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马秋水不禁吃了一惊,“怎么是她?”
“怎么?莫非马公子认识她?”张才急忙问道。
马秋水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从腰间将小怜的鞋子放到了张才面前。
张才当即一把抓起那双鞋子,看着上面生动的绣花,忍不住失声痛哭道:“小怜!”
“你认得这双鞋吗?”马秋水问道。
“认得!当日小怜就是穿着这双鞋子上山采药的!”张才话到此处,忍不住一声长叹,“本来我们约好了要出村游玩,哪知她临时起意,所以只能前来与我作别!”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叹道:“哪知这一别,就是永别!”
张才听到这里,越发伤心,道:“我真没用,早知会是这个结果,当时我就该陪着她一起上山,那样就算死,也能和她死在一起!”
“我想小怜死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想的!”马秋水话到此处,却将腰间的玉观音拿了出来,“这块玉,想必是你的家传之物吧?”
张才只是随意瞟了那玉一眼,便矢口否认道:“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块玉!”
“你确定?”马秋水不禁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才。
“非常确定!”张才十分肯定地道。
“那想必这条内裤也不是你的了!”马秋水一脸凝重地从腰间取出一条破旧的白色内裤放到了张才眼前。
“这就更荒唐了!”张才乍一看到那内裤,不禁有些面红耳热,“马公子怎会拿出一条内裤来开玩笑?”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这些东西都是在小怜身上找到的!”
“哦?”张才当时便紧张了起来,“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马秋水没有正面回答张才的话,却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才一脸茫然地看着马秋水。
“那李三是不是非常喜欢小怜?”马秋水淡淡地问道。
“没错!当年他和我一样都很喜欢小怜,可是小怜却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对了,马公子突然问这些干什么呢?”张才完全搞不懂马秋水在说些什么。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唉!我真希望不是这样!”
“怎么了?马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张才十分恳切地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小怜死得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加害!”马秋水道。
“啊?”张才不禁吃了一惊,然后一脸急切地看着马秋水,“谁?他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激动,目前我只是猜测,还不能肯定!”马秋水尽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生怕自己一紧张,就让张才过分不安。
“那就把你的猜测说出来!”张才道。“是这样的!我们当时下到崖底,发现了小怜的尸骨,那尸骨上面没穿衣服,只有这条内裤搭在上面,试问,她当时上山采药,身上怎么可能不穿衣服呢?”马秋
水话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曾被人强暴,以至被人扒光了衣服!”
“啊?”张才听到这里,眼珠已因暴怒而几近突出,“那天和她一起上山的只有李三,他这个畜牲!”马秋水看了一眼张才,接着道:“我在山上无意间从狗三口中得知,这玉观音乃是李三的家传之物,但是李三却拿出了另外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物件,我当时虽然
怀疑他,却也拿不出证据!”张才借着灯光仔细观察了那玉观音一眼,道:“这块玉表面光滑,质地纯正,想是有些年头了,李三那块纵然做得与之相同,但是年份却未必可以乱真,马公子,
你只要找到机会,将这两块玉细细比对,定能发现其中玄机!”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不懂玉,只是当时天色昏暗,无法看清,更何况那李三很快就把玉收了起来,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当场比对。”
“目前只要能证明李三身上的玉并非家传之物,那么真相自可迎刃而解!”张才道。
“说得没错!我想小怜在死前拿走他的玉观音和内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人发现她,并帮她解开这身死之冤!”马秋水道。
张才听到这里,心中悲愤,不由得伸出右拳,重重地捶在胸口,嘶声道:“小怜,我真没用!不仅让你曝尸荒野,而且还不能替你伸冤,我实在枉为男子!”马秋水见他一脸伤感,急忙劝道:“张兄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如今你我已掌握证据,不怕那凶手不肯伏诛,再者,明日,玄乏大师便要带人去那潭中清理水源
,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把小怜的尸骨带回来了!”
张才听到这里,当即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找玄乏大师。”
“他明日才去,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他现在恐怕刚刚休息。”马秋水道。“唉!都是我被气糊涂了!”张才说到这里,当即坐了下去,“马公子,如果你不嫌寒舍鄙陋,今晚就在此处安歇,待明日一早,我便与你同去找玄乏大师,你看
如何?”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我留在此地,是否方便?”马秋水问道。张才听到这里,忍不住低下了脑袋,叹道:“本来我父母双全,只因两年前我为了寻访小怜尸首,整日不归,那李三又百般嘲讽,我父母一时气不过,便双双自杀
了!”
“哦?”马秋水听到这里,不禁也觉内心有些心酸,当即致歉道:“对不起,我让张兄难过了!”
“没关系!都是我不孝,怪不得马公子!”张才话到此处,清了清嗓子,“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早些安排马公子安歇吧!”
“也好!”马秋水当即应允。
张才当即领着马秋水去了厢房安歇,然后便匆匆退出了房间。
马秋水刚刚躺下不久,便听得张才悄然起身,然后蹑手蹑脚地向院外走去。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呢?”出于好奇,马秋水当即起身,然后悄然跟着张才,追出了院门。
那张才出了院门之后,便有些探头探脑,好在此时夜已深沉,人们俱都早早睡去,是以,他便大着胆子往李三家中走去。
马秋水看得仔细,那张才手里居然提了一把菜刀,而且走起路来如风一般,看这架势,他是要去行凶。
“莫非他要去找李三报仇?”马秋水一念至此,急忙快步追上张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那张才绝没想到身后有人跟踪,此时被人抓住右臂,当即吃了一惊,急忙拿刀转身劈来,却被马秋水以臂架住,低声道:“是我!”
“怎么是你?”张才惊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回去再说!”马秋水话到此处,便急急拉着张才往家赶去。
张才一脸自惭地扔掉手里的菜刀,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只顾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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