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里面可以住的酒店还真不少,大大小小的,挂着刺目的招牌,花花绿绿让人迷惑。
我挑了一家看起来环境不错的,开了一个单人房,进去后先自己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了一遍。洗完之后,蹦上了床,翻过来掉过去半天硬是没睡着,习惯了酒后睡觉,这没有酒还真是够呛。
我坐起身拨打了酒店的客房服务,让服务生给我送点酒,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突然看了一下表,晚上十二点左右了,东仙现在应该正是艳阳天!想到了东仙,就不禁又郁闷起来,柳晓风现在生死未卜,我如何向柳家交待。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柳大公子,干什么呢?是不是泡妞呢?呵呵,我是老赵啊!”我故意装出很轻松的语气。
“嗯,老赵,有事吗?”梅青岸没有欣赏我的幽默,声音沉静地反问我。
“啊,咳,没什么事,晚上睡不着,就找你聊聊天啦!”幽默失败,不免有些尴尬。
“………你那边怎么样?还好?燕警官也好?”梅青岸顿了一下,客气地问我。
“不是,柳大公子,唉,我直说,关于晓风的事……”
“停!”柳青岸在电话那头突然低喝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老赵,关于晓风的事你不用对我说了。”
“啊?为什么?青岸,晓风的事你得听我解释。”我感觉柳青岸的情绪不大对劲了。
“老赵!你不用解释,我上次把晓风的事对爸爸说,爸爸说,只要晓风的事和你有关,就不用我管了。由得晓风去!”柳青岸地声音越来越低沉。
“啊?”听到柳青岸的话,我整个人立刻就傻在了床上。
“所以,你不用向我解释和交待。老赵,看在多年老同学的份上,你帮我看好晓风,别让她出什么事!”
“我知道。”我丢了魂一样,下意识地回答。
“我还有工作,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拜拜!”我像个机械人一样挂断了电话。
柳盈池什么意思?把女儿给我了吗?还是觉得这个女儿他管不了了,从此放任自流?这份“大礼”我可受不起,现在晓风就像一个烫手地山芋,不对,就像一个炽热的热新星。我只要碰上去,哪怕只沾到一点关系,就会化作灰烬。
门铃响了,是服务生给我送酒,我还给了他一点小费,当然,我不给小费他就不走,嘻皮笑脸地东扯西扯,腐败啊!
一只手拎着酒瓶向嘴里灌了两口,这酒挺烈,刚一进肚就像火一样烧了起来。我回到床上,又拿起了电话,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自从来到纽约还没有和她联系过呢。
“喂。我是唐浓,您是哪位啊?”唐浓的话说得特别礼貌,这完全不像她从前的作风。
我不禁呆了一下,竟然忘了说话。
“您好,您是哪位,是不是我的客户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您地电话号码。请原谅!”唐浓的对白已经客气到了极至。
“唐浓,我是赵飞谜啊!你在搞什么鬼?”
“啊?赵哥。你在哪呢?纽约吗?”一听是我,唐浓特别高兴,顿时就恢复了原形。
“是啊,我在纽约。不放心你,就打电话问问。你现在怎么样?我的俱乐部里好玩吗?会不会聊?”我现在完全已经把唐浓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虽然n结果还没有出来。
“当然会聊了,我才玩了两天,就玩腻了。”
“哦,这样啊。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呢?我听你刚才说什么客户?”我奇怪地问。
“嘿嘿,赵哥,我现在有工作了!”电话里,唐浓的笑声特别甜,特别开心。
“工作啊?唐浓,你怎么找工作了?”唐浓找工作,太阳从西面升起了吗?
“是啊,我找工作了。这份工作我好喜欢啊,特别有意思。赵哥,这还多靠你呢!”
“你找工作靠我什么?不过你喜欢就好,别太辛苦,听到了吗?你下班就回俱乐部去,就在我俱乐部住,有事找大姐,听懂了吗?”关心地叮嘱道。
“行了,啰嗦,嘿嘿!我现在在单位住,正好大嫂一个人孤单,我陪她!”
“大嫂?唐浓,你哪来的大嫂?”我知道唐浓有一个名义上地亲哥哥,可是没记着她还有一个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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