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巫让盐糖水流出了不少。这下斯内普的衣服更狼狈了。尖叫棚屋的灰尘混合着盐糖水,幸好现在没人在乎这个!
科林喂了斯内普大半壶水,然后他惊讶地发现,斯内普的胸口似乎有微弱的起伏,他把手指放在他鼻尖,
“画像先生,他,他好像活过来了!”
马瑞一听,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愿他能坚持到我们找到庞弗雷夫人。”
科林也赞成地点头。马瑞看他一头汗水,脸色还苍白,想到这孩子刚才受过的重伤,连忙说,
“你也喝一点儿水吧,你失血太多了!”
科林心中一暖,“谢谢您,先生,我知道您救了我的命。”
马瑞一怔,才说,“不,你该谢谢汉娜,我能做的很有限。”
马瑞这里到底有惊无险,可是其他人却不一定像他这样幸运。
时间回到城堡的一侧倒塌以后,德米尔扎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学生藏身在墙角的三角区域里,石柱倒下,他们虽然没有被压倒,却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位面损耗症和不知名的魔咒让他浑身都在疼痛,他昏迷了一会儿,然后又被疼醒了。
德米尔扎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一阵剧痛,大概是断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丧命显然是幸运。他努力扒开石块,发现外面有声音,就兴奋地敲击石柱。
然后他后悔了,万一是食死徒呢?
“这里,这里有人!”男声传来,
德米尔扎安慰自己,对方既然没有直接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大概不是食死徒吧。
然后障碍物被清理干净了,来人有一双棕色的明亮的眼睛,他看见德米尔扎的校服,就对他一笑,
“格兰芬多?”
“对!”
“我来给你搭把手!”莱姆斯*卢平说道,
“谢谢,不,先把他弄出去,我不知道他是谁,逃跑的时候带着他的。”
“好的,好小伙子!”卢平赞赏地说,
德米尔扎和他合力把不知名学生推了出去,然后才奋力往外爬。
“嗷?”他忽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卢平担忧地问,
“我,我的腿。。。”刺骨的痛,卡在缝隙里完全没法动,果然是断了吧?
卢平深吸一口气,说,“小伙子,忍着点儿,就算真的断了,我们还有生骨药剂。”
德米尔扎几乎没有口水可咽,他点点头艰难地一笑,心想这可比位面损耗症好多了,于是就配合卢平硬生生把自己扯了出来。
头上的汗足够洗脸了,“太谢谢了!”德米尔扎感激地说,
“嗷!”又一声惊叫,腿竟然不那么疼了,
莱姆斯淡定地一挥魔杖,“我只学了这么一招,幸好你只是脱臼,幸运的家伙!退到那边的走廊上去,那里有伤员,汉娜说我们在五层还有一个治疗的地方。”
“不,我想我可以。。。。”德米尔扎的话被打断了,
“好孩子,听我说,你受伤了,他还昏迷,你得把他送过去,这是为大局着想。”卢平反手一道魔咒打向墙角,一个食死徒摔倒在地上,
德米尔扎也不是真的十六岁少年,他咬咬牙,点了头。
卢平只拍拍他的肩膀,侧身回避了一道魔咒,又干掉了一个。
这时候唐克斯从后面跑过来,“莱姆斯,我来帮你。”
小心背起昏迷学生的德米尔扎退到角落里,他听到这一句,才认出了救他的男人是谁。
他的第二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狼人,哈利父亲的好友,在最后一战中,和妻子双双离世!
德米尔扎的眼睛一瞬间红了,他死死盯着那对和两个食死徒战斗的夫妻,眼见着一个倒地食死徒偷偷举起了魔杖,德米尔扎本能地冲他发了一个昏迷咒,
“昏昏倒地!”
只一瞬间,卢平夫妇干掉了对手。
他们回过头来对帮了忙的德米尔扎一笑,冲他做一个“小心,快走”的口型,又迎上了新的对手。
位面能量探测仪在德米尔扎发射昏迷咒的一瞬又热了起来,德米尔扎盯着自己的手臂出了一小会儿神,然后笑了起来,泪水刷刷往下流,他不再犹豫,只背着背上的学生往伤员集中的走廊上跑。
他心想,他也许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时空管理局办事员。但面对刚才的情景,哪怕改变卢平的命运会引起位面能量波动,他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德米尔扎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灵活地飞奔到了走廊。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脸上带伤的麦格教授就冲了过来,
“快,往大厅转移!”
战线在收缩,这说明霍格沃兹一方处于劣势!
德米尔扎来不及多想,他背上背了一个,手上搀扶着另一个伤员,随着大家一起往大厅跑。
他们冲进大厅的一瞬间,伏地魔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进行了勇敢的抵抗,”那是一个高亢、冷酷的声音,“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赏勇气!”
。。。。。。
德米尔扎和他的同学紧紧靠在一起,他们握紧了魔杖。
不知是谁,在这发言中冷哼了一声。
。。。。。。
“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
多少人愤怒的红了眼,想要高声咒骂这不能更虚伪的‘仁慈’!
“哈利*波特,。。。。。。”
德米尔扎静默在人群里,人们愤怒,却没有犹豫,人们哭泣,却不愿妥协,没人敢相信那些虚伪的仁慈。
德米尔扎心想,即使伏地魔真的赢得了这场战争,若干年后,他或许能改编历史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圣人。可至少此时,没有人能放下仇恨。
伤痛不能被谎言掩埋,后人会铭记血和泪的真相!
更何况,即便是当下,人们也没有放弃希望!
位面能量探测仪又在发热、震颤,德米尔扎忽然从太过强烈的情绪里醒了过来。
他本来对哈利*波特充满信心,这时却忽然有些不安。
那个时空战士,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