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尚未亮,老张头家的人便传出话来,说是老张头在昨夜三更寿终正寝!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村长当时的双腿就软了,他瘫坐在地上,许久不发一言,但是心里却不禁为老张头的死感到惋惜。
为了不影响打井进度,也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村长特意吩咐村民们要以大局为重,先将老张头的丧事放在一边,打井要紧。
于是,村里除了一些和老张家交情特别好的,其余的青壮便全去打井去了。这一日,村长虽然人在现场,但心却不在这里,他整个人也显得魂不守舍,做起事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马秋水明白他心里的痛苦,所以主动帮着指挥现场,
替村长分担了不少压力。
黄昏时分,随着一声惊呼,众村民不禁欢声雷动,原来那井终于出水了!
很快清澈的地下水便从井底冒了出来,井下的村民急忙抓住绳子往井上爬去,事到如今,终于大功告成,村民们当即互相拥抱,庆祝打井成功!
村长经过一天的调整,心态终于放平和了,眼下又见打井成功,不禁转悲为喜,却因为情绪变化太过剧烈,当时两眼一黑,人便晕了过去。众人眼见村长倒地,俱都慌了,纷纷围拢过去,不住地呼唤村长,玄乏急忙打水,在村长脸上一喷,村长浑身打了个哆嗦,终于悠悠醒转过来,道:“这井终于打
好了,大家以后再也不用为吃水的事发愁了!今天晚上,还是我家,大家摆宴庆功!”
众乡民听到这里,俱都纷纷响应,那股子高兴劲儿,就跟过年一般!
当晚,大家在村长家中开怀畅饮,直至夜半,方才散去,村长拖着一身疲惫,将村民们俱都送出院子,却返身坐在院中,一个人静静地发起呆来。
家人以为他太累了,便没敢过来打扰,但是马秋水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玄乏洞察入微,料定村长心结难解,便缓步走了过去,道:“阿弥陀佛!村长可是为老张的死忧心吗?”村长抬头看了玄乏一眼,不由长叹一声,道:“这个人为村里打了一辈子的棺材,却分文不取,可以说是村子的大恩人,如今他为了赎罪而死,怎能不令人唏嘘感
慨呢?”
“老张的死是为了守住宝藏的秘密,他的死死得其所,村长又何必多生悲戚?”玄乏劝道。
村长听到这里,当即抬头看向了玄乏,道:“为了这所谓的宝藏,已经牵连了许多人命,大师,你说这宝藏是不是祸害?”
玄乏听到这里,当即道:“宝藏本身并非坏事,只不过坏的是人心!”
“人心?”村长十分不解地看着玄乏。
“如果人心没有贪欲,或者人心都可信赖,又岂会发生眼前悲剧?”玄乏叹道。
村长听了玄乏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可是这宝藏却是害人不浅,如果没有它,或许大家就会相安无事!”“事实没有假设,一切顺其自然!”玄乏话到此处,微微一笑,“如果当年李卓然将宝藏送往前线,那么当时,可能会起到很大作用,可是这宝藏没有用上,岂不
是更好吗?”
“好在什么地方呢?”村长苦笑道。
“宝藏不用,说明我们已胜券在握,宝藏若用,岂非说明我们步步艰难?”玄乏道。
“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那宝藏没用,却在今日变成了害人的凶物!”村长道。
“听你的意思,莫非是想将这宝藏除掉,以免日后再累无辜?”玄乏问道。
“我倒确有此意,只是唯恐宝藏现世,招来世人贪欲,那时候恐怕一发难以收拾,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村长道。
“想必这就是村中心里最大的隐忧了!”玄乏道。
“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村长道。
“尘归尘,土归土,它从哪里来,便该回哪里去,岂是我等可以左右?”玄乏道。
“大师,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不予理睬?”村长问道。
玄乏微微一笑,道:“与其被其所扰,倒不如视而不见,反倒清静!更何况,视而不见,才是对它的最好保护!”
村长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玄乏微微一笑,当即起身,道声“阿弥陀佛”,便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玄乏等人请辞,村长亲自将其送出村子,众村民闻听玄乏等人欲离,便纷纷前来送行,于是玄乏等人又与众村民一番作别,这才匆匆上路。
行不多时,便已到了正午时分,眼见三人疲困交加,萧不二便提议找个地方休息,可是四下里放眼看去,却见一片荒凉,哪里有个歇脚的着落?
偏偏此地一片平原,竟连片小树林都找不到,三人当即颇为恼怒,只得顶着头顶烈日踽踽而行。
就这样又行了半个时辰,忽见前面不远处搭着一个简易凉棚,远远看去,但见棚里放着两张桌子,此时那桌边正坐着一个大汉,正十分悠闲地在喝着凉茶。
三人看到这里,仿佛身处大漠忽然见到了绿洲,当时便来了精神,脚下步子也跟着放快,向那凉棚赶了过去。
及至走近,众人方才看清,这凉棚简单粗糙,像是新搭起来的,但是三人哪顾得上这些,当即快步走了过去,还未坐定便朝内吆喝道:“老板,三碗凉茶!”
一连叫了三声,里面也没半点回应,萧不二不禁起身朝内走去,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扫兴道:“人都去哪儿了?”
此话刚出,却见邻桌那汉子口中笑道:“人被我赶走了!”
“什么?”不听那人回话还好,一听那人回话,萧不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把人逼走?”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子,一脸和气地笑道:“萧兄,别来无恙?”
萧不二一眼看到此人,当即便笑道:“原来是雷兄,久违了!”
“好说!我这桌上就有凉茶,几位不介意的话,就过来一坐,如何?”雷老虎笑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萧不二微微一笑,人便抢先到了雷老虎对面坐定。玄乏、马秋水见状便也跟着走了过来,然后在桌上坐定,马秋水先是拿起茶壶给玄乏倒了一杯,这才开口笑道:“雷兄因为何事,要将此地主人赶走,莫非他怠慢
了你吗?”
雷老虎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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