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东陵县城的街头一片喧闹之气象。
今天是献祭河神的日子,两名童男童女早就被打抱的漂漂亮亮,仿佛画里的瓷娃娃一般,因为年纪太小,完全不知道献祭的意义何在,两个小娃娃坐在那专门用于献祭的筐筐里还在做着游戏,嘻闹不已。
县城中弥漫着一种诡秘的气息,看似热闹,但是这热闹之中却透着一丝的悲凉,大家都在强颜欢笑,似乎想把这事儿当成过节来办,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笑的出来。
献祭的队伍在城门口形成一道长龙,县令姚今面无表情,站在人群的前方。
献祭,在这个世界并不新鲜,甚至在一段时期非常的流行,早就形成了一定的规范流程,姚今只是按照这个规定的流程在走而已。
只是按照流程,走在最前面的是县令,身为县尉的铁钧应该护卫在一旁,但是铁钧今天根本就没来,让人去找,也没有找到,这让姚今一肚子不舒服,他知道铁钧反对献祭,但问题是你根本就拿不出别的办法,不献祭,让全县人喝西北风去啊?
“看来我们的这位县尉大人今天不会来了啊!”走在队伍的前方,他冷着脸,对身旁的杨明凡道。
“铁县尉一般反对献祭,今天不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杨明凡笑着道,这几日他为了杨明非的事情与铁钧打擂台已经是全县皆知的事情了,双方都没有让步,铁钧没有把杨明非放回来,甚至连面都不让他见一次,他当然也不会示弱,并没有将铁磨家的两个孩儿的名字从名册上划出去。
这件事情一日之内在县内闹的是沸沸扬扬,有说杨明非罪有应得的,也有说铁钧公报私仇的,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总体来说,大家都是存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着两人的争斗,所谓的狗咬狗,莫过于此。
今天之所以会聚集这么多人,其中也不乏想要看看东陵现在最著名的两条狗站在一起的情形,只是铁钧让他们失望了,这厮竟然根本就没有出现。
“哼,你以为不出现就没事了吗?笑话!”杨明凡对于铁钧的行为十分的不屑,这明显是在向县令姚今示威啊,他也不想想,他虽然是县尉,但县令姚今的官位比他高,资历比他老,官场上的关系也比他深,虽然无法直接任免你,但是想要给你一两个小鞋穿还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啊!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的心情变的轻松了一些,跟在姚今的后面,一路向漳水河畔行去。
东陵县城距离漳水河畔比较远,按正常的脚程,要走两天的时间,只是现在漳水河因为河神的缘故,涨了水,带着毒素的河水直漫到了周王集,因此,从东陵到漳水河的路程反而近了,过了牛角子山便到了。
牛角子山上虽然有一伙强人,和铁钧还有过节,但是却绝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给东陵添乱,毕竟这漳水河神可是把他们也困在了漳水的一这边,再说了,劫什么不好,劫两个童男童女回去做什么?
所以献祭的队伍这一路走的十分的顺畅,不过是刚过中午,便到了牛角子山口,原来周王集所在的地方,此时,周王集已是一片泽国,人群之中原本有周王集的居民,看到这样的景象,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按照惯例,由县令姚今并县中长者焚香祈神,共念祷词,并将童男童女奉至河边,姚今一一为之,光是祷词便念了小半个时辰,说也奇怪,这漳水自河神来了之后一向是风高浪急的,可是在念祷词的过程中,漳水竟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在这一刻,漳水仿佛变成了一条普通的河流。
当将两名盛装童男童女的萝筐奉至河边后,漳水开始起了变化,平缓的河面上起了些微的波澜,突然,一道水柱从河中腾了起来,化为一张大网,向那盛装童男童女的萝筐网去。
萝筐中的一对男女一脸茫然,望着从空中落来来的大网显得有些害怕。
“妖孽,当诛!!”
眼看大网就要将两名童男童女网住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一道剑光疾射而出,狠狠的刺在那张水网之上。
哗!!!
水网被剑光一绞,顿时化为一片水雾,随后明剑的身形突然出来,右边空落落的袖子对着那萝筐一卷,便将两名童男童女卷住。
“吼!!”
漳水河中传来一声怒吼,一只黑色的爪子自河面电闪而出,抓向明剑。
明剑的剑光一顿,抢在黑爪抓到自己之前闪过天际,竟往牛角子山深处投去。
“轰!!!”
漳水河的中央猛的传来一声巨响,一道水柱从水中炸了开来,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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