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大脑比平常不止慢了好几倍,还没有想明白这问题,一只手已经拿着她的手抚了上去,她惊得跳了起来:“念一你干什么?”
念一装作很委屈:“不是看伤吗?”那萌萌的大眼睛好像只是看伤,你要是说不是看伤而是有其他的心思,也就是侮辱了他。
秋实被噎了一下,连忙把他的裤子拉上,并丢给他一瓶药膏:“你自己抹药,不行再说”她真的受不了了,心里完全不能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待,说完逃也似得跑了,这帐篷里的温度太高了太热了,她需要去外面凉快凉快。
“哎。”念一朝她喊,但是她已经跑出去了,他看了看松跨的裤子坎坎遮住了那地方,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她匆忙逃窜的背影,他只是想说:“冬天的寒风太冷了,你不要出去会着凉的,而且这里是你自己的帐篷,我走就可以了。”
他吐了一口气,看她那样子,似乎对自己也上心了,他真想对着天空吹几声口哨,又怕惊动了她,暴漏了自己邪恶的心思。
今天的效果真是出其意料的好,他暗暗高兴着,只要改天在添一把火,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秋实站在山坡上任由呼呼的寒风把脸上的热潮吹散,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紊乱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准备回去,一转头无意中竟然看到了一片奇怪的现象,一般情况下,所有的山丘都是错乱分布的,而眼前的五个山丘居然是连成了一条直线,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上次她所在的小分队就是在这一代伏击的敌人。
那几个山丘周围还堆满了石子,她慢慢的走过去,那些石子也排列的十分有顺序,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竟然散发出一股妖异冰冷的气氛,那阵法很平凡,甚至都看不清晰,可是她就觉得那是一张血盆大口似乎能吞噬一切。
她脸色郑重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被布了阵法。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呢,南荒巡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西迪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这样一个阵法绝对是居心不良。
她从自己身上拿了一枚铜板扔了过去,那铜板落下去连个声音都没有,当然更不要说踪影了。
她又从地上捡起几粒石子扔过去,都被吞噬,而周围似乎分不清方向……
她没有慌张,跟着主子这几年,她早就学会了波澜不惊,她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些山丘和石子的方位。
她有种预感这个阵法绝对还有其他的作用,不可能只要什么触到它,它就吞噬什么,只是她现在还不清楚。
她看向远处,低垂的黑幕似乎下一刻就要压下来,让人喘息不得,偶尔还有一片片的啼血云彩分散其中,更显得妖异。
她转身回了军营,路上夜色越来越暗了,甚至连那一点微弱的月光也不见了,她凭着内力才勉强看清了一点路,回去布置了一番,吩咐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营帐之内,念一躺在她的床上居然睡着了,她把他叫醒,念一睁开眼睛,其实也不是真的睡着,只不过听见她的脚步声才闭上了眼睛。
听见她的音调不对,看她的脸色更加不对,心里一激灵,这几天西迪太平静,竟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怎么回事?”
“外面布了很厉害的阵法。”她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阵法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的打击。
念一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那阵法只要进入它的范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陷入沉寂,对方在他们周围做下了这样的陷阱,他们居然一无所知。
念一起身就要出去,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去看看。
被秋实拦下了:“明天再去吧,外面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有了心思自然是睡不着,一夜无眠,第二天两人就急急的往那边赶去,那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依然是几个小山丘和几粒小石子有规则的排着,天气也如别的地方一样没有任何异样,越是这样平凡这样安静,事情就越不简单。
“念将军,不好了。”有士兵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那士兵一脸的惊恐禀道:“我和王伟一块去巡逻,然后他说要去方便一下,就走向了一个小山丘,但是我刚转过头去就听见了一声惨叫,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什么都没有,我慌忙去寻找,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喊了几声,也没有声音,他,他似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你可发现那山丘旁边有什么异样?”
“那山丘确实有些特别,几个竟然排成排在一块。”士兵想了想道,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南荒人,整天和山丘打交道,可是还没有见过这样一字排开的小山丘,看到时格外的惊奇,但是伙伴死了,他也没有追究,就赶快过来禀报了。
秋实向后一指:“可是这样的?”
那士兵眼中闪过一片惊奇,点了点头:“是,就是这样的。”
秋实和念一对视一眼,念一道:“我们各带一支军队去周围看看,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小山丘。”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汇合,才知道这样的一字型山丘有四个,每个方向都占了一个,除此之外,念一还发现了一个严重的情况,不光是布阵的地方,就连它的周围都好像有陷阱一般,什么进去都没有了踪影。
秋实道:“我们好像被这个阵法包围了。”
“可是我们连这是什么样的阵都弄不清楚,估计连信也传不出去,不知道爷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这边的异样。”
“我有一点不明白,似乎这个阵法只要触及它的时候才会吞噬东西,只要不碰它就安然无恙,以我们这里的粮草,就算困死我们也要一两个月啊,到时候就算我们没有破阵,爷也早就破了,对方弄这个阵还有什么意义吗?”
念一沉思:“你说得对,所以我觉得这个阵应该还有别的效用,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那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先让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所以也不用害怕会有人突然袭击。”
两人回到营帐内,把阵法图细细描绘出来,越看越觉得这阵法太简单,简单到跟本就无从下手。
秋实哀叹道:“但愿爷能尽快发现我们的处境。”
看念一望着窗外的一颗大树凝神,也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看到什么不同,便问:“有什么不妥吗?”
他手指了指外面:“松柏即使冬天的时候也常青,可是你看它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叶子都落了,似有枯萎的先兆。”
秋实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什么,走到外面,看到不远处的几颗松柏都是同样的情况。
惊道:“难道是阵法的作用,它可以吸走天地的灵气,甚至包括我们的生命?要是那样这阵法可就太厉害了。”如果说阵法能消灭一些人,她还可以理解,但是能缩短寿命,让人一天或者两天身体迅速衰竭甚至死亡,却是闻所未闻。
“很有可能,要不然这个阵法真是没有意义。”
“那,怎么会有这样邪门的阵法?”
念一慢慢道:“我听说禁地的五大家族都有古老的传承术法,例如水家就能轻而易举的捻起一条河的水,火家的掌法可以吐火,而土家只要有土的地方就能成阵,莫非是禁地的人来了?”
秋实更是不相信了:“不是说禁地的人不能到这里来吗?”因为禁地五大家族都有术法,而大夏这些王朝的人就显得普通多了,一千年前,禁地的人就凭着自己先天的优势屡屡进犯这些王朝,是这里的人苦不堪言,后来出现了一位英雄,统治了这个王朝,而当时统领禁地的是一个女子,两人真心相爱,只可惜那个女子患了绝症,两人没有在一起,女子死之前就令禁地的人不许再出去半步,继承域主的人有责任有义务处置那些违背规定的人。
所以大夏这些王朝才能相安无事。
“也有可能为了私心偷偷的来呀?禁地的人又不是都是正人君子。”
秋实突然想起那个火焰,他就是禁地的人吧,不对还有摄政王他也是,据说他是少主,当时那火焰本来态度很嚣张,见了摄政王就温顺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规矩锁着,他来到了南荒,就是违背了规定啊。
身为少主也是有责任惩罚他的。
不过神不知鬼不觉的来这里两天,也不会有人发觉啊,所以是禁地的人布的阵法,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唉,只可惜我们无法传消息出去啊,就是摄政王有能力破了这阵又能如何?”
“放心,爷连着几天收不到我们的消息,肯定就会纳闷,到是会派人来探查的。”
“但愿那时候我们还活着。”
“会的。”念一捏了捏她的手:“就是死我们也死在一起,真好啊。”
“什么死不死的?你才死呢?”
“好,好,我死,一定让你活着出去。”他回答的一本正经,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好像在承诺即使有一点活着的希望,他都会让给她。
秋实捶打了他两下:“谁让你让?”
念一握着她在他胸前捶打的手,脉脉的看着她:“只可惜我还没有媳妇,就这一点让我死不瞑目。”
“那你去找啊,看我干什么?”秋实挣脱不了他的手,狠狠地剜他一眼低下头。
“看你当然是想娶你啊,你看我们都快死了,你还不想顺从自己的心意吗?”他感觉到秋实对他也是有心思的,只是强撑着就是不承认罢了。
“我哪有什么心意?”
念一看她恼怒又带点娇羞,真是前所未有的粉面,突然一笑,把她带在怀里,亲吻起来,秋实没想到他如此大胆,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挣脱不开了,慢慢的也就顺从了。
南荒侯府里。
春水徘徊在门外,只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嗯,轻点。”
“啊,对,就是这样。”
“嗯,舒服多了。”
“呜,再来。”
春水瞪大眼睛,听这话呀,真是令人浮想联翩面红耳赤,她不是早就警告过两人前期不能再干这事了吗?怎么又情不自禁起来了?主子也就罢了,摄政王怎么也这么不知轻重起来,这对孩子是大大的不利啊,不行,必须阻止他们。
她腾地一下撞向两扇门。
门没锁,她用力太大,一下子前冲过去,摔了个狗啃屎,正好跌落在七七的脚边。
“嗯,对就这样,嘶,爽啊。”
“继续继续。”春水一头黑线,这是什么情况?没看见她这个大活人进来了吗?怎么两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若无其事的发出如此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