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的妈妈顿觉尴尬,赶紧伸手拍了那娃一下,怒道:“喊什么!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得快!!”
那小娃娃不明白妈妈为啥突然这么凶,愣愣了半晌,突然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小娃娃的妈妈来帮忙准备葬礼,原本就很心烦,这会儿被她一闹,更烦心起来,叹道:“要是有人看着你,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阮灵溪一听,急忙走过去,笑道:“您还记得我吗?”
小娃娃的妈妈一看阮灵溪,讶然道:“哦,记得,你不是那天帮我照看小满的姑娘么?”
阮灵溪指着远处忙活的赵羽说道:“我是那位赵警官的朋友,所以这次跟来看看。我也不是警察,也没什么事可忙。如果您不嫌弃,我就帮你照顾小满可好?”
那年轻妈妈犹豫了会儿,说道:“这不会烦到你么?小满这孩子是挺听话,可是有点闹,可能是正学话的年纪呢。”
阮灵溪笑得人畜无害倾国倾城:“没事,我就喜欢小孩子。”
年轻妈妈见她确实是警察的朋友,便放下心来,将渐渐止住哭声的小满交给阮灵溪,自己去忙了。
阮灵溪抱着小满很是兴奋,对我笑道:“我把洋娃娃抱来了,抱去玩会儿。”
我好奇地看着那小娃娃,见她竟然不认生,而且小手轻轻抓着阮灵溪的一缕长发,喊道:“姐姐,漂酿姐姐。”
阮灵溪顿时乐了。我见这娃如此可爱,便逗她说:“喊哥哥,帅哥哥。”
小娃转过头看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我半晌,嘴一咧,笑喊道:“**,**!”
阮灵溪刚想大笑,但一想这场合不对,于是低声笑道:“小满天生慧眼,哥哥就是个**。”
我骂道:“我靠,你教坏小孩!”
小满不明所以,但见阮灵溪笑,也跟着嘎嘎笑起来。我顿时气结。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敬阮灵溪几句,却见马九扶着林若男到我们旁边的太阳伞底下坐下了。因为天气炎热,而跟着忙活的有不少小孩和老人,市局便从城郊的超市,摊贩等地儿借来几把偌大的太阳伞,准备了几瓶矿泉水。
马九扶着林若男在那太阳伞下坐着,就坐在我和阮灵溪旁边。我偷眼去观察林若男,见她一脸苍白,神色有点呆滞。
只听马九安慰道:“若男,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毕竟人都去了。大热天的,你先坐着休息会儿。”
“谢谢你阿九。”林若男低声道。
马九叹道:“咱们还客气什么,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见状,低声问阮灵溪:“你觉得这林若男是不是中暑?”
阮灵溪冷哼道:“农村里干着农活长大的,身体会这么弱么?”
我一想倒也是。正在这时,小满也看到了林若男,突然指着林若男瞪着圆眼睛喊道:“坏银,坏银!”
我跟阮灵溪一听这话,都意味深长地看向那林若男。我注意到林若男的脸色变了变,但并未做声。一旁的马九听了,对我和阮灵溪微笑道:“你们是羽哥哥的朋友吧?”
我笑道:“是,我叫宋炎,她叫阮灵溪。”
小满此时已经将注意力转到马九身上。我心想,小BK这次看了马九那幽冥眼,会不会出什么惊人之语?如果这货连这点都能看出来,那这小BK前途无量啊,说不定未来超越马九的幽冥眼,而变成万花筒写轮眼。
但等了半天,小满依然没出声,而只是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马九。马九也瞧见小满,突然语出惊人:“这是你们俩的孩子吗?”
我跟阮灵溪顿时石化,三秒后,同时赶紧摇头:“不不不,这是刚才那位大姐的。她在忙,就让我们帮着照顾。”
马九“哦”了一声,笑道:“好可爱的孩子呢。”
小满像是听懂了似的,对她嘎嘎笑着挥手。这时,赵羽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我们法医人员对尸体突然增肥变瘦有所疑问,想带尸体回局里解剖看看。家属和村长也同意了,咱们走吧。”
我将赵羽拉到一旁,悄然问道:“你说这林若男会不会有问题?”
赵羽微微讶然:“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会有什么问题?或者,她有什么不对劲的表现么?”
我想了想,没说话。总不能告诉赵羽,就因为那两岁小娃的几句话和我的直觉吧?
赵羽见我不说话,刚想细问,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说道:“林冰,局里有什么事么?”
对方不知在电话了说了几句什么,赵羽的脸色突然变了:“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赵羽沉思半晌,低声道:“刚才局里同事打来电话,说天津大学外语系一个男生坠楼死了。”
“额,自杀?”我问道。
赵羽摇头道:“不,如果真是公认为自杀的话,那校方就不会将案子报给警察局了。但巧合的是,死的学生叫邱哲,是林若男的男朋友。”
“这么巧?”我吃惊道:“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早上被发现的。不过林若男昨晚开始就跟阿九住在村子里,所以,也算是有不在场证明。”赵羽沉吟道。
“虽然是周末,但是林若男为什么跟马九废这半天劲来到这偏僻小村子度周末?”我问道。
“阿九告诉我说,是林若男邀请她来游山玩水的,吃点地道的农家宴。”赵羽说道:“不过我看这穷山恶水的,倒没瞧出有什么好观赏的。”
“也许她就是找个人来做不在场证明呢。”我冷哼道。有了杜菲菲那前车之鉴,我对阴阳怪气的女人总没什么好感。
“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回去看看才知道,咱走吧。”赵羽说道。此时,阮灵溪冲我们喊道:“我说你俩大男人嘀咕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阮灵溪和马九,林若男加上那小满,几双眼睛都盯着我们看。我心中一动,走上前说道:“唉,刚赵羽接了个电话,阿九啊,你们学校出事了。”
马九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而林若男只是看着我,并未说话。
“说是外语系一个男生死了,坠楼而亡。男生名字叫邱哲,你们也许认识吧。”说着,我有意无意地看着林若男,却见她低下头去。
“什么?”马九吃惊道:“邱哲好好的,干吗寻死呢?”
“听说邱哲是林若男的男朋友,所以林若男,你节哀吧。”赵羽叹道。
林若男听了这话,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马九赶紧安慰道:“我跟羽哥哥他们回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不,我也要回去。”林若男擦了擦眼泪,说道:“我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跟赵羽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林若男表现得过于平静。虽然那眼泪是真的,但是悲伤却像是半真半假的。
阮灵溪将小满送还给她妈妈,然后跟她道别。小满妈妈对小满说道:“快,跟哥哥姐姐们说再见。”
小满立即拍手对阮灵溪说道:“漂酿姐姐再见!”
阮灵溪顿时喜笑颜开,亲了亲小满肉呼呼的脸颊。小满妈妈指着我说道:“还有哥哥呢?”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半晌后,果然听到小满响亮地喊道:“**哥哥再见!”
我靠靠靠!我在心中暗骂吴聃为老不尊,正经的不教,却教两岁的小孩骂人。
马九来的时候是坐了私家车,于是她跟林若男一起,我和阮灵溪随着警局的车一起回了天津市区。回到市区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我们几个没做停留,直接赶去天津大学。
事发现场在外语学院的男生宿舍楼门前。尸体已经被移走,但那尸体摔下来的姿势,却被白色线定格在地上。
我抬头看了看那楼顶,虽然只有六楼,但是高度足够摔死人了。
赵羽给同事打了电话,询问了下死者同学们的口供。死者邱哲,林若男的男朋友,外语学院大二的学生,天津本地人。昨天夜里坠楼,一早被管理员发现,报告给校方,校方这才报案。
据死者同学说,他之前出过两三次差点坠楼的情况。邱哲宿舍在六楼,有一次夜里,舍友听到窗外有人喊叫,起来一看,见邱哲正悬在窗外,双手抓着窗台。舍友们见状,赶紧一起把他救了下来,然后询问他出事原因,是不是因为梦游才开窗出去的。
可是邱哲的回答竟然说,他当时正在睡觉,却感觉特别冷,而且还有人拽住他的脚,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睡在悬崖上,一起身就掉了下来。
然后就用双手使劲抓,结果抓住了窗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吊在了宿舍楼外面。
这件事被大家当成他做噩梦后梦游,所以都没在意,只是事后睡觉的时候锁住窗户,防止邱哲再出意外。
但是,过了一个星期,邱哲竟然再次悬空,这次是吊在自己家窗外。
等到火警抵达现场,救他上来之后,询问原因,邱哲说,自己明明是夜里去上厕所的,结果坐在马桶上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再次发觉自己是躺在悬崖边上。
他一起来,立刻就掉了下去,然后就猛抓墙壁,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楼的外面。根据他自己叙述,一年来总梦到有人在拽他的双脚。而且之前已经有一次意外发生,醒来时发现自己向下摔去,然后抓住窗沿才得救。回想起来,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走到窗户旁边的。
当时大家只以为他是患了梦游症,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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