻碍你的登基之路!同样都是儿子,他为何不愿好好看看我?你哪点比得过我?你哪点比我强?”
王爷越说越激动,他一把抓住贤王的领口,怒吼着将他提起,甩向一侧的石柱。
嘭的一声巨响,支撑整间屋子的石柱竟被撞得震了震。贤王痉挛地倒在地上,嘴角隐隐流出腥血。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是匍匐在地的身躯泄露了他的痛苦,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挽云忽生出一股蓦然的心疼。那个眼神干净神情稚嫩,会脆生生唤她“母妃”的贤王,此时正接受着苦难的折磨……可现在冲出去,既救不了贤王也保全不了自己,除了等待好的时机,她别选择。
折腾了好一阵,王爷始终没听不见贤王的哭闹声,倒也觉得乏了。他苍凉的叹了口气,悠悠地走向帷幔之后。
“为何父皇的眼里永远只有你?为何我璎珞国的历史会一次次重演?……你就是当年的父皇,而我则是那个一身英才处施展的盟王!自古能者居上,盟王亦如是……父皇这是在逼我谋朝篡位!”
“为了与你们抗衡,我收服了天瀚大陆第二大门派!我就是极门的门主!眼线遍布全天下的所不知所不晓的极门门主!他做梦都想拉拢的一支帮派,现在就握在我的手上!”
“表面上我呆在封地日日辛劳地处理政事,实则分身人后赶往幽州。你的差事是我暗中安排的大臣向父皇联名劝谏来的,目的就是骗你来这穷山僻壤,离开父皇对你的层层保护,好方便我的人来对付你。这样日后就算是怀疑,父皇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王爷不知是哭还是笑,颠赖着身子前俯后仰,抬脚间又踹烂了帷幕内的几把木椅,好似痴狂了一般不休不止,“我不要你死,我只要那瞎了眼的老头子好好地看看,他的继承人,是如何一个半痴半傻的人!而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只有我才是他最出色的儿子!总有一天,他会哭着求我来继承江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扶着黑漆梨木石桌,王爷将心底的积郁化作癫狂的笑,所幸一次挥洒得干干净净!他笑!笑得身疲力尽,笑得头晕目眩,笑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王爷!”黑衣人快步上前想扶起他,王爷却摇摇头制止,自个儿摸着桌腿缓缓爬起身。
这一跌多多少少泼醒了心中一派狂喜的王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拿过茶杯抿了抿,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良久,终于张嘴吩咐一旁静候的两位黑衣人道:“将他的那个随从给我压上来。”
“是!”一位黑衣人伏伏身子,退了出去。
不余片刻,另两位黑衣人将手脚皆戴着铁镣铐的风厉压了上来。
仍旧是那个黑衣面具的男子,几日不见,却多了几分潦倒落魄。架着沉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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