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莫被她问得一愣,拱了拱手:“小人只是猜测!”
“猜测?”玄若冷哼一声,“我们便是要听从你这毫无来由的猜测了?!”
三子策马上来:“大哥,莫要胡乱猜测了,这眼前情景摆在这里,还是听从姑娘的决定吧。”
黄莫那张国字脸上一时阴晴不定,片刻才点点头道:“黄莫一切听从姑娘吩咐!”
“那好,你们几位,随我跃过此河,捉拿夏末,生死无限!”说完,她便打马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跃了过去。
对岸玄若早已等得火冒三丈,看着他那犹犹豫豫样子恨得牙痒痒,厉声喝道:“胖子,你 紧接着黄莫三子几人都顺利跃了过去。到最后一位时,那男子矮矮胖胖一身横肉,块头虽大胆子却小得可怜,在那河边踟蹰了许久,不敢纵马跃过。
赶紧给我,滚过来!”
胖子听她尖利嗓音知道她已盛怒,额头冒出冷汗。他拿衣袖使劲往脸上一抹,策马退了几步,突地,猛地一抖缰绳,大喝一声:“驾!”马儿大步跃出,到了河岸边,他心中有些胆颤,犹豫了一下,指令稍缓,那马速也微微减了些。他一咬牙,一夹马腹,那马儿吃痛一跃而起,直朝对岸跃去。
没想,那马的前蹄已到了对岸,后蹄也将将就要落上,这岸边泥土因了前一晚的大雨变得有些松软,马儿后蹄随着松垮泥土滑了下去!于是,人仰马翻,一人一马,噗通落入河水中,溅起大片浪花。
玄若见到这一幕恨得咬牙切齿,冷冷道:“胖子,你赶紧爬起来追上来!”又对其他人道,“我们先走,不要管他!”
一行几人策马离去。
这一幕完全出乎苏澈意料,原本他准备待他们全部过河便策马离去。此时,河中这一人却不知要折腾到何时,若是玄若几人机警,追了一段发现并无他俩踪迹,掉转头来可不是麻烦!
所幸,掉入河中的胖子,没多久便湿漉漉从水里爬上了岸。一人一马立于岸边全身湿透,风一过,他抖了一抖打了个喷嚏,甚是狼狈。心中不忿骂骂咧咧了几句,骑上马往前追去。
苏澈夏末二人自树上跃下,他轻打一声口哨,片刻后御风便已来到近前,二人策马离去。
云慕到赫海地势变得渐渐平坦起来。云慕山峻水清,赫海则是一马平川。
二人摸黑跑了个把时辰,人困马疲。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二人下马在溪边饮了马,稍作休息,往那一片花丛中走去。那花儿高的足有两人高,二人很快便被淹没在那花中。
“这一马平川少有藏身之处,此处却不得不说是个好地方。不如我们拐进一条小径,今晚稍作休息明早再赶路不迟。”苏澈建议道。
夏末因昨晚被苏澈一顿调戏,没有睡好本就精神萎靡,又有毒在身,早已是勉强支撑在那,听他如此一说,岂有不同意之理。
二人寻了一个岔道往里走了一段路程,又怕玄若他们追来,在花海中又拐了几个弯才决定就在此处歇息。初夏微暖,入了夜虽有丝丝凉意却也能耐受得住。好在花丛似是天然帐篷,能够遮挡不少寒露。
那花儿叶子甚大,没几片便能铺就卧榻表面大小,苏澈将那花叶一一在地上铺好,唯恐不够软和,又多铺了一层。
“你睡吧,我守着。”他扶了扶她。
“我虽然中了‘流水落花’的毒,浑身无力但是基本行走还是可以的,你不用这么小心。”夏末微微一笑,感激他的细心。
苏澈也不答,依旧将她扶了助她躺下,自己却在一边坐了不语。
夏末见他不说话,困意袭上来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睡到下半夜,气温开始下降,他轻触她身躯,发现冰凉,将外衣脱了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迷迷糊糊泛起困来。
“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哦,明早醒来可千万别甩我一耳光。”他嘟囔道,困意袭来的他少了平日里的凌傲,反而多了一丝孩子般的天真。
他在她身边躺下,搂了她腰身又将外衣盖在两人身上,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阳光微耀,他自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仍搂着她腰身,睁开眼一看,一双脉脉含情翦水秋瞳正默默饶有兴味研究着他面容。见他突然间睁开眼,那双眼似是做贼心虚般闪过一丝尴尬。
见被他看见,瞬间,她觉得自己脸颊一片灼烧,烧得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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