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元婴修士么?”
他一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自己脸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可见打人的那位下了狠力气,他捂着脸,不解地道:“前辈打我作甚?”
连雾满脸写着不悦,冷冷抛下一句:“他也是你能妄议的?”
少年坐在地上,望着那个飘然而去的灰白色身影,捂着通红的半边脸颊,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不知是天气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连雾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天色暗沉,他望着几欲压下来的黑云,自言自语道:“看来要下大雨了。”
一路上他径直往北而去,找不到秦川,他惟有回去散修盟一计了,顺便路上还杀了几个较弱的魔物。
看着翻滚不休的紫色雾气渐渐散开,连雾皱起眉来,这些魔物虽然不强,但是难缠的很,若非他手中有那菩提子,只怕也不会如此轻松。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朴素的菩提珠串,说来也奇怪的很,他本以为这菩提子也该随着储物袋之类的物事一并落下才对,没想到竟然伴随着他修成金丹,这实在是让他诧异无比,愈发觉得这菩提珠串内有些玄妙,只是如今还不能得知罢了。
皆因菩提子是魔物的克星,是以连雾赶了一个月的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多大的障碍,便顺利到达了散修盟。
散修盟看起来仍旧与以前并无变化,只是气氛似乎要肃穆许多,另又比之前多了不少修士,匆匆来去,再没了以往的悠闲自在了。
连雾望了一眼对面的北禅寺,其中出入的修士就更多了,看起来热闹无比,不过,那与他没什么干系,他也是多看了几眼,便迫切地往栖霞峰去了。
师兄回来了么?
一到栖霞峰,连雾先是失望,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陵貉的踪迹,失望过后便是勃然大怒,为何有那么多修士围着栖霞峰顶?他们意欲何为?
栖霞峰顶因为有陵貉布置的阵法,外人不得其门而入,此时,阵法周围环绕着不少修士,正在议论纷纷,不知究竟是在讨论些什么,更有甚者,竟然时不时试探着放出法器,攻击起阵法来。
看到这一幕时,原本就因为不见陵貉而失望的连雾登时怒火直冲脑门,脑子内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此时已然铮然崩断。
当他一身戾气地冲至栖霞峰顶上空,白玉弓扫过之处,一干修士皆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下饺子一般纷纷落了下去。
其中有两名结丹修士仗着自己修为不低,觉得自己与金丹期的连雾还有一拼之力,强行又飞了上来,破口大骂道:“来者何人!竟然擅闯散修盟!”
连雾大笑一声,轻蔑道:“齐瑜,几十年不见,你仍旧没什么长进啊。”
那名绿袍的结丹修士抬头,仔细地辨认了连雾一阵,顿时惊呼:“你竟然是——”
“哈哈哈,看来当年你还记得连某了,”连雾笑道:“连某真是不胜荣幸啊,当年我魂兽的那一爪子将你拍出了栖霞峰,不知你可还记得?”
齐瑜自然对那一爪子印象极其深刻,他当时身为筑基期,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打败,简直是奇耻大辱,幸而并无外人知道,他也刻苦修炼了几十年才堪堪突破筑基,修成结丹,此时被人当众说出,顿时觉得四周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同了起来,颜面扫地约摸就是这种感受了。
齐瑜心中恼恨不已,咬牙道:“你不是离开散修盟了吗?”
连雾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纵然是我暂时离开了散修盟,栖霞峰也是我的地盘,你们这群人莫非是想趁我不在,强行霸占么?”
听了这话,齐瑜聪明地闭口不言,另一名结丹修士却假模假样地冲连雾作了个揖,高声接道:“这位道友,此地乃是散修盟,自然由散修盟说了算,我等从盟内得知,栖霞峰并无修士居住,是以才欲强行破开阵法,既然道友说自己是此间主人,不知可有凭证?若是有,我等自然退去。”
这便是将责任全推给散修盟了,总之说来说去,他们都是听散修盟才这样作为的,你有事便去找散修盟说去。
连雾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一巴掌甩了过去,那修士猝不及防,竟被打了个正着,一个趔趄间,只听连雾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称道友?谁是你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