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北仰靠在椅背上,带着几分严肃的问道,实则带着些许试探。顾洛氤略一踌躇,便坚定的应道。
“爸,我想从底层做起,想更多的磨练自己,然后积累些实战经验。”
然而,江谙清不答应了,立刻上前几步,蹙眉说道,“我这正缺人手,你快来帮我吧,叫我也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再说从底层干起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回头我找几人有根基的老人带带你。”
说完看向顾源北,等他最后表态,可话已至此,顾源北自然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和妻子唱反调,况且江谙清的言语还是有几分道理,于是点头算是应了。然后,又严肃的叮嘱了女儿需要注意的地方。
站在一边的江谙清听了几句后,适时打断,借故着还有事要忙,就将女儿拉了出去,母女两回了总经理办公室,顾洛氤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恍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持久战般的耗尽了她的全部体力。
江谙清蹙眉摇了摇头,可还是给女儿亲自端了杯热咖啡,然后才落了坐,出口时的语气可是和先前截然相反。
“这几年你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科都挂了?要不是我找人花钱给你买学分,你说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你说说,你怎么不长一点记性。”
说至此,江谙清气得开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是真的恨铁不成钢,这次在顾源北跟前这么遮遮掩掩,也是顾忌着他身体才刚调养好。
再者就女儿这脾性,放她跟前,这整天眼皮子盯着恐怕才能放心些。
“哎呀,妈,我这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能不能少唠叨几句,我晚上还有聚会……..”
“那也不许去!”
顾洛氤的牢骚还未发文,就听见母亲一声厉喝,刚想还替自己争辩几句,但看着母亲已暗沉的面色,只好收敛了心神,她知道母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真怕母亲再来个禁令,让她一个月不许外出,那可是最要命的。
于是整个人蔫蔫的窝靠在沙发里,已经开始翻阅文件的江谙清挑眉看了一眼,心底不由的哀叹一声,随即从一堆文件里翻出几份有关应酬的安排,站起来扔给女儿,随口说道。
“这些活动你挑几个替我参加,但是我警告你绝对不能再给我惹祸,否则你以后别指望着出去。”
提到活动,顾洛氤刷着睫毛膏的双眸抬了抬,心底不痛快的抽了抽,她是最讨厌这样的商业应酬,去了就得端的个花瓶似得,什么都干不了,还把人累的半死。
但母亲的话都撂那了,她也不敢过分的武逆,所以就一股脑的捡过去,兴致缺缺的翻阅了起来,可翻纸的声音绝对是高分贝的。
江谙清无语的头皮都跟着作疼,于是随手按了电话换来了秘书,吩咐将女儿尽快安置在隔壁的办公室里,顾洛氤这次倒是积极配合的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跟着秘书快步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望着女儿消失的背影,江谙清指尖揉着额头,松缓头皮的崩涨感,如今看来指望着女儿也难成气候,恐怕不出乱子就谢天谢地了,那么这偌大的基业她真该好好物色个人选了。
当然这人选她可是奔着准女婿去的,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她也不指望找个身份尊贵的,家庭显赫的,只要对女儿真心实意的好,对她真心听话就行。
可又觉得这样的角色不说女儿那关就难过不说,外人眼里岂不是落人话柄,更要命的是若是让她哥知道了她这么没出息的想法,岂不白被他看了笑话去。
思至此,心绪变得繁杂浮躁起来,也没心情批阅文件,干脆上了珍爱查看起来。
有了自己办公室的顾洛氤,一进来就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放眼一圈后,嘴角撅了起来,这么小的地方可真跌份,她哪好意思在朋友圈里说出来。于是,没好气的拿出化妆盒,收拾起自己原本就很精致的妆容。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竟是朋友玲玲,立刻就来了兴趣,迅速接起后就听到对方兴奋的能震破天的大嗓门。
“氤氤啊,绝对的爆炸性新闻,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看你怎么谢我啊。”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这正憋气呐,小心喷你一脸。”
顾洛氤烦躁的抠着指甲,没好声的回到,母亲的这一软禁,让她此刻对什么都没了兴致。这丫还给她卖关子,若不是平日里玲玲没少给她打掩护,早就撂了电话。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的顾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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