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一些家常话,大姐和妈真是太能唠了,拉着燕轻眉的手,说起来就没个完。 我只好和爸爸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东仙的未来。
晚点快十点的时候,妈才放过燕轻眉,让她跟着我回俱乐部了。
回到俱乐部以后,我和燕轻眉都觉得这一天下来很累,互相也就没说什么话,洗洗,倒头在床上就睡了。
我和燕轻眉都是受过训练的人,睡觉都比较轻,有一点响声就会被惊醒。 大概下半夜二点多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我们两个都吵醒起来。
“小眉,你接着睡,我接!”我把要起床的燕轻眉按回床上,自己爬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拿起自己的电话。
“喂,我是赵飞谜,你是哪位?”我的声音听起来都有气力的。
“有空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很浑厚、很低沉,又稍稍有点嘶哑的声音。
“有空?我有什么空?这么晚了,我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半梦半醒之间,我也没管对方是什么人。
“出来聊聊,我在你们俱乐部的小广场上。 ”
“神经病。 你谁啊?半夜三更让我和你出去聊天?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这电话这一搅,我的困意少了三分。
“我是谁你出来就知道了,变色龙!”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变得又很空洞。 半夜听起来有点渗人。
“你是不是打骚扰电话啊,王八蛋,你知道-------”我正准备对着电话那头大发雷霆之怒,突然间我又安静了下来,“哦,咳,我刚才没有。 没有听清楚,你。 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出来聊聊,变色龙。 ”电话那边很听话,立刻就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咣!”我地电话脱手掉到地上,站在衣柜旁,人僵硬得像一根木头。 我一定是还没有睡醒,这是一个梦。 这个梦太真实了。 电话掉地下的时候砸到我的脚上,脚上居然还有痛感,多么有趣的梦啊!
哎呀,明天还有很多事呢,还是继续睡!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移动着两条腿,好不容易才走回床前。
“飞谜,谁半夜打电话?”燕轻眉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我问。
“梦!”我只回答一个字,就向床上爬。
“你干什么?到底是谁啊?”燕轻眉又追问一次。
这一次我干脆没有回答,爬上床钻进被里闭上眼睛接着睡。 反正是梦嘛,和不和燕轻眉说话都是一回事。
“莫名其妙!”燕轻眉没好气地在被子里踢我一脚,然后她也转过身接着睡,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继续消逝。 转眼间,五分钟过去了。 我突然翻身坐起,两只眼睛在深夜中发出寒星似的光,五分钟了,我不但没有一点睡意,反而还彻底清醒过来。 望着衣柜那里地面上的电话,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
掀开被子,我再次下床,把自己的衣服七手八脚就穿在身上。 另外把燕轻眉给我地那把枪也塞在腰间。
“飞谜。 你到底干什么?折腾来折腾去,你睡不睡了?”被我二次吵醒的燕轻眉显然很不痛快。
“小眉。 你睡,没事,我去洗手间!”说完,我就绕过一个短短地月亮型木门,开客房的门,走了出去。
“去洗手间,要穿得那么整齐吗?”。燕轻眉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半夜三更的她也没多想,甚至忘了客房里就有洗手间,把被子蒙过头顶又睡着了。…。
我从俱乐部大楼里走出来,走到小广场上,绕着那个水池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一个鬼影子。
吹着夜风,我感到好像有点窒息。 后来,我干脆不找了,在小广场上双腿微分,头微垂,直直地站在地面上,右手还把腰后的手枪拔出来,和左手一样,自然垂放在双腿旁。
“变色龙------”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也是半个世纪,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终于再次在小广场中响起。
我听得很清楚,说话的人是在叫我的战代号,不过我没有任何反应,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变色龙------”黑暗中,这个声音似乎离我更近了。
“喀!”在寂静地广场上,手枪击针被扳起来的声音特别清楚,而且特别恐怖,就像死神的追魂令。 当然,这是我的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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