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刻不停的盯着空中飞动的虫儿,忽然舌头往外一伸,再全力回卷,极缩入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捕到的美味。
青蛙身前微微抬起,后腿有肌肉鼓劲涨起,全力一蹬,越过数寸,又捕到一只虫儿,其后的青虹跟着扑通扑通的跳动,前呼后应的饱食着,停歇下来时,还不忘呱呱的庆祝一番。
忽然,一个紧身劲服的人影走来,只见窈窕迷人的手儿轻轻一挥,重重的元气圈劲便翻江倒海的喷涌,袭卷到青蛙时,立即将他暴破成烂泥,空气里的虫儿也一幸免,她恨声恨气道:“你们这些只会呱呱叫的青蛙,都去死,吵死人了!”
来人身上散一股卡沙兰布花香,香味迅覆盖青蛙碎裂的血腥味,她不是别人,正是洛欣。只见她愤怒的走到那儿,双眼迷离的望着白天时与丁一亲热的地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缠绵柔尽的情景,双颊一阵热,嘴里却冷声冷语的怒骂:“好你个小石头,大半夜的人家大姑娘屋里边,你真是……不对,这是紫萱那狐狸精的错,是她勾引小石头的,我要去听听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洛欣右手翻转,纤嫩似水的柔指如动古琴般跳跃,元气便从丹田里快涌起,鼓动到手臂上,凝化到掌心,随后,掌间的岛纹、链纹、岔纹等手纹像一条条盘结纠扎的大河水系不断浮起奇妙的气息,状似蝙蝠耳朵的银色顺风耳闪现到虚空,耳刮对着紫萱所在的方向,只见一重重雾形耳膜往外扩张,仿似声纳般吸收那种的声波。
洛欣上次窃听成功,却差点暴露,后来为了能搜集更多的证据击垮独孤家,她便向逍遥王请求更高深的操纵顺风耳的方法,经过几日的苦练后,终于能在一里内自由听取种种密音,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丁一全身道袍打扮,两手搭在后腰,步伐轻快的度到紫萱房门,却一直在门外徘徊犹豫着,好几次连手都抬到半空想要敲动房门,劲头刚刚使出,又迅缩了回来,心里暗自忖度:“男女授不亲,深夜入少女闺房,似乎不太妥当。若紫姑娘因我而名声丧尽,节誉不保,那我罪过可就大了!不如叫他出来……”
吱呀!这时,纵横交叉方格的漆门被打开,只见紫萱秀垂落双肩,清澈靓丽的黑眸如深水清潭掉入一滴琼浆泛起碧波般眨动荡漾,身上穿着宽松写意的睡衣,胸前隐隐约约闪着绵绵尽的春意,白嫩娇滴的凝脂双峰轮廓分明,顶部鼓起两颗粉红中泛有些许淡黑的葡萄,下身穿着的赛雪美腿绽放少女特有的润泽,她笑颜如花的弯腰请道:“天机,你在外面徘徊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敲门进来?”
丁一讪讪淡笑,两眼不经意的扫到弯身的紫萱的胸口,宽松的睡衣法关住满园******,正中间一道恰到好处的沟壑散淡淡的**。丁一有了白天与洛欣的亲热,对女性的双峰有了更高的渴求,也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眼眸不禁又多瞪了几眼,全身激动非常,随后喉结动了动,心里暗道:“卦术要进境,必须要修心。色淫不能沾,不能沾!”
丁一自我暗示,可十六岁的方刚体魄支配人体本能,令双眼总会忍住多看一眼,好半刻后才抬头歉意的回道:“紫萱姑娘,这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太适合。不然,我就在此处替你卜上一卦如何?”
“这里卜?”紫萱身体嘎然站直,秀眉如卷起的竹简皱出数条纹路,青葱般的柔美玉手随意交叠在小腹间,双眼神色闪烁不定的望着丁一,嘴边的两只深深的迷人小酒窝慢慢浮起消失,她歪着头道:“天机,看你又孤又傲,好像对道德礼法并不怎么看重,怎么这晚上来我房里就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谁说我像娘们!我是纯爷们!不就是进女人房间吗?又不是没进过!我进!”丁一内心自有一股傲气与自尊,被紫萱的话一激,雄性好胜激素顿时量分泌,他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完全惧的大踏步迈入房中,朝着正中央的凳子上坐下,随手拿起茶杯,倒了口茶,故作事人般的呷起来。
紫萱稚美的双肩微微一耸,眉色轻扬,左右瞧着没人,迅把门闭上,拉起一张凳子,有意坐到丁一身边,拿起浮有牡丹图案的古色茶壶,往他已经见底的茶杯上倒满,她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丁一,淡淡地展现迷人的小酒窝轻声道:“天机,来,再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