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里人头攒动,工作人员维护着秩序,提示板上滚动着车次和时间,大厅广播着失物招领和重要通知。这里是城市的交通枢纽,也是人员流动的必经之处。
旅客普遍大包小包推着行李箱,要么出差旅行,要么回家,总之来这里乘车的人都是要离开的,有人拥抱告别,也有人痛哭流涕,一句句“再见”此起彼伏,为喧闹的车站增添了一份淡淡的忧伤。
范瑾文把准备好的营养品和土特产递给了弟弟,让他捎给爸妈,特别嘱咐路上要小心。张宇轩也主动说着让姐姐放心的话,他说在家期间会照顾好爸妈,也会好好学习,积极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姐弟情深,邓子墨留守后方静静欣赏,不忍上前打扰,直到范瑾文离开去买饮料,他才凑了过去,把带过来的背包塞到张宇轩的怀里,故作随意的说着。
“东西你拿着,一点心意了。”
张宇轩满脸不屑,把东西推了回去,说着:“别,别,邓子墨咱俩非亲非故的,这算怎么回事,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别介啊,以后就有亲有故了。”邓子墨又推了过去,有意贱贱的挑起眉毛,肉麻兮兮的说着,“是吧,亲爱的宇轩弟弟。”
嘶——
张宇轩牙根儿酸了,汗毛根儿都竖起来了,他真后悔那次在餐桌上给邓子墨脸了,这货从此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动不动就和他称兄道弟的。他都准备好接下来的“冷嘲热讽”和“人身攻击”了,可话到嘴旁边,突然看到塞过来的包里露出来一些英语的学习资料,就像是吃了秤砣,话都沉到了肚子里。
邓子墨是知道他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那这些就是……
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有良心的人都知道,真诚和努力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咳咳,邓子墨你给我听好了啊。”他咽下了原先的话,润了润喉咙,“我姐这个人挺要强的,我们家的情况可能你也知道点,我姐从小就什么事儿都自己撑着,总是把自己逼得特别紧张,就算她嘴再硬,其实也未必是你看到的那般坚强。”
他对邓子墨一贯嫌弃到家的样子,开口闭口也颇有意见,唯独在这一刻,提到自家姐姐的时候,他变得坦诚,说出了心底里的希望。
“你对我姐好点啊。”
“放心吧。”邓子墨点点头,继而又套近乎是的补充着,“你姐这边有我了,那她爸妈那边就靠你了。”
……
张宇轩脸都青了,就差长出獠牙了,这小子原来是按着这号心思啊!脚都悬起来要踹了,可看到邓子墨那毕恭毕敬请求的样子,没好气儿的回了句:“想指望我给你脸上贴金一点儿戏没有,顶多就是和我爸妈实话实说。”
“哥们!谢了!”
在范瑾文回来的时候,正好目睹了这一幕,邓子墨贱兮兮的猛拍向弟弟的肩膀,然后他弟弟起脚就踹,两个人一招一式比划的还挺像回事。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独特的友情表达方式,忍不住也跑上前去,跳起来把他们俩紧紧的搂住,两个男孩一口同声的说着。
“喂喂,放手啦,好傻的好吗!”
离发车时间越来越近,弟弟边走边说着不用送了,却始终在回头,挥起的手也没有放下来过,直到消失在检票口深处。
望着检票口的方向,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会不会有亲人挂念,即将去往何方。
范瑾文靠向邓子墨的身边。
“子墨,多亏你帮我照顾宇轩了,其实我也不是很会和亲人相处的。”
“没事儿,我就是交了个朋友,不凑巧的是那朋友正好是你弟弟。”
邓子墨歪头探入范瑾文的发丝间一亲芳泽,他露出得意的神情,补充着。
“这下,你父母身边就有自己人了。”
这是几个意思?自己人?眼线吗?
有点无语了,范瑾文诡异地看着邓子墨,只见这货伸出了代表胜利的剪刀手,在她的脸前“咔嚓”“咔嚓”的比划着。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先搞定了你弟,还愁当不上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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