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忽然出现了一名少年,他面色复杂,双目之中,则有着疲倦,震惊,奈种种神色。
与少年同处此处的,是一颗黑乎乎的球状物,只不过此时口吐人言,
“呵……”
“我怎么称呼你,异界之源么?又或者是……长生种?还是说小十?”
黑球闷闷的反问了一句,顿了顿,它又答道,
“也是,你们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唯一性的存在,也族群,名字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
“想跟我说什么?如果是复仇什么恐怕你们要失望了,按照我们的观念,就是人死恨消,你若要找他的子孙复仇,那么就和你取名字一样,同样是件毫意义的事情,还是说,你想回去?”
黑球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觉得我会去做?”
“你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生灵了,还不能理解吗?而且,虽然你和我是一体,但你可控制不了我,而且,虽然我自己也说不清这档子事情,但自保能力现在还是有的,你想像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
黑球晃动了一下,
“哦?说来听听。”
黑球上,那只眼睛再度张开了来,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别送我了,我还是自己走。”
然后,他醒了,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初始遁术当真是比神妙,虽然说,以现今人类之**,他根本不能真正去修行那种要求严苛的法门,但一些基础能力却可完全运用于忍术体系中。
正因为这种误解,同时也因为根本就不懂得真正的操控之法,祁从未真正有效运用过这股力量,回过头来看,以往对这股力量的运用之法简直粗糙的令人泪目。
要知道,“它”是没有力量的,“它”拥有的,只有知识,“它”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于宿体,自然不可能造就出所谓异种能量,好在,一场梦之后,现在的祁总算明白了这一点。
忽然,熟悉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我实在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这后半句,已经是明显的带上了某种情绪。
“如果我说是刚才,你相信么?”
祁睁开了眼,他此时心情很好,
“我被送回来了么?”
“不把你送回来,难道还把你扔在霜之国吗……”
来人叹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睡的舒服了,外面却是个什么场景?”
“大概猜的出来……嗯?”
祁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然后朝四周看去,
“师兄你布下了结界?”
“哦,你倒是一点都不吃惊我在这里的样子。”
水门听得这话,顿时眼一亮,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祁,
“而且,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呃……不骗师兄,这事情实在太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
祁这可是实话实说,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身上生的事情。
这玩意照实说根本没可能让人相信……
“既然如此,那便不说了。”
祁这般说辞反而得到了水门的理解,他点了点头,
“修行之路,原本就是如此,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事,确实比比皆是。”
“师兄能理解实在是太好了,对了,最近的状况如何,还请师兄告知。”
祁面色一肃,自己既然回到了木叶,可见这个时间绝对不短,他很想知道自己入梦后,生过什么事情。
“战场上,倒是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小打小闹一番,不过你之前做的漂亮,折了云忍的面子,现在云忍军把后方看得很严,已经不敢随便在前线增兵挑衅了。”
水门随口说了几句战场上的消息之后,忽然话锋一转,
“真正的问题,在内部,其实隐患以前就在,只不过,战争的开始,还有你的昏迷,把这一切都引了。”
说到这里,他目光烁烁的盯着祁,
“你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对你们辉月一族来说,还有一个坏消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