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哦?这个理由倒新鲜得很!”柳如月笑道。
“没错!我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崔烈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可知道我们楼里的人往往是去害人,江湖上有多少人不是听了我们的名字就头疼,可是你却要寻找我们这样的后台,当真是可笑!”柳如月道。“不瞒姑娘,在下活了这么久,做的好事没有几件,但是做的坏事如果写成书,恐怕十部《史记》也记录不完!”崔烈说到这里,当即叹了口气,“一个人上了年
纪,胆子总会变小,所以,我想加入得月楼,寻求庇护!”
“以阁下的身手,还需要别人的庇护吗?”柳如月问道。“唉!好汉也怕群狼多啊!我崔烈虽然有两下子,可是人生险恶,处处布满陷阱,我怎能不为自己买个保险呢?更何况,我一天会比一天老,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
,到了那时如果没有一棵大树罩着,我恐怕真会死无葬地!”崔烈笑道。
“其实,你若真的想加入得月楼,完全可以自己去,为什么非要通过我呢?”柳如月问道。
“姑娘既已答应在下要帮这个忙,那么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崔烈笑着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的多一点而已!”柳如月笑道。“其实我早就有心想加入得月楼,只是一直苦于搭不上线,所以一直等到了现在。今日,若非大漠狼挟持姑娘,而且刚好从在下的眼皮子下面经过,我想自己也很
难找到机会!”崔烈道。
“的确,我们楼向来隐蔽,你联系不上也在情理之中。”柳如月道。
崔烈当即微微一笑道:“以后就不用担心联系不上了!”
“哦?”柳如月有些意外地看着崔烈。
“如果我通过姑娘加入了得月楼,那我就是其中一员,还愁联系不到上面吗?”崔烈笑道。
“原来如此!”柳如月当即释然。
“在下有一个问题不解,以姑娘的身手应该不在大漠狼之下,却为何会落在他的手上呢?”崔烈问道。
“我是受了他的暗算,被他用迷药给迷昏了!”柳如月道。
“这个畜牲,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给姑娘出气!”崔烈道。
“对了,你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吗?”柳如月问道。
“怎么?姑娘现在就打算找他报仇?”崔烈问道。
“这个人必须马上除去,不然楼里会有麻烦的!”柳如月道。
“究竟怎么回事?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崔烈问道。
“既然你早晚都是楼里的人,那么我就告诉你,也好多个帮手!”柳如月说到这里,当即叹了口气,“事情还得从大漠说起。”原来几个月前,柳如月奉命前往大漠,寻找巴州七鬼的下落,却只找到了陆乘远一人。经过寻问,方得知巴州七鬼在大漠其实是为了协助大漠十三鹰,与那里的
一股叫做“狼鹰社”的势力周旋。
在大漠,摘星得月楼打算在那里拓展势力,可是大漠一直都是狼鹰社的地盘,他们当然容不得别人在那里插足,于是一场争夺沙漠主导的厮杀便由此开始。其实,在大漠十三鹰之前,摘星得月楼就已经在那里建立了一定的根基,但是毕竟没有狼鹰社熟悉大漠,所以也曾因此吃过不少大亏,直到大漠十三鹰进驻之后
,局面才有所改观。后来,为了一举消灭狼鹰社,摘星得月楼便派出巴州七鬼前去协助大漠十三鹰,只可惜这七鬼不习大漠生活,又仗着是得月楼派出的亲信,在那里偶有不听十三
鹰命令的事情发生,以致被狼鹰离间分化,最终个个击破!本来,十三鹰已将此事通过信鸽告知总部,但是鸽子还没飞出大漠就被狼鹰社的人截获,后来为了了解大漠的情况,得月楼才派出了熟悉大漠的柳如月前往调查
。
柳如月到了那里之后,如鱼得水,很快便赢得了十三鹰的信任,并且无形中做了他们的智囊,后来,他们一举将狼鹰社的老巢端掉,彻底击垮了狼鹰社。
就在决定胜利的关键时刻,十三鹰接到总部急令,奉命前往洛阳办差,所以才给了狼鹰社余党喘息的机会。为了图谋东山再起,狼鹰社派出亲信大漠狼前往中原,向武林盟主胡天义求救,意图通过中原武林的影响来扼制摘星得月楼的扩张,并且想利用中原武林对摘星
得月楼的不容与仇视从而将后者一举消灭,以图长远之计!
仓促听到大漠狼前往中原求救的消息之后,柳如月顾不上多作安排便只身前往追堵,哪知这一追就追到了中原!一路上她有好多次擒杀大漠狼的机会,但都被大漠狼侥幸逃脱,后来眼看就要追上了,却被大漠狼在路上扔下喂过毒药的大豆,等柳如月的马儿一到,由于马的
贪吃使自己的马中毒而死,因此便耽误了一天的行程。
再后来,柳如月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南北人家歇脚,却不料误打误撞救下了马秋水等人。这些事情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个中细节却非三言两语所能道清,崔烈听了这番遭遇后,也是唏嘘不已,当即拍着胸膛道:“一定不能让大漠狼见到胡天义,不然
之前的努力就要付诸流水了!”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尽快除掉大漠狼!”柳如月道。
“柳姑娘,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大漠狼活着见到胡天义的!”崔烈当即拍着胸脯道。
“如此甚好!到时候,你拿着大漠狼的人头去见楼主,想必那才是最风光的见面礼!”柳如月道。
崔烈听到这里,当即便有些容光焕发起来,道:“没错!大漠狼的人头就是我崔烈加入得月楼最好的见面礼!”
柳如月当即笑道:“说得好!从此刻起,我们便是一路人,不管谁先杀了大漠狼,人头都是你的!”
崔烈听到这里,当即感激不已,道:“多谢姑娘美意,我崔烈从此刻起,必定对得月楼死心踏地,此生不渝!”柳如月当即十分赞同地瞟了崔烈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心酸,暗道:“你可知道,入楼易,退出难?真正得月楼里的人,其实都是想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