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倾面色一黯,手指就动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这么做或许会让君澜的手彻底废了,但总好过人死了。
在疼痛的刺激下,君澜终于醒了过来,他似乎很疲惫,醒来之后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握在一起的那只手。
“别动。”他说,像是有些怒了。
但是因为太过虚弱,所以整个声音都透露着一种轻柔,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吸引力。
沈倾差点就要忘记这么做的目的,迷失在这个声音里无法自拔。
“我不动。”收回了心思,沈倾看着他,那目光,就好似一个母亲在看着她不听话的孩子。
君澜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沈倾的表情还是因为太过疼痛。
“
但是君澜,你应该非常清楚自己此刻不能睡。”
“嗯。”从鼻里溢出一个单调的音节,君澜微微眯眼,他自是知道的,但是他控制不住。
沈倾突然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她看着君澜,黑亮的眸子在闪闪发亮,刺得君澜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沈倾开口,君澜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管她现在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还是其他,他都要配合一下的,不过心里难免有些挫败,这是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早点发现我们对不对?”
……
君澜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别这么沮丧,办法都是人想的对不对?”
“……”见君澜依旧不答,沈倾悄悄皱眉撇嘴,这人平时看着挺不服输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殊不知,君澜只不过也是在想办法而已。
“可是,我身上除了火折子没有其他。”就在身倾想要开口对他来一次思想教育的时候,君澜突然开口害得沈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而且,我动不了,拿不到。”
沈倾才不会傻到开口说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不过她却是直接开口问了。
“你的火折子在哪?”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古人放东西基本都是放腰间的,什么火折子,什么夜明珠,什么银子银票似乎都不例外,也是因为这个看不懂的习惯害得她这个从来都只踹裤兜的人艰难了很大一阵子,但很多时候还是会忘记把手朝着两边塞去。
经过一次次的尴尬之后这才勉强习惯了一些。
“袖口。”君澜的答案出乎意料之外,沈倾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朝他的袖子上看去。
还没开口问他怎么会放在这里,他却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随即开口说着。
“本来一直放在腰间的,但是看到火/药之后担心不小心掉出便临时转移了地方。”沈倾暗自给了君澜一个大大的赞,这转移的也真是太棒了呢。
“我来拿。”她说,“现在唯一能动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但是你的手……”
“没事。”君澜开口,“袖子三寸的地方。”明明很短的距离,可是在受伤的时候这么弄就好像是在拿着刀子在一点点切割,这种感觉沈倾没有体会过,但是想想都知道不会好。
她的手臂不能动弹,便只能倾尽力气用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移动,她移动的十分艰难,但是四周十分安静,之前一直吵着她别动的男子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安静。
但是从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到底忍的有多痛苦。
沈倾额头上满是汗珠,说实话,她是真的很紧张,甚至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行动把君澜的手彻底废了。
“别担心,你继续。”像是看出她的意思,君澜开口,沈倾突然觉得心都在发颤,明明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他才对。
“要是实在受不了的话就说一声,反正沈念肯定是能够找到我们的,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