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都别发诗感了,都说说怎么办好。绝望的气息掺揉古墓死亡气息在一起,实质的堵住鼻孔令人窒息。老鼋和李莫了商量了半天说,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死少数人,活多数人?
“用不着拿人来垫巴。”麦高走到最前面,掏出一把碎石头砸向前面墓墙,“嗖嗖嗖”飞弩排出,无人处,箭虽多,无用处。再砸,再射。我cao你还射!砸一通,射一通,再砸,再射,终于,没了,射完了,不射了。
众人感谢麦高,说不定谁逼去当箭垛子了,这可不是草船借箭,这是拿真人滚地雷。连李莫了也收起轻视,跟老鼋相互望一望,该不是大佬的私人助理呢!
拐进主墓道,豁然开阔了许多,墓墙上刻画了形形色色的象形文字和古埃及画像。咦?怎么的一个金字塔内部!还是古墓么,中国的?
怪哉!
渐近主墓室,麦高阻住众人前进,“停!”
众人现在好像习惯听麦高的,都停住脚步。李莫了怀疑,怎么地,准备冲刺主墓室抢宝哇!叫我们停,你先跑,叫我们都输在起跑线上,那哪行啊!
李莫了还没来及出手,麦高抢先出手了,一大块墓砖旋转着飞向主墓室门。“咣通”一声,墓门打开,从里面“咕噜噜”驶出一辆刀车来。刀车,是城门受攻时用于堵塞城门的守城器械。刀壁上装有纵横二十四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至城门,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箭矢。现在用来当做守墓的器械。李莫了惨了,原以为麦高抢宝,她人已经冲出去了,脚下刹不住,眼看跟相向而行的刀车撞车。撞上,一条命准没了,天下榜排名第八千七百六十五名的李莫了从此历史了,半年时间的心血呀,强梁的个性,缜密的谋划,家族的钱财,眼看就要打水漂了,只有麦高了,只有麦高的超高速度才能救李莫了。瞧麦高,百米起跑线上强烈后蹬腿,飘零步上,三大步跨篮,一个大脚踢到李莫了往墓墙侧边去了。
刹那间刹那间命运刹那间。
老鼋精神了!有这等本事的人还当别人的什么私人助理呀,有没搞,反!今日来盗夏侯墓有点盲目乐观,净巴望收获了,没有设想到危机串联串,险象环生,甚至死里逃生。出去后要好好结识这位,哦,私人助理,呕!人名都还不知哪!
众人涌进主墓室。正中巨大棺椁凛然摆放,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度。斜倚在靠架上的,是一把精致的权杖,埃及法老须臾不离身的镇国法宝!标准形制,纺锤头,光芒金身,尾梢雕铸天象。不知岁月流过多少年,落尘挡不全不同角度的金光闪闪,锤头上镶嵌的钻戒发出五颜六色的异彩。
同伙们都惊呆了!
抢啊!说好谁抢是谁的。仿佛吹响了冲锋号,每个人都发出了最后的吼声,齐头并进看谁快,当然麦高第一快!
正冲锋间,麦高赶脚到不对头,脚底板越跑越虚,身子往下沉,糟了!是不是传说中的连环翻板啊?说时迟那时快,麦高点脚尖起跳,后空翻接后滚翻,回来原地方。
大家伙就没有麦高的辛运了,“噗噗吞吞”下饺子一样掉下陷阱。陷阱里叫苦连天,虽然埋设地面的尖桩已经断朽,但刺到人身上照样流血,还有绊石,还有重重淤积的墓瘴,还有,艹了,还有满地的水银!你说你墓主有钱没处放不是,放这么多水银,还是你们那个时代水银不要钱啊?水银放玻璃板上好看,圆鼓隆冬的,哈哈凸透镜,放陷阱里难受人,稀不碴碴的如踩烂泥巴,还有毒,蜇人,已经有人在吐。
麦高面前,金的钻的权杖,近在咫尺,隔一道陷阱,疑似唾手可得,又眼看脚底下的同伴们地狱里煎熬也似,嗷嗷求救,怎能忍心?说一声,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权杖,棺椁里的财宝三家三一三剩一,如何?城下之盟,无奈何不签,众人一片“噎死”,“噎死”,于是麦高掏出矿镐刨地坑,卸翻板当梯子,翻板当梯子没问题,翻板不是木头板,翻板是石板,一个一个的把众人都拉上来。
当最后一个人上来的时候,洛阳捕快围上来了。“大胆毛贼,一个都别动,缴枪不杀!”艾玛,又不是在现实世界piao娼偷东西,游戏世界里盗个墓也管?尼玛,游戏世界盗墓不管,杀人放火不管,强奸妇女不管,美死你了还!
这回真的叫同伙了,全都押送到了洛阳北部尉的大堂。
麦高正浏览衙门的规模,格局,公物摆置,墙上挂的五色棒,唔?五色棒!哪里见过?怎地如此熟悉?ou,想起来了,三国电视剧里见过。
“啪!”惊堂木差点叫麦高耳膜穿孔。
“大胆盗墓小贼!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敢犯上盗祖,胡作非为。每人五十棒,五色棒每色二十棒,打完收监,每人判牢一个月,盗赃法老权杖和棺椁财宝归缴衙门!”
“威武——”
尼玛!说打就打,也不打个商量。再者说了,尼玛的小学算术难不成是体育老师教的么?每人五十棒乘五色棒=五五二十五,二百五十棒,叉!更错离谱!
尼玛!一整月啊一整月,一个整月后,等级落后赶不上趟找谁说理去,了个去!
同伙们的心集体冰冻到零下700度!
洛阳北部尉判完案,起身便走,离开前扫了堂下一眼,麦高正好朝上望,两道目光碰到一起,碰出一团火花,“靠!”
靠!你是洛阳北部尉?
靠!你怎么盗,到这里来的?
“威武——”两旁衙役手中水火棍频频捣地,嘴上念念有词,要压住麦高的“靠”,公堂之上,岂容你“靠”!
老鼋李莫了和同伙们都惊呆了!
敢咆哮公堂,敢靠判官,还公然公开公堂的靠!大头“咔嚓”便罢了,连小头也不要了么?
岂料洛阳北部尉不但没怒,反招手让麦高上跟前悄悄说话,“你!”
麦高晃膀子走上前,直把公堂当课堂,更甚至当客堂,知道的,以为此案另有隐情,不知道的,以为两人公堂之上公然搞基!
两人嘀嘀咕咕搞的差不多了,洛阳北部尉孟马命令书记递过来呈堂证供,看看,撕掉,然后公式的宣布:“兹有游客一干人等,参观洛阳古墓博物馆,中途迷道,由公廨丞员解救带回,平安无事,散堂!”
结束了!还不走么?
结束了?可以走么?
衙门口,直到告别麦高许久时间了,老鼋和李莫了还未曾完全反应过来,突然互相瞪起眼睛问:“那位大神叫什么来着?”
过了三两天,老鼋和李莫了去问过拓跋弘,拓跋弘说,我哪知道他谁呀?私人助理个屁,临时工,唯一信息知道他不是历史系的,除此外,还知道他是个半文盲,至少不认识繁体字,能够把红叶帮念成红楼梦,想来挺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