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城还是那个城
桥还是那个石桥哟
兵还是那个小兵
日子眼见中秋节,麦高要和夏青郡主一起上洛阳赴皇约,郡主府不用问路,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麦高来过两趟了,再说又不是小百姓家。
麦高在郡主府大门口将将一冒头,横空里一声爆喝:“闲杂人等回避!”你说你一奴才使那么大劲干什么?吓的哥哥我小心肝颤啊颤,颤的跟个变蛋那样颤。还没等麦高掏出夏青郡主当初留给他的玉佩,那两名卫士的之一便认出麦高的脸相。那卫士上前一把拽住麦高对同伴喊:“可别让他跑喽!”结果另外一位也上来拽,胡扯八拽,生拉硬拽!
那卫士火辣辣的眼神盯住麦高,“唉呀我的娘诶,可算逮着你了,你不那个谁嘛!”
那卫士痛苦的满脑子搜索,“哎呀,对了!你不就是那谁吗?”
另外卫士赶忙的进入回忆提示:“钦犯?采花贼?江洋大盗?偷看王妃洗澡的那位?……”
那卫士一连串的否定词,“不,不,不,都不是。对了,是那个百金,鲁山通杀令的那个百金!连升三级的大头兵!”
两个卫士同时想起来了,“英雄,麦高,麦高大英雄!”磕碜老半天总算想起麦高是谁来了,也真难为了这二位。得亏二位是郡主的亲兵,见过麦高的,不过也有那么一大段时间没有见了。哥也开始被崇拜了,麦高这货顿时涨姿势了,身形也轻了二两半,还是旧制的。
那卫士恭敬如斯,“您稍等,我立马就给您通传。”
另外卫士说:“咳!还通传个,内个什么呀!直接进府不得了。”
端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等候晋见郡主。喝茶的空,麦高打量博古架上满当当的精美文物,多多感慨,多少钱啊值!这小子光想着钱了,就没想想每件文物的历史见证,文化内涵,艺术赏鉴和心性的陶冶?唉,都是差钱给闹的。
“你还知道来呀?”人未到音先至。
见郡主款步而来,麦高起身施礼,恭恭敬敬曰道:“末兵拜见元帅!此次前来,特赴八月十五中秋之约。”
夏青穿一身清爽绸衫,走起路来轻盈飘逸,小美女今天打扮很刻意,面白嫩,人窈窕,肩削挺峰满,腰如约素,翩翩若蝶舞,明眸流盼。麦高心中暗赞,这才对嘛!一个小菇凉家家的,整天喜欢钻到元帅服里去,雌雄扑朔,男女迷离。
夏青继续散发自己的积怨,“无约就不来找我了?”
麦高再施礼,曰:“在下不敢无端滋扰郡主阁下。”
“你还欠着本帅一门功夫哪。”夏青还真像债权人惯有的样子。
说话当口,夏禹也来了。
夏禹和蔼可亲的就像隔壁二大爷,主动招呼过来,“听报少侠来了,本王,哦,我也很想见见少侠。”
麦高直接报上好消息,“见过郡王!末兵幸不辱命,悟得古武功夫《重骨》和《轻骨》。”
夏禹夏青父女俩同时问出声,“《重骨》和《轻骨》两门绝学?”
麦高解释说习练“重骨”的逆过程就是“轻骨”。
两人甚不理解,“逆过程?”
“就是反过来。”这个词有点太学术,难怪他们不熟悉。
“明白了!”夏禹一拍额头,“我道此书的来源处说什么套书套书的,果然神奇!”
套书?麦高由不得心中荡过一串涟漪,还能套出“飞骨”吗?纵身飞起,鸟样的自由,还能套出“仙骨”吗?飘渺群山,放屁带回音,如果是“无骨”呢?这个,还是算了吧,那不就剩一身纯肉了,当个史莱姆?这个不好!
yy无极限。
“麦高!”一声温馨小提示把麦高从云里雾里拉出来,麦高看见夏禹郡王张了张口又止回去了,“咣当”一声脑袋撞墙般清醒,郡王不会龙颜大怒惩罚自己吧?
还好,对话继续。
夏禹郑重其事的交代麦高,“少侠可以到洛阳北邙山阙的鬼谷赴约了,鬼谷子有言在先,解得此书者,有缘再相见。”
哇唔!真鬼谷子?没做梦吧?仅次于神的人,跟庄子荀子墨子诸子等级,皇上国王都请不到的人,请我去?
夏青也是两眼欣欣的羡慕麦高,哇唔!
有这么夸张么?麦高扫眼郡主,郡主正满目热情奔放,脉脉含水汪汪。
麦高把启东掌门的天狼弓郑重交给夏禹,夏禹当即夸夸其谈,赞不绝口,“这才叫弓!”夏禹爱惜的看着手里的弓,把玩不已。
静候片刻。
“该教我武功了,你可不准负心呀!”夏青生怕麦高赖帐的样子。
负心?夏禹一双钢钻一样眼神旋向麦高,恨不能在麦高脑袋上掏出两个洞,不会吧?这小子和自己女儿除了年龄相当其它都不相当。
负心?麦高心中大骇,意指月门相抱么?不会吧?抱一抱就要负责?况且又不是自己主动抱的,更不是单向抱的,你也抱了我是吧,顶多这叫抱团取暖你懂不?再者说了我动都没敢动一下,hi!早知道我就动动了。
夏青眼见面前的两个男人反应如此强烈,猛醒悟自己说错词了,啊呸!呸!呸了自己两声后,“我说错话了,不是负心是负约。”
夏禹长吁一口气。
你当面坑爹呀!麦高心中暗骂一声,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你玩的。
“大丈夫一诺千金,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
“需要摆个红烛香坛拜师么?”夏青向麦高眨麻眨麻眼,这哪还是元帅相,一副邻家小女的样。
红烛香坛?你这是想拜师还是想拜天地呀!
麦高忙推辞,“自古哪有元帅拜小兵的?”
夏禹倒不以为然,捋着丝滑的长髯说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聘请你做王宫卫队的教头,你现在身怀绝技,完全有资格做教头。
.
郡王任命,立即生效。
麦教头走马上任,巴望发个神器什么的,上次三选一那把宝剑叫什么来着?哥不挑剔。
去了个去!神器,名剑什么都木有,任何兵器都木有!不会吧?麦高现在急切需要个趁手兵器,整天挥舞个矿镐确实不是长事,原先还没什么,现在郡主边旁,不能不考虑了。
麦教头走马上任,引起王府内外窃窃舆论。
“啥身份?”
“没啥身份,大兵一个!”
“多大年纪了?”
“没啥年纪,嘴上毛都木有!”
“多长军龄?”
“没啥资历,满打满算,军龄不超过三天!”
“那,凭什么呀?”
“人家上头有人!”
“谁了?老牛逼呀!”
“郡王。”
“呕!”
周吴郑王四个教头不服,凭什么呀?我们洒血沙场,苦练苦功,才争得现在一席地位,哥四个羞同毛头小子为伍,并且公推老大周老虎比武麦高。
夏禹郡王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在所有部属面前,郡王要保持公允,偏向麦高,让人说麦高吃后门饭,不好听,偏向夏青,让人说麦高吃软饭,更不好听。
夏青不同意,周老虎多大年龄了,多少级修行了?麦高才多大,不到二十岁,上次打白沙的时候刚刚1级,这不叫比武,这叫大欺小。
夏禹挠头,征询夏青意见说,要不,咱不当教头了,咱换个职务?
那更不行,往后麦高还怎么在王府混!
问题是夏禹已经答应比武,除非麦高不干教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比武场地自然选在郡王殿前,颍川郡所有庆事大典都在这里举行。视野宽阔,观座众多,面临太乙湖,岸柳成行。王府内外嘉宾,土豪乡绅,连同辖县众官员,芸芸攘攘,交头结拜。周老虎心中得意又洋洋,来吧来吧,相约酒吧,人越多越好,全都别怕给我面子。
中秋艳阳天,白的云蓝的天。
两人站立,一人一根齐眉棍,白蜡杆的,开打!
周老虎右手两指夹棍,垂棍梢点地,有说头,叫“二仙指路”,大声唤:“来,来,来!”
麦高一个“白鹤亮翅”,封住门户,取守势。
棍,百兵之祖。武语说“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棍法精髓围绕一个“雨”字,劈,戳,抡,扫,崩,拨,绞,格,舞花,一招一式虎虎生扑,活灵藏变,不拘格式,急风带雨。
周老虎上来发猛,虚招都懒得晃,步步踏实,招招不间隙,圆抡改切,切变线,线拉弧,弧圈套弧圈,大弧圈,小弧圈,侧斜边突现直捣乌龙。麦高的“基础力学”里有一篇棍术精要,所谓精要,实际上面面俱到。麦高临对周老虎的凌厉攻势主要不是棍术,更多是逃术。逃都不好逃,周老虎一根棍耍的危机重重,忽长忽短,左右不是个,想预判没门,连周老虎自己都是随着棍势行前或转弯或突变。麦高只能逃,逃,在逃,再逃,跳起逃,转角逃,打滚逃。说起来麦高的“冰泳”功夫不是盖的,但是周老虎拥有等级压制,又在棍术上明显高出麦高一截半。麦高逃,周老虎用“缠”,用“绊”,“蛟龙出海”紧接“古树盘根”,棍舞转起圆圈,白光隐现,时正时偏,“呜呜”的破空声经常摧残着夏青紧绷绷的神经。麦高回棍格,正合周老虎心意,把棍搭在麦高棍上面,随棍方向移动,并且往横侧借力推拉,令麦高棍不由自主变向,更加难摆脱。麦高反棍捣杵,周老虎的棍犹如一根极坚韧的藤蔓,缠住大树后,任那大树粗大多少,横挺直长,休想再脱束缚。麦高不敢纠缠,回身便走,走不脱,顾不上面子,躺地便滚。周老虎棒挨地扫去,袭向麦高滚的方向,绊胳膊绊腿拦腰绊,一绊落空,二绊紧跟,绵绵不绝期,不容麦高有丝毫喘息之机,犹如缠住枝枝杈杈的网当间。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
麦高热血沸腾一百度,滚了又滚,像一条游滚的水蛇,像一团屎壳螂奋力推的粪蛋蛋。麦高的“滚”功夫那不是盖的,怎么又是脱逃功夫!太乙湖水滚打滚,滚!浪打浪好不好。周老虎速度相当快,截道麦高前方,麦高拐,周老虎拐,麦高逼无奈,掏出金刚飞爪上了湖边柳树。
比武上树?全场观众一片惊啧。带来不带来?要看夏禹郡王说了算,周老虎远望殿上没表示。麦高上了树,好比脱了壳的知了上了树,再想抓不着了。麦高掰断树枝短杈做暗器,犹如一支支利箭射向周老虎,周老虎藏头缩尾护不全身,痛的“嗷嗷”直叫。完全反过来了,刚才周老虎虐麦高满地打滚,现在麦高虐周老虎大树下面团团转。不过程度不同,麦高从头到尾没有挨着周老虎实打实的攻击,仅仅侧擦了两三棍,现在周老虎则遍体鳞伤。
周老虎想逃离树冠范围又丢不起这个人,武力明显比敌方强,万一逃开判了负,更是冤屈无投诉。观众台上有人开始起哄,吹口哨,听不出向着谁。麦高看望滚打滚的太乙湖水,好吧,浪打浪,心里便有了计较。麦高跳下树,左弓步撩阴棍上,周老虎轻松阻挡,心中狂喜,好好的优势不利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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