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摸摸,看看是不是这尸体的肋骨处一根根十分清晰?”
花弋寒接过他手中丝帕,轻轻在死尸身上按了按,道:“确实。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等我师父看过吧。”苏澈站起来往另一具死尸而去。那死尸面朝下,背后被烧断的大梁砸在脊椎骨上,脊椎从中而断。
淮山匆匆赶来:“怎么了?苏澈?”
“师父,您来看。”苏澈将丝帕递给淮山。淮山不等苏澈提示伸手便探向尸体的肋间,看来他二人心中已经明了。只不过淮山检查得明显比苏澈还要更仔细。尸骨烧成焦黑,淮山复又仔细看过他的头骨,待到看到脖颈之时,他咦了一声。
待得从头到脚全部再一次细细检查完毕之后,他立起身来沉声道:“苏澈,你说说你的看法。”
苏澈面色沉静,颇为平静道:“这具尸身不是川谷师叔的。”
他这句话一出,四人神色都黯了黯。原先他们便知道有奸细,只是一直只是怀疑。为避免人心惶惶几人都只小心翼翼暗中观察,并未有将矛头指向谁过。川谷的表现,是在几人之中最为奇怪的。那时商议之时,他总是力主将各门各派聚集在一起,后来东岳门灭门,他似乎也表现得太过热心了些。
不过,这也只是夏末的猜测。她甚至都想为他找借口,他这样只不过是操心大家的安全。但是事关大家的安全,她还是得小心防范着点。所以在那夜她跟着淮山走了一路,只不过想要告诉他将消息封锁。淮山那时没有反对默默点头,想必也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那是谁的?”花弋寒疑惑问道。
“我想二师伯和九师叔基本上也心里有数了。”苏澈道,“引来暗枭门害得云慕差点灭门的奸细……应该是……”
“是我师父!”夏末面色黯然,挣扎着接过话头。
“不!怎么会是师父?!”花弋寒满脸都是不信,“你们可有证据?”他虽面冷,但自小由川谷教导长大,看待川谷既有师又有父的成分,此时一听他们说奸细就是自己心中曾经高山一般存在的人物,自然第一反应便是质疑。
苏澈道:“师兄,你刚才摸过这尸身的肋骨,肋骨处是不是完好无损?”
花弋寒默默点了点头。
“可是川谷师叔在几天前才被重伤过,当时是我师父花了好大力气才救治回来。那时他肋骨断了三根。若说这几日他修养得好,骨头已慢慢愈合也不无不可。只是,他从这床上摔下,那原本还未长合的骨缝定然会有挪位,也就是说肋骨处必然会有异位。”
“但这也不能完全肯定。你也不能排除他尸身摔下之时身体左右两侧受力均匀,导致骨缝完好。”花弋寒反驳道。
“师兄,这场仗我们胜了是吗?”苏澈问道。
花弋寒被苏澈这突如其来不搭调的问话给弄得愣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是。”
“你看,两具尸身直直躺在地上并没有挣扎的迹象。按常理来说,人在被火烧之时必然是想着要逃脱的,必定身体不会像现在这般舒适地平躺着。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