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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江玉琳苦涩地一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从此放下仇恨,那么我又何必在乎这条性命?”
马如霜听到这里,不禁苦叹道:“你怎么这么傻?”
“一个傻子都懂得放下仇恨,难道你这个聪明人不该反省一下吗?”江玉琳问道。
马如霜听到这里,抽出自己的剑,然后扔在了地上,她再次瞪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江玉琳,道:“今天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下一次,谁也别想阻止我!”
她话到此处,矮身抱起别玉莲,便离开了布庄。
江玉琳目送她离开之后,这才去救骆秋水,她顾不得肩头鲜血直流,一心想将他带出布庄,可是无论怎样费力,都是那样的徒劳。
也不知挣扎了多久,江玉琳终于累倒在骆秋水的身旁,此时,布庄门前已经围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猜测店里的一切。
这时,一队丐帮弟子快步赶来,当即驱散人群,将那布庄团团围了起来,江玉琳正感疑惑,却见韦啸天走了过来,问道:“原来是你们?”
江玉琳一见韦啸天来了,当即道:“韦帮主,救命!”
她此话一出,再也无力撑持,当即两眼一黑,便栽倒在骆秋水身边。
“快!把他们带去治伤!”韦啸天急道。
当即进去几个丐帮弟子,他们抬了骆秋水和江玉琳便急急去往城里的义春堂。
经过一番诊治,骆秋水和江玉琳总算醒了过来,韦啸天喜道:“你们两个终于醒了!”
江玉琳当即一脸感激地道:“多谢韦帮主救命之恩!”
韦啸天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客气?”
“这次承蒙韦兄搭救,实属侥幸,待我伤好之后,定然请你畅饮,以表谢意!”骆秋水道。
“这倒好说,关键是你们怎会被人暗算呢?”韦啸天问道。
“我本是到城里买布的,却不想在金家布庄被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骆秋水道。
“可知道害你的人是谁?”韦啸天问道。
“别掌门!”骆秋水道。
“不是别掌门,是马如霜!”江玉琳道。
“如霜?怎么可能呢?”骆秋水惊道。
“的确是她!”江玉琳十分肯定地道。
“怎么会是她?难道她还在记恨我?”骆秋水苦笑道。
“她恨你把她害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这一次要不是我挺身相护,她定然不肯罢休!”江玉琳道。
骆秋水看了一眼江玉琳,然后叹道:“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这可不是人情那么简单,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韦啸天道。
“没错!是人命!”骆秋水十分温柔地看着江玉琳。
江玉琳当即笑道:“说什么欠,换成是你,我遇到危险,你会不去救吗?”
骆秋水当即问道:“对了,你不是在家吗?怎么到了这里?”“我等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回来,就有些不放心,后来听人说,曾在金家布庄那里见过你,所以我就跟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救了你一命!”江玉琳叹
道。
“唉!这就是天意!天不绝骆兄,所以才会安排江姑娘前去搭救!看来,江姑娘就是你的贵人!”韦啸天笑道。
江玉琳听到这里,不禁俏脸一红,道:“哪个是他贵人?韦帮主莫要胡说!”
韦啸天看到这里,已知她心属骆秋水,便不再拿她取笑,反而正色道:“如今马如霜没有得逞,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骆兄有何打算?”
骆秋水叹道:“仇恨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希望她能早早放弃仇恨,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们之间迟早会有个了结的,难道骆兄就不想主动面对?”韦啸天问道。
“怎么面对?杀了她?还是劝她?”骆秋水苦涩地一笑,“无论哪种方法,我都做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要等着她来杀你了?”韦啸天问道。
“我想我只有躲着她!”骆秋水苦笑道。“这样实在太被动了!而且,也不是万全之策!骆兄,如今江湖危机四伏,如果你有意,何妨和我联手共同应对?只要你在我的手下做事,我可担保你的安全,绝
不给马如霜任何复仇的机会!”韦啸天道。
骆秋水听到这里,不禁苦涩地一笑,道:“韦兄,江湖纷争,我已看得太多,恩怨仇杀,我也无暇过问,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骆兄,你一身本事,此时正该大显身手,你又何必如此避世呢?”韦啸天问道。
“我只是一个凡人,只想过凡人的生活,韦兄的好意骆某心领了!”骆秋水道。
韦啸天听到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然后道:“那你安心静养,我帮里还有事务,就此别过!”
“韦兄慢走,小弟不送!”骆秋水道。
韦啸天再次瞟了一眼骆秋水,然后长叹一声,出了义春堂。
眼见天色渐暮,骆秋水便道:“你撑得住吗?如果撑的住,我们这就回家!”
江玉琳当即笑道:“我没问题,只是你伤得较重,怕是不便走动!”
“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还是回家比较安心!”骆秋水道。
“好!我扶着你走!”江玉琳笑道。
二人当即起身,互相搀扶着想要离开义春堂,可是大夫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你们现在一走,一旦伤口迸开,那可就麻烦大了!”大夫道。
骆秋水苦涩地一笑,道:“有一个地方叫做家,只有在那里才会快乐!”
他话到这里,便扶着江玉琳走出了义春堂。大夫望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道:“这什么意思?难道为了回家,命都不顾了吗?要是没了命,我看你们如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