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水急忙放眼看去,却见地上一人早已化成白骨,而且尸骨尽断,想是死时被摔断所致。
尸骸身上衣服也是破损不堪,特别是那条白色内裤十分不协调地搭在胸前,让人不由猜测其生前如何死法。
“这里果然是冤魂无数!”萧不二皱着眉头道。
马秋水细细打量了那具尸首一眼,但见它脚上穿着一只绣花鞋,不由得迎了过去,道:“你看,这具骨骸明明是个女的,可是身上怎么却有条男人的内裤呢?”经他这么一说,萧不二也不禁来了好奇之心,当即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却见那尸骸手上,紧紧抓着一枚玉观音,这玉观音本就只有两根手指长短,因被内裤盖了
半边,所以若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萧不二矮下身子,将那玉佩拿了起来,问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只是却有些年头了!”
马秋水随意瞥了一眼,便道:“没错!这东西必是传家之物,否则也不会是这般光泽!”
萧不二再次打量了那尸首一眼,道:“按她的姿势,她落地之前应是没有任何挣扎,似乎是认命了!”
“没错!像她这样平躺而亡,若非死时无憾,也不会这般坦然!”马秋水道。
“不过,她死的却非好死!”萧不二叹道。
“哦?”马秋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萧不二。
“你看她,身上除了这条内裤,别无长物,这说明她死时是光着身子的。一个人死了,却连衣服都没穿,这能是好死吗?”萧不二解释道。
“这就怪了!对于死人而言,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件衣服,可是她为什么却光着身子呢?”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就算是她自杀,也不至于脱光了才死吧?”
“难道是这里的风俗?”萧不二疑道。
“我从未听说什么地方有这种风俗!”马秋水十分果断地道。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萧不二一时也陷入了迷茫。
“对了,大师不是说过,这儿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从山顶扔下来的吗?若果真如此,那这女子莫非就是被人杀死之后,然后抛尸于此的?”马秋水问道。
“纵是抛尸也该给她件衣服穿啊!”萧不二完全不同意马秋水的看法。
“或许那些人觉得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太过浪费,所以就将她的衣服扒掉了!”马秋水道。
“这更不可能了!”萧不二当即表示否定,“她身上有这玉观音在,若那些人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她穿,又怎会放任这块美玉随她陪葬呢?”
“玉观音?”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她既是女子,应该佩戴玉佛才是,又怎会佩戴玉观音呢?”
“你不是说它是传家之物吗?既是传家之物,又岂会在乎是谁所戴?”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也觉有理,当即围着那尸骨转了起来,想从尸骨身上再发现些蛛丝马迹。
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马秋水不禁有些失望了。
“眼下,我们也别在这具尸骨上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看看这潭里究竟有什么问题吧!”萧不二道。“说得在理!”马秋水当即从那巨石后面走了出来,然后迎着那潭水走了过去,却见无数飞蝇嗡嗡乱窜,根本不容他二人靠近,于是急忙转身道:“得想个办法治
治这些苍蝇!”
萧不二急忙开动脑筋,道:“用火烧怎么样?”
“好主意!快找柴火来!”马秋水嘴里说着话,便去崖底寻找可燃之物。
这崖底常年潮湿,虽也积攒了不少朽木枯枝,却少有干枯者,萧不二试了多次,也无法将其点燃,不禁有些失望地道:“看来这群苍蝇是注定灭不了了!”
这时,却见马秋水将身上衣服脱了下来,道:“无论如何,也要消灭他们!”
萧不二会意,当即也将上衣脱了下来,于是,很快便制成两个火把,又寻了些相对干燥的树叶,便慢慢地将火升了起来。那柴火本就不干,此时虽然点着,却是浓烟滚滚,刚好这些苍蝇怕烟,被那浓烟一熏,当时便作鸟兽散,也有不少慌不择路坠水而亡的,但更多的却是被这烟火
熏烧至死!
眼见崖下火光冲天,惊得玄乏等人不住向下张望,不由揣测道:“下面有火,莫非他们遇到了危险?”
李三眼珠子一转,随即笑道:“想是崖底太冷,他们两个在下面点火取暖呢!”
玄乏也觉此话有理,当即便重新在青石上坐定,静等萧、马二人的消息。却说萧、马二人烧了许久,那些苍蝇已越来越少,眼见已将大功告成,却发现那火越来越小,当即便急得四处寻找柴火,却无意间从厚厚的树叶下面,扒出一只
绣花鞋来!
这本是一只寻常的粉底绣花鞋,只是因为长埋地下,那鞋子早被污渍浸透,早已失了本色,但那鞋里的小怜二字,却是依稀可辨!
马秋水拿着那只鞋子,急忙跑到那具尸骨前面,与那尸骨脚上的鞋子乍一比对,却发现这两只鞋居然是一对!
萧、马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萧不二道:“莫非鞋上的‘小怜’二字便是这女主人的名字?”
马秋水当即点了点头,却将那女子脚上的鞋子取下,发现鞋里绣着另外两个字“爱女”。
“看来这双鞋子应是小怜的妈妈亲手绣给她的。”萧不二叹道。
“这位妈妈对女儿如此疼爱,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女儿竟然死在此地,而且死时竟连衣服都没有穿?”马秋水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悲痛,再次瞥了那尸骨一眼。
“眼下的问题是,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条男人的内裤呢?”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再次瞟了那内裤一眼,脑中飞快的转着,却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难道这内裤是无意间从山顶飘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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