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便扑了过去。柳如月看穿了大漠狼的意图,当即右臂一扬,一朵洁白的玉兰花便悄无声息地袭向大漠狼的后背,眼见大漠狼一心抢刀,无心防备,后背的空门因此大露,这一
次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却闻“嗖”的一声急响,接着便是“嘭”的一声爆响,那大漠狼身后的玉兰花未及近身便再次爆裂!柳如月经这突变,一时乱了心神,尚未明白状况,却见身前人影一闪,也看不清对方如何出招,却觉胸口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直至
怦然落地,她嘴中一口鲜血才脱口而出!
玄法冷冷地瞪了一眼柳如月,然后道:“劝你以后少管闲事!”
柳如月终于看清了玄法的嘴脸,虽与玄乏长相雷同,却全然不似玄乏那般慈眉善目!
大漠狼一见玄法来了,当即便站起身子,笑道:“大师,你来得正好,替我把那丫头办了,也省得她以后再缠着我不放!”
玄法瞟了一眼大漠狼,然后沉声道:“她现在受了重伤,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大漠狼听到这里,当即摸了摸脑袋,道:“那臭丫头鬼得很,我怕上去着了她的道!”
“你大漠狼好歹也是个人物,如今怎么会怕起一个小丫头?更何况她还受了内伤,这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玄法冷笑道。
大漠狼听到这里,当即将胸脯一挺,道:“说得是!我真没必要怕她!大师稍候,我这就去要了她的性命!”
大漠狼话音一落,人便朝着柳如月逼了过去,脸上一副得意的神情,笑道:“臭丫头,刚才的那股神气劲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柳如月冷冷地瞪了一眼大漠狼,满脸俱是恨意,厉声道:“大漠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今日我虽死在你手,他日必定要你血债血偿!”
“是吗?死头临头你还想着吓唬别人,看来,你可真是够失败的了!”大漠狼冷笑道。
“住手!”玄乏厉声叫道。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个老秃驴!”大漠狼转首瞪着玄乏,十分轻蔑地笑了起来。
玄法听到大漠狼的话,不禁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瞪了他一眼,道:“说话注意方式!”
大漠狼看了玄法的脑壳一眼,当即也觉失口,不禁面带尴尬地对玄乏道:“老和尚,你尚且自身难保,还想为她强出头吗?”
“阿弥陀佛!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柳施主的性命全在你手,万望你慈悲为怀,饶她一命,岂非善莫大焉?”玄乏道。
“哈哈哈哈!”大漠狼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老和尚,你是不是念经念多了,所以才脑子不好使了?我问你,你相信一头狼会饶过嘴边的羊吗?”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善根,又况乎施主呢?”玄乏道。
“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如一头狼吗?”大漠狼怒道。
“难道施主不正是狼吗?”玄乏问道。
“混账!我怎么是狼?我是人!”大漠狼十分认真地道。
“你叫大漠狼,他说你是狼,有什么错?”玄法冷冷地瞪了一眼大漠狼。
大漠狼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因为他发现和玄乏斗口,往往会降低自己的智商,所以他干脆不理玄乏,朝着柳如月便走了过去。
柳如月眼见大漠狼朝着自己走来,整个人也渐渐变得绝望起来,她已预感到死亡的来临,不由在心中暗道:“我死了,谁会为我报仇呢?”
一念至此,柳如月忽然觉得心中非常失落,也非常孤独,那种莫名的感觉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真实,一时间,竟让她无端流下泪来。
她第一次为自己而哭,也是第一次,为自己感到可怜。
她不是怕死,而是觉得这死实在不值!大漠狼十分得意地举起手里的弯刀,阴笑道:“任何人在死面前都是脆弱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但是,你这个女人我却不得不杀,因为你活着,实在是我的一大
心病!”
大漠狼的刀终于举到了尽头,然后,他便钢牙一咬,手中弯刀便如石沉大海,照着柳如月的脖子便斩了下去!
“结束吧!”大漠狼高声吼道。
只要这刀下去,一切都会结束,他的烦恼也从此消失!
这刀终于斩到了柳如月的身前一尺处,大漠狼已几可断定柳如月必死无疑,所以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胜利的微笑。就在此时,忽闻利刃破空之声传来,确切的说,当那声音响起,大漠狼的右臂已被飞刀击中,那种根本不经大脑控制的自发反应,使得他手里的刀终于没能停在
该停地位置,而是偏向了一旁!
“马秋水!原来是他!”惊魂未定的柳如月惨然一笑,然后便看到马秋水如飞赶来!
猛然见到马秋水,玄法吃了一惊,一个纵身掠向大漠狼,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抓起他的脖领没命似地逃窜!
的确,再不逃就没有机会逃了!
因为马秋水的飞刀绝对比他的轻功来得快!
马秋水没有去追玄法,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不上!
他俯身拉起柳如月,十分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柳如月惨然一笑,一丝鲜红的血水从嘴角溢出,接着便晕了过去。
马秋水不由得苦笑道:“怎么一见我就晕倒了?”
萧不二瞟了一眼马秋水,当即苦笑道:“临死之前,她当然舍不得闭上眼睛,如今灾难已过,她的神经便没有那般紧张,所以当然容易晕倒!”
“她晕倒非常容易,但是我却该怎么办呢?”马秋水苦笑道。
“很简单,抱上她,离开这里!”萧不二笑道。
这时,玄乏大师缓缓地走了过来,然后抓起她的手腕探了一探,当即皱眉道:“她受的内伤可不轻,我们快些替她找个大夫吧!”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皱起了眉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