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范瑾文却像断片儿了是的,只是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水渍,忽闪着迷蒙的眸子,被问了好几遍之后才恍惚般的摇摇头。
水蒸气散去,电视里依旧闪着影像的白光,显得苍白无力,邓子墨僵持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惊愕着,更多的是类似震撼的感觉。
泪水冲破长长睫毛的阻碍从范瑾文的双眸里涌出,在眼眶间汇聚形成大滴的泪珠,滚落于面颊,留下长长的泪痕,泪滴象征着她的心情,泪痕是她忧伤的见证。
……
邓子墨完全傻了,他的双手还扶着范瑾文的双肩,女人就在坚实的两臂之间,对着他的胸膛,此刻泪眼婆娑,哭的欲罢不能。范瑾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咬着牙撑着,分散注意力,自我安慰,能用的都用了,可心底里还是怕的要命,那种被人侮|辱的感觉,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开水撒出来的刹那,就像她的心一样,决堤了,崩溃了,她不能再违背自己的心情了,好可怕,简直是怕的要命,死撑只会让恐惧翻倍,她躲不开了,她需要温暖,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拥抱。
“瑾文姐……”
“你要是需要的话,稍微靠过来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邓子墨磕磕巴巴的说着,眼下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慰了。
“嗯。”范瑾文闷头应了声,缓缓前倾着身体,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是飘了过去,先是额头抵达了宽厚的肩膀上,然后面颊蹭了过去,靠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他们并没有相拥在一起,只是范瑾文借着他的心口靠一会。
完全没有知觉了,邓子墨觉得自己脖子以下都僵了,和被冻住的感觉差不多,肩膀依稀能感觉到抽噎,她似乎哭的很伤心,断断续续的呜咽连邓子墨的心都跟着抽动了,果然悲伤是可以传染的。
假装木头桩子真的很逊,邓子墨尝试着抬起手,手型僵硬的就和少先队行礼是的,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范瑾文的头发,才摸了一下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女人的头发好柔顺,感觉真好。
范瑾文真的很后怕,她就像是一只劫后余生的小兔子,只知道往安全的地方钻过去。男性总是会在这个时候产生保护的*,邓子墨也不例外,他很快就适应了角色,甚至心里产生了被依靠的愉悦,他很想收紧手臂,把这只小可怜搂在怀里,甚至……轻轻的吻上去。
“咳咳。”他咳了一声,一方面是给自己不切实际的思绪提个醒,一方面是他很想逗弄下范瑾文,这个一直在她面前没有示弱过的姐姐。
“你也真是的,刚才想哭就哭嘛,你这是忍了多久了,哭成这个样子。”他并不带着恶意,而是有着一点点戏谑。
压抑不住了,范瑾文哭的有点猛,她听出来邓子墨的戏谑口吻,却很难缓过劲儿来,只能带着颤音反驳着。
“呜呜呜,真讨厌,别和年纪比你大的人这么说话,我也不想这样的。”鼻音夹杂着鼻水,听起来呜呜咽咽的有点滑稽,又倔强的有点可爱。
……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邓子墨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收紧了手臂,把范瑾文搂了起来,抱住刹那他简直不敢相信,好瘦,好纤细,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了,可是又很柔软,让人舍不得用力。
范瑾文明显迟疑了下,简单的回了句:“嗯,谢谢你了,就到此程度吧,别再……”
“我懂的,你放心吧。”邓子墨的下巴蹭着范瑾文的头发。
“别哭了啊,哎呦喂,这小眼泪儿流的……”
“别和年纪比你大的人这么说话!”范瑾文再次表示了她的不满。
呵呵,邓子墨却偷着笑了,他莫名的高兴起来,以前他以为这女人身体里不会有眼泪这种物质,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掩饰的好罢了,越是掩饰死撑着,当眼泪涌出眼眶的时候,他觉得范瑾文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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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晚了,邓子墨都不记得睡着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没有,总之他是睡死过去了,还是特幸福的那种。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总之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脑子是空的,他靠着条件反射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啊。”邓子墨开门的态度绝对不能算好。
……
热切敲门声赫然而止,取而代之是长时间的冷场,时间长得连邓子墨都清醒过来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男士,西装革履,长得挺帅,他的眉头从焦急的状态逐渐下榻,变得有的点阴沉。
“这里是瑾文的家吧,你是谁?”
邓子墨咧嘴笑了,他紧接着回了句:“这里就是瑾文的家,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