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反而心平气和地道:“张施主,贫僧断绝红尘,早已六根清净,又岂是贪财之人?”
“我问你是不是在偷听,你却答非所问,莫不是老糊涂了?”张守财怒道。
“放肆!大师是我们村子的恩人,也是我家的贵客,你对他怎敢如此的无礼?”村长怒道。“阿弥陀佛!村长莫要怪罪张施主!”玄乏话到此处,转首看向张守财,“方才我打算找村长谈话,刚到门口便听到张施主怀疑贫僧,所以出来打话,此非偷听实
属无意,还望张施主勿怪!”
张守财听到这里,气才消了一半,道:“大师,你在哪里不能盖房,却为何偏要选在那里?你难道不知道那里有多敏感吗?”
玄乏当即笑道:“如果此事没有外泄,贫僧说什么也不会赶来此地,只因事已外泄,唯恐奸人图谋宝藏,所以才出此下策!”“事情外泄尚需追查,大师能赶来通报已尽了本分,如今便该将此事交与我等处理,又何必非让大师牵连其中呢?而大师非要牵涉其中,若说不是居心叵测,恐怕
无人信吧?”张守财问道。
玄乏听到这里,非但不怒,反而笑道:“贫僧居心究竟如何,日后必见分晓,张施主还是拭目以待吧!”
“我恐到时悔之晚矣!”张守财道。
“够了!大师对你百般忍让,你却不知好歹,莫非真想让大师下不来台吗?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村长怒道。
张守财听到这里,冷冷地瞪了村长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头就走。
眼见张守财负气离去,玄乏不禁长叹一声道:“我本无心尘土,奈何身却置身红尘!阿弥陀佛!”
村长听他这般言语,也是似懂非懂,不禁张口宽慰道:“这家伙一根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此话刚出,门外便再次传来一群吵嚷之声,村长不禁皱起双眉道:“这次又是哪个来了?”
他一边言语,一边走向外面,却见一伙生人吵着嚷着要见村长,村长当即上前问道:“你们这些人从哪里来,到本村有何贵干?”当即上来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这人生得短小精悍,一张老脸黑漆漆的,一看就是个长年奔走的苦力,他朝着村长施了一礼,道:“我叫秦富贵,是个泥瓦
匠,手底下带着一帮兄弟,专门为人盖房起屋,如今年成不好,就四处走动,想找些活儿干,不知贵村可有人家需要盖房?”
村长听到这里,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眼,当即笑道:“我们村子人丁稀少,房子够住,不需要再添屋宇,你们还是到别处碰碰运气吧!”
那人一听,当即便板起脸来,道:“我听说你们这里打算盖房子,所以才来找活,怎么?你看不起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放心我们的手艺?”
村长听到这里,眼珠一转,心中暗道:“盖房的事,今天才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但他面上却装作很平常的样子道:“我们村子也有不少会盖房的能人,本村的劳力尚且用之不尽,又何需外人插手?”
“村长,我们这些人出门一趟不容易,如今身上的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你好歹给个机会,赏我们口饭吃吧!”秦富贵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村子不需要人手!”村长道。
“你这村长怎么油盐不尽,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你看看我这手底下的兄弟,哪一个不是被饿得都快站不直了?”秦富贵当即指向了身后的兄弟。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形容彪悍,此时听了秦富贵的话,便急忙弯腰缩腹,装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村长一看这些人使诈,当即便在心中忖道:“这伙人来者不
善,看来得留个心眼儿才成!”村长一念至此,便想找个法子将他们赶走,却见马秋水笑着走了出来,道:“这几位兄弟既然盘缠用尽,那在村里找口饭吃也是迫不得已,村长又何必拒人于外呢
?”
秦富贵看了一眼马秋水,当即笑道:“这位兄弟说话中听,是个好人!”
马秋水当即笑道:“不知诸位从何处来,又是何方人氏?”
那人当即笑道:“我们是北方来的,跟着一个姓雷的大爷混饭吃,如今他身染重病,无法继续带领我等,所以我们便自发出来找活,为的就是能有口饭吃!”
“哪个姓雷的?”马秋水问道。
“就是雷老虎雷爷!”秦富贵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笑道:“哦!这人我听说过,是条汉子!只要是跟着他的人,绝对都是好人!村长,你完全可以放心!”
秦富贵听到这里,当即笑道:“还是这位兄弟识货,村长,你就应下我们吧!”
村长眼见马秋水发了话,便顺手推舟道:“留下你们可以,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村子一时腾不出地方让你们下榻,恐怕还得委屈你们一段时间。”
“村长不必担心,如今天热,只要有块草席,我们就能栖身!”秦富贵道。
村长听到这里,当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柴房收拾一下,你们若不嫌委屈,就先在那里住下来吧!”
“多谢村长收留!”秦富贵当即开心地笑了起来,却转对马秋水道:“也多谢这位兄弟说情,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马秋水笑道:“在下马秋水!”
“原来是马兄,久仰久仰!”秦富贵当即喜道。
村长眼见这人自来熟,唯恐他在这里问出些什么端倪,便急忙带着他们去柴房安排住处了。那伙人也果真吃得了苦,受得了罪,本来不大一间柴房,很快就被他们收拾干净,接着真个就从村长家里取来几块席子,然后往那地上一铺,十个人便躺了下去
,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村长眼见他们躺倒便睡,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却急急找到马秋水,询问这些人如何处置。
马秋水当即笑道:“正愁没人来盖房,如今这么好的劳力来了,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这伙人来者不善,我们是不是应该多留个心眼?”村长问道。
马秋水当即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们耍不了什么手段!”
村长这才有些宽心,道:“既然马公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这时,突闻柴房传来一声惨叫,其声急切,村长不由得一声惊呼,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