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铁钧面对面,心中一虚,腿一软,连连后退。
“你怕什么?难道怕顾小丫来找你索命吗?!”
顾小丫!!
听到这个名字,杨明的面色猛的变的惨白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铁钧,“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巳莫为,不要以为有杨明非护着你,你干的那些亏心事就没有人知道,一个月前,你逼奸顾小丫,致其投井自杀,我这里有人证,也有物证,你逃不了!”
杨明步步后退,铁钧则步步紧逼,一直将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可以否认,但是我现在手上的证据完全可以钉死你,你也等不到秋后问斩,我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你直接死在地牢里,不过我不想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大人啊,小的,小的,您饶,呃,啊……!”
正求饶的杨勇突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双手捂着裆部,软软的倒了下来。
倒在地上之后,惨叫之声嘎然而止,但嘴还张着,面色涨成了青紫色,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喉中发出无意识的哦哦的声音,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未巳,口中开始吐着白沫,身体在地上如死鸡一般的抽搐着,渐渐的没了声息。
“呼,真是爽啊,像你这样的败类,只有亲自教训方才能出我心中的一口恶气!”铁钧踢了踢已经在地上不动的杨明,露出心满足之色,也不去管他的死活,径自向杨诚走了过去,笑着道,“杨诚啊,咱们来谈谈贩梨的小郭是怎么死的,怎么样?!”
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杨诚身体已抖如筛糖,哪里敢和铁钧谈小郭是怎么死的,再狠的言语威胁也比不得实际的行动,铁钧在他的面前用实际的行动震憾了他,这家伙根本就不怕闹出人命,也不在乎什么证据,自己落到了他的手上,要么乖乖的合作,要说就像杨勇一般,生死不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他哀号着,死死的抱着铁钧的大腿,生怕铁钧也让他站起来。
他可扛不住那一膝盖。
“不想谈小郭的事情是吧,那么,我们也可以谈谈邹家布庄的事情,你告诉我,老邹家是怎么一夜之间全都死光的,报案的伙记又在哪里,还有,这邹记布庄又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你们杨三爷的名下的?!”
“这,这,这,这些都是杨三爷干,是杨三爷!”
杨诚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不顾一旁的杨明非死打眼色,将一切都合盘托出。
原来二年前,杨明非看中了邹家的布庄位置好,生意兴,便想将布庄盘下来,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自己的生意自兴旺呢,怎么可能会盘给其他人做,这不是把自己的银子往外面推吗?
布庄的老板当然不干了,邹会不想放弃自己的生意,杨明非自然也不想放过这块肥肉,于是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杨勇杨诚两人潜入了邹家,在井水之中下毒,毒死了邹会一家,又伪造了契约买卖文书,将邹家布庄据为己有,现在这邹家的布庄已经是杨家的财源之一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当晚他们的行动却被布庄的一名小伙记看在眼中,这小伙记本是一个流民,深受邹家大恩,第二日便至县衙报官,因为是当众击的鼓,杨明凡也无法压下,姚今也接了状子,只是才审过一堂,这小伙记便不见了,没了苦主,案件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根据杨诚的供述,这小伙记也是他们害的,尸骨就埋在城外的乱葬岗中。
铁钧当即便让他在供词上画押,并派陈盛押着他去城西的乱葬岗寻找尸骨。
当铁钧拿着口供去找杨明非画押时,杨明凡猛的伸手,想要去抓那供词,铁钧怎么会让他得逞,一把捞住了他的右手,强行摁在印泥上,然后将他的指印摁在了供状之上。
“你,你这是屈打成损招,你这是公然诬陷,你……!”
看到自己的指印被摁在供纸上,杨明非大叫起来,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抢夺供状,不过这厮先是被铁钧打了两巴掌,又挨了二十大板,如何能够爬的起来。
“屈打成招也好,公然诬陷也罢,你的手印已经在按在上面了,证据呢已经去拿了,难道你还能翻天不成?!”铁钧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供词,走到杨明非的面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的腰眼之上,杨明非惨叫一声,缩起了身子。
只见铁钧恨恨的骂道,“该死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去找我四叔的麻烦,这次不让你脱一层皮,老子就不姓铁!”
“你,你,你……!”
面对如此公然的打击报复,杨明非一时间完全失语,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呢?
先前一个劲的在以前的案子上作文章,一俟尘埃落定,便换了一副嘴脸,说起了私仇,这摆明了就是打击报复嘛。
“大人,杨师爷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有衙役来报,杨明非一听,如奉纶音,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倒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挺,仿佛想挣扎着站起来。
“杨师爷?告诉他,本县尉正在审案,让他在前厅等会儿!”铁钧道,打发走衙役,他又走到杨明非的身旁,笑着道,“是不是觉得救星来了,我告诉你,不要说你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