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在背后怪笑的鬼脸已经呈一种极度扭曲的样态,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擦擦擦!无论生前是多美的女人,死后变成惨白一团的鬼,都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尤其当这鬼脸慢慢在你眼前裂开,七窍流血的时候。
“啊啊啊啊!”我尖叫一声,举起手中的刀就砍向那女鬼的头。
这一刀下去,头是削掉了一半,但是那嘴竟然还继续怪笑着,向我脖子凑了过来。
我心中着慌,咬牙闭眼,心想这回死马当活马吧!我来试试看我的半吊子请神!
于是,我闭上眼,尽量不去想眼前的鬼脸,回忆着书上所说的念诀之法,手执夺舍,念道:“权斩邪魔独为尊,请神!”
喊完之后,我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赶紧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这一眼差点儿让我吓尿。
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模糊的影子,足足七八尺有余。仔细看来,那影子好像是个古代武士,还举着一把长刀。
我靠,为什么杨问请神请的都是神兽,而我请来的是古人??
但无论请来的是哪路神明,这古人很显然很厉害。我突然感觉一股力量升腾而起,竟然挣脱那鬼手站了起来。而与此同时,身后那人影也有了动作。
只见那人影举刀砍向那些横七竖八伸出来乱抓的鬼手。更神奇的是,我感觉自己的动作似乎被他带动,身不由己地随着他的招式,去砍杀在我身旁徘徊的女鬼。
一时间,如有神助,顿时逆袭。我一边杀鬼一边诧异,怎么就从打酱油的NPC变成了开挂的GM?
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一阵砍杀,那鬼影已经不见了。而且,贴在木板上的人皮照片一点点脱落,纷纷掉在了地上,须臾间化为焦炭。而我身后的古人影子,也渐渐淡去了。
一股焦糊味儿传来,我顿觉作呕。
这时候,门一开,我见一个人闪身进门。抬头一瞧,不像是杨问,好像是个女人。等那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对方,原来是恶女阮灵溪。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停下来之后才觉得全身酸疼。
“我朋友就住对门,我来照顾她怎么?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们!”说着,阮灵溪一脚踹到我的腿骨上:“臭警察,酒囊饭袋,凶手抓不着,却来欺负本姑娘这受害人,还不让我回家,我踢死你!!”
说着,这恶女连踢几脚,我躲闪不及,挨了她好几下。刚才就伤筋动骨一阵折腾,这几下上来,我琢磨着腿上得青紫一片了。
我跳着脚骂道:“我靠,你最好还是回家,我可没拦着你!”
阮灵溪停下动作,恨恨道:“你们不是说案子没结果暂时不让我离开么?把我当凶手看是不是?”
我感觉腿上传来一阵**的疼痛,不由呲牙咧嘴地回道:“这也是为你好,保护证人……”
“我呸!”阮灵溪立即打断我的话。
我顿时无语。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尤其不跟恶女斗。此时,客厅的灯一亮,我见杨问和小幂站在门口,心中不由忿恨:“你们俩刚才为什么都弃我而去?”
杨问笑道:“你看你自己对付鬼怪,不是挺有一套的么?”
我指着阮灵溪问道:“那这个恶女呢?她怎么会来?”
杨问笑道:“灵溪在我女朋友家呢。刚才听这边有动静,她自己要冲进来看看的。”
提起杨问的女朋友杜菲菲,我想起她怀孕的事儿。看杨问面色如常,总不至于不知道此事。难道这货跟妹子未婚先孕啊?
我想了想,把问候杜菲菲的话咽了回去。这年头喜当爹的太多,万一造成啥误会,多尴尬。
“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谁会砸晕我。”阮灵溪此时说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可是凶手干嘛跟我过不去?”
“也许不是有意嫁祸,也许当时凶手就藏在现场。见你进门不好逃匿,只好砸晕你,然后逃走呗。”我解释道:“不过说起来,你得仔细想想,那凶手的样貌身形,你就一点都没看到么?”
阮灵溪翻了翻白眼:“我都被砸晕了怎么能看到?但是,杨问说这屋子的女主人是被降头术给害了,并不是人为啊。”
“没那么简单。”我冷哼道:“那男人为何而死?那木匣子又是什么?”
阮灵溪啐道:“这关我什么事!有空在这儿废话,不如赶紧查清楚,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我咧了咧嘴,心想这女人怎么跟二踢脚一样点火就着呢。
阮灵溪见没什么事情,也便回对门去了。杨问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道:“看来你不错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教法要命啊,要是我学业未成身先死,那怎么办。”
杨问笑道:“我相信你的潜力。”
我抬头端详着他的笑容,揣测着他这话有几分真心。杨问这人看似真诚,却总让我有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好像站着他面前,你永远都在隔着一层纱去看着他,没法子靠近,也没法子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但是这笑容又给我一种无法怀疑的真诚感,一时间令我无所适从。
一个偶然邂逅的陌生人,就算是成为了朋友,真的能心无芥蒂地将很多事情告诉我么?甚至毫无保留地教给我他的绝学?如果说吴聃那货真有一代宗师的豁达,加上跟我的不解渊源,才肯成为我的授业师父,那杨问为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心中忽而升出一丝不可言状的疑惑。
这一晚过得过于刺激,也令我有些疲惫,便早早告别杨问,回去休息。一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门闹得那么凶,阮灵溪和杨问都听得见,而忍不住来一探究竟,那杜菲菲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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