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浪滔滔金雷阵阵,一时间亮瞎了两个人的四只眼。三藏王不愧高武,反应迅捷,心知事有不逮,凭借下意识的在躲,在闪,腾转,挪移,连续几个动作虽无还手之力,但也躲过要害攻击。如若普通人的话,早就被打得稀糊烂泥汤了。
麦高哪里敢松紧,运起溜冰飘零步,短拳长脚横行刀法,肘子膝盖刀尖刀把,使尽全力招呼三藏王,步步紧逼,步步预判,打掉对方企图还击的架势,破坏对方套路的连贯。三藏王郁闷透顶,大气出,小气进,憋气不出不进,从未有过的窝囊,从未有过的屈辱,怎么说也曾经蔑视过天下英雄,怎么说也曾经打遍千里无敌手,创下一片天地一方名头,吓得官军闻风丧胆,吓得孩童不敢啼哭,可现如今被打得几乎没能还手,三藏王无限纠结中!
两人在狭窄的斗室间左右错步,上下翻跳,搁谁家的房子也hold不住呀。
还是那位伍长说那位武士,“听见过床震,车震,麦秸垛震,你听见过闹房震的吗?”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房倒屋塌,说时迟那时快,蘑菇云尘埃中蹦跶出两个身影。
两个阿土伯,谁是谁?
光不溜赤身露大屌的是三藏王,人妖是麦高,唇红满脸胭脂红,半拉辫子半酥胸!
三藏王稳稳站定,强忍那里痛,俨然一座佛塑也似,抖抖光头上的土,灰尘顺流而下,“呸”了一口土沫,蒲扇大的巴掌往旁边伸开,看也是不看,喝道:“拿洒家禅仗来!”合着刚才在屋里打了半天,只是一道开胃菜。
瞧三藏王的禅仗,油光锃亮的夯铁杆,冷光四射的勾月刃,沉重中挥洒着飘逸,灵动里透出阵阵邪气。三藏王抡圆了禅仗,似划似戳的逼进麦高,那划捎带声,那戳起罡风,哇草了!碰上至少半条命!麦高把刚才抓在手中的残砖碎瓦连带白灰粉末撒了过去,借力一个反冲跳向外圈。三藏王眼看要躲掉砖瓦碎片,岂料那白灰粉末因阻力小而道发先至,“哧楞”,两眼顿时一抹红,接着一抹黑,“嗷呜!”一声哀鸣直震云天。
麦高也不好受,跳起后,空空落落地挨了禅仗划过的残风,一路后蹬,蹬!蹬!!蹬!!!终于没蹬住,倒下了。
高手过招,平时所练的所想的都能在实战中验证,然后融会贯通,特别是在命悬一线的生死之际,为求生机,人的悟性人的潜能往往得以人品爆发,结果总是爆发后的跃升和突破。此时此刻,麦高依稀闻到了横行八刀的真正霸道气味,一股子震慑灵魄的味道,飘零心法也在血脉贲张中豁然敞亮了许多。
事先埋伏好的龙江兵马群起而攻之,都是武把子高手啊,杠杠滴。今天的死囚军非昨日同语,手中利器,披挂甲胄,猛如老虎下山,蛟龙出海!余下的战斗便是五伍武们护住光肚三藏王在苍茫暮色中于路奔逃,也怪三藏王如此掉以轻心,竟然没有安排一兵一卒的沿途接应。此一役,三藏王打得惨喽!两眼能否复明尚不得而知,五伍武死伤过大半,基本算残了,特别是屌根折了不知仍能尿否,日否?三藏王回到寨中咬碎两颗槽牙,指天发誓,不把麦高剐上三百六十五刀就,就就,回炉出家!这算哪门子毒誓?小孩子过家家说的话,想出家就出家,想回家就回家,你以为你是朝九晚五上班族啊!一日四次,一次二片,总之三藏王是气没话说,气过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