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炼气高期,一个炼气中期的,我看这可有点差距。”
连雾反驳道:“灵兽宗不是还有妖宠灵兽么?不知身上带了多少,要是论起来,胜负未定呢。”
桦崂大摇其头,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道:“单是筑基初期与中期就差了多少?再说,灵兽宗的弟子修为也不高,如何能驭使更加高阶的妖兽?只怕就算有,也听不了使唤的,到时候伤敌不成反害己了。”
他说着又摸出一块点心来,一面吃,一面道:“我可不看好灵兽宗。”
连雾不赞同,他想到当时在蛮荒之泽时,那个女子暗算于他的那只闽铃虫,据说那玩意可是金丹修士都无法察觉到的,不知道灵兽宗还有多少弟子身怀这种下作手段,不讨喜,却有奇效,这也是灵兽宗一个小宗门能在四方大陆中名气不小的原因之一。
这厢连雾与桦崂两人无聊地辩论着,那边却战火欲旺,锵锵几声,又是亮出法器来,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反反复复地问候对方的老祖宗,听得其余众人耳朵几乎生出茧子了。
终于有人不耐烦地喝骂道:“他娘的到底有完没完了,你们这样吵吵吵,不如都跳下去打一场算了,我们也好落个清净,你们这些大宗门的弟子,也就嘴皮子厉害些,动起手来全成脓包了,有个屁用!。”
连雾和桦崂差点给这人拍手叫好,话糙,却十分中听,但是这一声喝骂并没有什么用处,那边的战局丁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反而愈演愈烈,其中几人更是骂得兴起,连对方的掌门长老一个不落,全骂进去了。
连雾与桦崂两人站不住,便蹲了下来,一边吃桦崂提供的瓜子点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哪边骂得更离谱些。
最后连雾蹲都蹲不住了,他索性就靠近陵貉,仰起脸露出个讨好的笑来,递了一把果子过去,嬉笑着没个正经:“师兄,吃。”
陵貉低头看了他一眼,果然接过去了,只是没吃,笼在袖子里,连雾见他接了,更是笑得没脸没皮,道:“师兄,借我靠一靠呗,脚疼。”
陵貉竟真的往前走了一步,连雾顺势便坐下来,背靠着陵貉的腿,眯起眼睛,嗯,舒服。
看得一旁的桦崂十分眼热,酸溜溜地道:“有师兄跟着真好,哪像我,只有奔波伺候的命,我师父也不知道怜惜怜惜我。”
连雾笑眯了眼,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没甚良心地安慰一句:“阿弥陀佛,你此次回去北禅寺,往你师父怀里打个滚儿,撒撒娇,他自会怜惜你的。”
桦崂哈哈大笑,道:“我当年还未拜入师父门下时,他向我讨那一捧糖烤花生,我若是大方一些给他,指不定他后来还会对我多加怜惜,如今怕是不可能了,你眼下吃着我的东西,倒还取笑我,还来,我不如自己吃了,还能填个饱。”说着作势便要来抢。
连雾嗳嗳地耍赖,赶紧护食,嘴里笑道:“小师傅,给了别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笑着正好抬头,蓦地,骤然瞳孔紧缩,眼见着一把飞剑直刺过来,挟起一阵疾风,只一瞬便飞至眼前,直扑面门,然后……一只手出现在视野中,后发先至,那剑静止不动了。
连雾背上惊起一层薄汗,眼见着那两只修长的手指牢牢夹住那仍旧兀自颤动不已的剑尖,微一使力,“咔嚓”一声便断成两截,当啷落下,成了两块废铁。
众人都被这一惊变看得呆了,陵貉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现在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时心情极差,紧抿的唇角泄漏些许不易察觉的怒气来,眼神冷漠地看向那剑飞过来的方向。
连雾猛地跳起来,抓住陵貉的那只手,忙问道:“师兄,你的手没受伤吧?”
徒手抓利刃,若是放在以前他必然不在意,但是陵貉现在境界大落,自然不能和以前相比,然而事实证明他仍是多虑了,纵然只是筑基修士,那也不是泥捏的,他掰开陵貉的手一看,一点伤痕也没有,这才放心下来。
陵貉手一翻,握住他,头也没回,继续看那几人,连雾挑眉,飞剑是从丹门那边飞过来的,只是不知究竟是谁。
他正想骂人,其中一个人便走过来,是一位筑基中期的男修,面上十分歉意,对两人道:“对不住,我师弟太过冲动,殃及二位了。”他说着转过脸去,低喝一声:“还不过来,给这两位道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