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七七只听见旁边娘亲和媒婆的吸气声,然后娘亲就趴在她的耳边说:“七七啊,这就是你那所谓的夫君?你的眼光太好了,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美男呀?”
七七难得傲娇一回:“不是我找来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西陵越胶着的目光终于从七七身上移开看了莫莞尔一眼,喊了一声:“夫人。”
莫莞尔不等他说完,立马喜笑颜开登登的跑走了:“你们先聊,好好聊。”说着朝身边的家丁婢女频频挤眉弄眼,所有人都会意,包括雷鸣闪电秋实冬雪等跟在她的后面,整齐划一步履规整的走开了。
媒婆还被眼前的情境惊呆着,一时不察就跟在队伍最后面,走得最慢,被西陵越冷冷的眼神一瞪,更是头皮一麻脚下一软,妈呀,这眼神太锐利了,要吃人呀,正牌夫君来了,她这个拆台的媒婆是最讨人厌的一个。
七七:“……”这些都是叛徒吧。
七七本来是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被西陵越老是这么盯着,就浑身不自在,感觉他那小眼神飘叶飘的,从她的脸上飘到脖子胸部然后腰,大腿——根,妈呀要不要这么渗人?
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双手环胸,双腿交叠,故作镇定。
西陵越黑黝黝的眸子腾地一阵发亮,片刻只余幽深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在他看来,七七这个动作就是欲盖弥彰。
自从上次他们在如意轩亲密接触了以后,他除了心情澎拜以外,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似得,可是总是想不明白,夜晚清凉如水,他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最后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两人亲亲的时候,他的身体反应是那么的强烈,可是她的呢?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
他知道以七七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喜欢美男什么的,其实骨子里也就是说说而已,真实情况是,她如果不是对他也有情,哪怕他送的金子再多,也不会让他近身的。在想想她那柔软无骨的身体,细腻的腰部线条,他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里浮现,后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声的躺下,失笑:“我真是疯魔了。”
第二天她走得时候,他去送行,心里蠢蠢欲动有个想法蹦出脑海之后就想去验证,可是他直接问的话,她一定会否认,除了——亲自去摸一摸,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
最后他干脆没有出现,他要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赶去南荒好好地验证一番。
现在她一头散乱的头发铺了一整张椅子,有些警惕的眼神充满了灵性,真像个小狐狸。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有些心虚的一跃而起:“你怎么来了?也没有说一声?”她来时还骂了他十八个来回,不给她送行,也没个承诺啥的?不知道是人都喜欢听这个吗?
他就这样盯着她一声不吭,眼眸沉沉令人发毛。
“我,我给你倒杯茶。”七七随意抓起一个杯子就去倒。
“我不用别人的杯子。”
“哦”七七才醒悟原来拿得是娘亲的杯子。
“我去屋里给你拿。”
西陵越嘴唇勾了勾,满是得逞的笑意,就是要把你赶进屋里去,吃干抹净。
七七刚进屋摸着杯子,砰的一声后面的门直接关上了,她颤了颤身子,回头看去,一张略带着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两只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屋里很静,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砰砰有力的心跳声,或者混在一起更动听。
他把她压得很低,她感觉自己的腰会后弓成八十度,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不得不用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吻霸道缠绵充满挑逗,也许男人天生就是这方面的高手,无师自通或者有过一次经验就很容易上手,七七彻底的失去了反攻的机会。
滋味太美好,她沉浸其中,不想反抗,只想索取。
他的两只手像火钳一样摩挲着她的腰部,甚至还带着一层薄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西陵越的确有些紧张,他们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次她没有乱动也没有把腿支起来刻意的掩饰,所以他更能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脸颊潮红,呼吸不稳,但是与他真的不一样,应该有的却没有。
他心里激动万分,又紧张如斯,想进一步证明他的猜测,但是又怕七七反应激烈,所以两只手越发的不知如何自处。
七七兴许觉得呼吸快没了,或者腿上感觉难受,想把他推开,他反倒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成败就在此一举。
他腾出一只手来,猛地伸了过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动作完成的毫无征兆,七七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瞬间清醒,她明白了,她的身份暴漏了。
“你干什么?”七七把双手抵在他胸膛上。
他黑漆漆的目光里风起云涌,浪花翻腾,渐渐地清朗起来,如同月光般清华如水,映着她媚眼如丝唇上波光盈盈。
“你说呢?”他的手还在那里,他的嗓音黯哑的像大提琴的炫下八度。
“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七七脸红扑扑的,滚烫滚烫的,别过眼去:“是你笨而已。”
狠狠地带着惩罚性侵略性的吻重重落下。
那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七七开始奋力挣脱。
“别动。”他只好把手拿上来固定住她不听扭动的腰:“再动,我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
七七咯咯的笑起来,他能把她怎么样?他们又没有结婚,还能把她提前吃了不成?
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到底惹恼了他,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手心一团火在燃烧,她想挣扎,火却越烧越旺……
“主子不好了,外面又来一个说是你的夫君的,非要进来见你。”夏雨震惊的声音响起。
七七想起身,被西陵越按住了:“别理。”
七七想不出来会是谁敢在西陵越面前挑衅,最后想起来一个人。
“专心。”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真狠,她不是觉得手腕快要断了,想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吗。
外面响起了打斗声,想必有人想进来,被西陵越的属下给拦住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打斗依然在继续,屋里热情一片,他窝在她的脖子间,从来都没有这么满足,安心以及圆满。
七七却像死尸一样任由他抱着,尼玛双手的运动太足量了,估计比原来更加的纤细修长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果她不掩饰的话,两个人这么亲密,早晚会知道,可是没想到他上次就察觉到了。
他抬头:“恩,你走的那天。”
七七终于想起来:“你那天为什么没有去送我?”
“我去了,怕忍受不住直接吃了你。”
七七愣了片刻,红了脸。
片刻之后他起身,整理好自己,又给七七整理好。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扫老子的兴?”
七七嘴角抽抽,这教养一直很好的人终于也开口骂人了,在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还这么骂?真是……
七七顺手拿起桌边的镜子就要照照自己是不是面容不正,被西陵越不着痕迹的夺了过去:“快走了,要不然房顶都被掀了。”
七七再次嘴角抽抽,要掀早掀了,不会等到现在了,你刚才怎么就不担心呢?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两道人影十指紧扣,并肩而立在门口,一缕阳光斜斜的笼罩着两人,两人的脸上本就是朝霞一样的旖旎风光水波潋滟,此刻更是眉目情未散,眸色润如丝。
打斗终于静止了下来,还有围观的人群都定定的看着两人,真像是天上走下来的神仙眷侣。
打斗了半个时辰依旧出尘,半丝疲倦都没有的银衣男子,那本来美好的两道风景彻底灼烧了他的双眼,身体崩如一根丝线,僵硬在原地,雾一般的眼眸汇聚了惊涛骇浪,越聚越深,深不可测,垂立在身体两旁的手握紧再握紧,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现在一般心痛的难以复加,而全身的血液冰冷窒息。
他们俩还是更近一步的接触了,这是不是表明七七已经接受了他?如果七七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她。
他瞳眸一眯,嗖的一声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本就不该来吧,没有亲眼所见也许心里还有一丝期许和期待。
夏雨丫头比较单纯,道:“爷,他就是自称是你夫君的,你出来了,他怎么反倒走了?看样子是吃醋了,伤心了,你看连脚步都不稳。”
冬雪使劲的掐了一下夏雨的手臂,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
西陵越没恼,反而笑了,不过那笑森然冰凉。
“本王才是七七唯一的夫君。”清朗带着冷冽的警告声线让夏雨觉得置身于寒冬一般,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摄政王了,原来真是长得很英俊,可是听那声音的确是没有最无情只有更无情。
她缩了缩脖子,以后还是把嘴给缝上比较好。
七七不满的抬头:“本侯爷是娶人,不是往外嫁。”
“嫁的话也可以在侯府,本王可以入赘。”西陵越完全不计较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只要让他呆在她身边即可。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兴许我爷爷和娘亲不愿意呢,毕竟这样听起来我跟个万年小受似得,影响我们南荒侯府的声誉。”
“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和娘亲。”西陵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哎。”七七不肯走:“这么厚脸皮,那是我爷爷和娘亲,与你与什么关系?”
她余光瞟见秋实一直朝她挤眉弄眼,她们心意相通,她能看明白她的唇语:“不能去,千万别去。”还故意挠了挠脖子。
莫非,她想起众人那古怪的眼神,上官锦怒然而去的身影,搞得他们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感情真有什么问题?
七七朝秋实使了个眼色: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秋实却早已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西陵越锐利的冷冽眼神穿透了她的骨头。
七七朝西陵越牵着她手的那只手慢悠悠的舔了一口,他的身体一僵,手臂一松,她彻底的从里面挣脱开来,跑向了屋里。
尼玛,这还是她吗?此刻虽然过了一会,但是眼睛里依然有魅惑的情,脸颊灿如朝霞,脖子上那一口又一口大大的吻痕,清晰夺目。
这是故意故意的呀,怪不得不让她照镜子,原来是这样的打算,让她和他的关系暴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太有心计了。
七七瞪过来的眼神实在是太有压力,西陵越解开领口的扣子,十分严肃正经略带点冷意的道:“不然你咬回来?”
跟着进来的一众人皆低着头肩膀抖动,谁说摄政王杀人如麻,这不是挺有幽默感的吗?
雷鸣闪电则感觉主子完全没了节操,怎么厚脸皮的坠落到这种地步了?
七七朝天翻了个白眼,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拿出一条手帕在自己的脖子间打了个蝴蝶结,把咬痕完全给挡住了,使她玉白的脖颈更显得天鹅般高贵矜持,高洁高华。
再也不愿理这些人,出了门。
西陵越秉着妇唱夫随的原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七七继续去软椅上躺着,斜眼就看见莫莞尔拉着丈夫朱笑轩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风的围墙后面。
注意到七七看见了他们,急忙把脑袋缩了回去,七七装作没看见,这听墙根的毛病无论老少,大家都可以自学成才。
西陵越不知是没有看见墙角边偷窥的人还是故意的,走到软椅边,腾的一下把七七凌空抱起,七七惊呼一声,这声音不用想也惊动了院子里所有在场的人,西陵越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只听见周围一片吸气声,莫莞尔连忙用手捂住脸:“女婿的胆子可真大,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呀。”
朱笑轩则不以为意:“我看不错,霸道不失温柔,抱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莫莞尔不高兴的扯了他一下:“女人都快嫁人了,你还称赞,你胳膊肘子往哪里拐呀,没看见女儿在挣扎不愿意吗?”
朱笑轩道:“不是你一心要给女儿找夫君吗?”
“我那是招的扮演女子角色的,来府里做夫人的,你看这人这么有气势,怎能甘心做个小媳妇?”
“这不也上门的吗?是做夫君还是做媳妇有什么区别,只要两人愿意就行。”
莫莞尔还是皱着眉头,要是女儿恢复女儿身多好,多幸福的一对。
“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这女婿不是一般人。”
“切,霸道。”
朱笑轩看着妻子心口不一的表情,哑然失笑,估计再完美的人,她也会损上两句,做父母的都觉得自己的儿女是世界上最好的,即使拿世间最完美的人来配,恐怕也会有众多挑剔,这是人之常情。
“是是,夫人说的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我这就去把他们拉开。”朱笑轩作势往前走去。
被莫莞尔一个狠瞪拉了回来:“你去干什么?没看见女儿女婿多么恩爱吗?”你非要过去碍眼不可吗?
朱笑轩意味深长的“哦”了声:“什么理都让你说了。”
莫莞尔剜了他一眼。
脸皮厚如七七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坐过别人的大腿,不由得红了脸,捶着他的胸膛笑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男子的身份还没有公开,被当成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影响多不好啊。
西陵越哪肯让她挣脱,大手攥紧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不动声色喊:“雷鸣。”
被点到名字的雷鸣扛着一个大型包袱,眼睛目视前方,不敢看自己主子大庭广众之下的胡作非为,好像如今的胆子比原来大多了,以前都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生怕把怀里的人吓跑了,现在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又恢复了他以往的霸气。
恩,他还是觉得现在的主子比较高大上。
其实他哪里明白西陵越的心里历程,以前他是不知道七七的心意,而他又是那么了解她,知道并非她所要所思所念所爱,如果你敢触及她的底线,她会毫不客气的打消你所有的念想。所以他只能忐忑试探摸索小心翼翼。
而当七七在齐云山主动舔了他一口之后,他的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一直被压制的情义如滔滔的江水绝提,再也不用压制,也不用试探,她就是他的。
一旦知道了七七的心意,他就毫无顾忌起来,本来他就是个霸气之人,于是义无反顾一切为了她而来,来找她要她。
当他怀疑并且确认七七的性别时,他就觉得上苍对他不只是眷顾而是纵容,他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题外话------
我审核大人,其实我重点不是写情,是在写男主是这样发现女主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