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将火把熄灭,这块巨石后靠深泽没有退路,要是开打实在不利。花弋寒轻道:“跃上石缝,高一些。”
其余几人即刻便明白他所说之意。花弋寒一马当先腾空而起,随后是夏末若晴顾海,最后才是抱着玄若的苏澈。
几人以极轻的动作跃上来,又轻轻调整了一下位置。
只听下面一女子道:“刚刚似乎听见有呼喊的声音,想必就在前面,我们要小心些。”
石缝上几人大气不敢出,剑在他们手上,其他组见了必定会有争抢之意。现在这个状况如果打斗起来纵使是胜了,也讨不到好,双方伤亡必有。到时候其他组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就麻烦了。
石缝中凉风来去自由,那水滴的声音“吧嗒吧嗒”往下滴落,似是滴在几人心上。夏末几人在他们经过时更是纹丝不动,呼吸的幅度都变得极小极细,只想着他们快快“走出”这裂缝。
缝隙下三人,女子在中,首尾是组内男子。为首的男子小心翼翼,在裂缝结束的地方微微一顿,道:“前方是一片水,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不如我们先跳上石头再做打算。”
其余二人表示同意。
一个、两个……马上第三人也将跃上巨石,那缝隙上的几人就要松一口气时,却出现了变故。
被苏澈一直抱着的玄若,因为伤口才刚刚被夏末包扎好,虽然苏澈在每次腾跃时已尽量小心,但是由潭中跃上岸那一次却不小心让她手臂滑了下来。
手臂蓦地一扯,让她原本就还未愈合的伤口又扯开了口子,鲜血渐渐从肩胛处渗出。苏澈为避免她手臂再次滑下,只得用圈着她上身的手将其胳膊移至她身侧扶住。
那渐渐渗出的鲜血便随着胳臂缓缓下滑,直至她指尖。
摇摇欲坠!
在那缝隙下最后一人就要跃起之时,突地,滴落了下去。
一滴液体从空中低落,如果环境静谧,一般高手肯定能够凭听力便能得知。不幸的是,在血滴初初滴下去时,苏澈才察觉出,可是却已经来不及挽救!
所幸的是,那最后一人将将在血滴滴落之时腾跃而起,衣袍簌簌的声响将那滴落之声完全掩盖。但是,那一滴血最后在空中还是与他衣袍的后摆相遇了。那抹被墨色棉袍包裹在内的淡青色一角上赫然变了颜色!
走在最后的男子终是跃了出去,到了巨石上。
可这石缝上几人仍是不敢发出动静,只想着他们快快离开巨石。或是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注意力,也好趁机溜走。
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传来:“没有人。可我刚才明明听见我呼喊的声音。”
夏末顿时便后悔起来,如果不是她那一句:“兽兄,再见!”定不会引来麻烦。
其中一名男子说道:“看!对岸有亮光。”
石缝中几人知道他所说就是他们那时看到的铜镜反射的亮光。
另一男子道:“那边有一艘小船,也许他们已经乘了船去对岸了。”
三人在巨石上又细细商量琢磨了一番。这边缝中几人却是等得愈加难受,僵硬地保持着脚踏缝隙两边的怪异姿势。因为怕被发现姿势一直得不到改变,两腿两脚开始发麻起来。
女儿家纵使轻功再好,体力与男子还是不能一拼。按理说最难支撑的该是苏澈,可最先坚持不住的却是夏末。
她只觉自己双脚如有小虫在轻轻噬咬,酸麻难耐。更重要的是,这许久不变的姿势,竟又一次让她困意袭来。
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下唇,生怕就这样睡过去。疼痛感却没有驱走所有困意。她再一次用力,只觉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她舔了一舔,那血液竟带有丝丝的甜味。
怕自己睡着,便强迫自己想一些让自己睡不着的事。苏澈与玄若,便第一个跳进她的脑海。那个人,自她醒来一直以来对自己呵护有加,原以为他是真心对自己。呵呵,原来也只是自己痴傻,一厢情愿而已。
夏末啊夏末,你都从来不知晓人家底细,那么多可疑之处,你为了贪图他一时的温柔,竟都当做看不到了?!夏末此时不仅觉得悔恨,一股屈辱感也油然而生。他们两个,就那样将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吗?竟当她夏末是傻子!
其实不只是夏末,这石缝上其他几人有何尝不是各个满怀心思?!
巨石上三人终于商量好,一一跃到船上点了篙往潭中而去。
几人见他们已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去”,却发现长时间未动,现在手脚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石缝慢慢变宽,几人慢慢往下移,前面微微的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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