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店伙计热情高涨,萧不二也不好意思打岔,所以他明知这样做实属多此一举,也只好默然视之。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玄乏大师道。
“此时天色已晚,再去叨扰邻居,怕是多有不便,我看,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王老汉道。
“不行,要是到了明天,就来不及了!”店伙计道。
“可是你身上有伤,而且你们又都累了一天,我怎能忍心让你们再为我奔走呢?”王老汉说到这里,泪水已在眼中打转!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别无他法,只能拼尽全力权且一试了!”玄乏大师说到此处,当即起身,毅然朝着门外走去。
店伙计看他如此坚决,也是颇为感动,当即取了灯笼在手,快步追了出去。
“唉!我王老汉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二位大恩!”王老汉终于没能忍住心中澎湃,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萧不二当即宽慰道:“既然大师他们已经出去动员乡民,那么王老伯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还是那句话,员外那帮狗腿子明天要是敢来,我就让他们好看!”
王老汉看了一眼萧不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姑娘当即道:“萧壮士,夜已深了,想必你也累了,我先安排你休息吧!”
“也好!”萧不二当即起身,“不过这件事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相信老天一定不会为难好人的!”
“多谢萧壮士安慰,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王姑娘当即走向西边侧室,“请跟我来。”
萧不二当即跟着王姑娘到了西边侧室,却见偌大的屋子只是摆了一张木床,其他的便是一些零碎物件,竟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钱抓药了,还请萧壮士不要见笑。”王姑娘道。
“王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只要一张床,能有个栖身之地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反倒给姑娘添了麻烦,倒是不该!”萧不二道。
“萧壮士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就住在隔壁。”王姑娘道。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萧不二道。
王姑娘当即退出了房间,却在房门口留下了一声长叹。
萧不二当然也听到了这声叹息,不由得暗道:“看来他们还是为了明天的事放不下心,或者仍然担心我会闯下大祸,也罢!且等明日天亮再做理会!”
萧不二当即脱了鞋袜,上床休息,脑中却在想着马秋水眼下在做些什么。却说马秋水自与萧不二分别之后,便四下里打听王老汉与员外家的过节,他是越听越怒,越想越气,当时便打算闯入员外家中,给他一顿教训,后来一想,这样
虽是出了眼前气,但是终非长久之计,所以,他就问明了路径,朝着县衙而去。经过翻墙倒院,马秋水终于摸到了县官刘大人的卧室,此时,刘县令正搂着小妾在做美梦,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当即便不耐烦地用手去挠,却被马秋水在肩头
推了一把。
刘县令睡梦之中骂道:“这银子怎么光砸我的脑门儿?还让不让人活了?给我停下!”
马秋水看到此处,当即用手揪住刘县令的耳朵,一把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口中怒道:“你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这一声暴喝,直如晴天霹雳,当时便把刘县令和小妾从睡梦中惊醒,二人一见马秋水正怒目而视自己,慌得浑身瑟瑟发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狗官,你可知道我是谁?”马秋水问道。
这一问算是把他二人给问住了,那小妾当即抓过衣裳遮住白花花的胸脯,口中叫道:“来人啊!有刺客!”她话音刚落,马秋水已经掌击而下,当即便把那小妾给打得晕了过去,刘县令当即便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小妾被打死了,口中喃喃地道:“都是她不知好歹,咎
由自取,活该一死!”
马秋水冷声笑道:“门外的守卫都被我打晕了,你们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的!”
听到这句话,刘县令算是彻底绝望了!
“这位壮士,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刘县令试探着问道。
“这些年,你为官如何?”马秋水问道。
“下官一向爱民如子,奉公守法,清廉如水,克己职守,不敢有丝毫懈怠!”刘县令道。
“胡说八道!那王老汉与员外家的过节,你从中使了多少好处?还不从实招来?”马秋水问道。
刘县令听到这里,当即便吓得跪在床上,连连叩首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还请壮士饶命!”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马秋水怒道。
“实不相瞒,下官已经记不得具体数目了!”刘县令诚惶诚恐地道。
“那总要有个大概吧?”马秋水问道。
“大概是十几两吧!”刘县令道。“就因为十几两银子,你就将王老汉双腿打断,而且还昧着良心盼他败诉,你说像你这样的狗官,活在世上又有何用?而你却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爱民如子,你就
是这么爱民的吗?”马秋水怒道。
刘县令当即吓得磕头如捣蒜,道:“下官知错,下官日后一定改,还望壮士给个机会!”
“给你机会?那谁给王老汉机会?”马秋水怒道。
“下官糊涂,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但望壮士能留下我一条小命,好为王老汉做主!”刘县令道。
“哦?好像还不够诚意!”马秋水道。刘县令听到这里,当即将心一横,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一把掀起席子,从席子下面取出一张千两银票,道:“这是下官多年来的一笔积蓄,如今送与壮士转交王老汉,权当对他的补偿!另外,我明天亲自去他家表示慰问,还把之前错判的冤案一并重审,下官诚惶诚恐,真心悔过,还望壮士体谅下官,能放过我这条小命
!”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道:“你若真能如此,我也不再为难于你,但是如果日后你再犯糊涂,可休怪我手下无情!”
“下官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日后,我一定好好做官,再也不敢错判冤判了!”刘县令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如果明天你变了卦,那么明天晚上,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下官保证明天一定办到,请壮士放心!”刘县令道。
“好!”马秋水话到此处,当即转过身子,走上几步后从那窗户跳了出去,只留刘县令一人在那里痛思前过。
他第一确实是怕了,第二却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于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那员外身上,心里想着明天无论如何要从员外身上把失去的给捞回来。
这时,那小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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