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婆娑的响声把它惊醒,它以为是七七他们追来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逃出去,谁知刚一碰到那只大网,那网就跟活了一样,迅速的变小,把它紧紧兜住。
它使劲的骂着:“卑鄙人类卑鄙小人。”
它竟然会说话,让黑衣人大感吃惊,均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嘿嘿一笑,把它砰一下打晕,抗在肩上回去交差了。
悲催的九尾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疼醒的,一个精明笑的阴险的老男人正在放它的血,一个狠辣的老女人在旁边道:“这九尾狐居然会说话,血一定弥足珍贵,不知道能不能配出死士,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放心把,有我在,我一定会替深儿报仇的,也相信我,一定会东山再起把西陵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宣明子把女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按照原定的计划,他找九尾狐归来,大夏朝应该变天了,她依然是太皇太后,皇帝可是不一样了,他也会是摄政王,没想到却一败涂地到这种田地。
他在考虑要不要退开,毕竟齐家人都死了,等于所有的羽翼都被砍了,燕北深这个可以打着正当旗号的人也死了,就算他陪着她打败西陵越,他们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再说齐家拥有兵权,权势熏天的时候没有举事成功,如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西陵越斗?
他为什么要陪着一个老女人去拼杀去报仇,他最后又没有一点好处?
宣明子心思饶了千百圈,光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带着九尾狐离开,而依偎在他怀里的齐缘则含着满腔的怨恨,寻思着怎么才能抢回手里曾有的权利。
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对她不离不弃,她也算是幸运的,碰到了这么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当初先皇娶了她,却不喜欢她,只喜欢那个女人,那有如何,谁成为她的绊脚石,谁夺了她的东西,她早晚要一一的讨回来。
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快乐,包括身心上的,都是没有过的巅峰的体验。
两人温存着,丝毫忘了还在给九尾狐放着血,没有止血,被放的血太多,它的头都开始有些晕了,可是它刚叫了一声,就被老女人瞪了一眼,它再也不敢吭声了。
它现在才感觉跟着那个狡猾的少年时多么好,她虽然设计了它,但是她的眼里没有贪婪,没有占有,甚至还给它吃最好的,让它睡她的床,呜呜,七七啊,你在哪里?小红红想死你了,快来救我出苦海吧。
宣明子和老女人翻云覆雨去了,只留它在血海里挣扎在挣扎,苦命的狐生啊。
九尾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阳光明媚,照的它的身体好舒服暖融融的,它挣扎了一下身子,好像体力饱满,失去的血都被补回来了。
往上看去,耷拉着脑袋的七七睡得正香,青丝垂下,盖住了半边倾城的玉脸,更显得美不可言,怪不得旁边的男人看的那么痴。
它往上蹭了蹭七七的手臂,真是太好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为了表达它对七七的感动,光蹭蹭手臂是不行的,它最后决定五体投地趴在她的身上。
谁知被西陵越一只手给掂了起来,这只不知死活的狐狸,现在知道谁对它好了?早干嘛去了,就是欠教训。
它瞪着西陵越,就要去咬他的手,被他眼疾手快一下子甩了出去,扔了好远,它一声大叫把七七惊醒了,委屈着向七七告状:“他欺负我,七七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说你们俩大早上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七七揉揉朦胧的双眼。
那只狐狸回来的倒挺快:“太阳都晒着屁股了,你还没睡醒啊?”
七七拽着它的尾巴抱在怀里闭着眼睛,真舒服啊:“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半夜都没有睡觉,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连我也成了宣明子和齐缘的盘中餐了。”
西陵越脸色微变,逮着七七左右看了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只差那么一点。”七七挤眉弄眼的,这不是为了博取小狐狸的同情才这么夸张吗?
你看小狐狸立马眼泪汪汪,往她的怀里躲,原来都是为了它呀。“你怎么知道我被带到那里去了?”
“因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啊。”七七绝不会告诉它,她早就猜到以它狡猾的本性不可能安心地留下来,所以它早就在门口撒了些独特的香味,到时它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只是她没想到这小东西的尿居然能让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一直在睡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要是她在晚去一会,估计它的血就流光了。
既然现在小东西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也就顺其自然了,它如果能以后安心地留下来,也值了。
“对了,西迪那边怎么样?,
“西迪敬大发了一顿脾气,但是燕北谦一口咬定自己那时还没有主事,对此一无所知,把责任都推给了我,子墨又是个小孩子,她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西门雨佳的骨灰带了回去,现在西门雨晴成为了西迪下一任的女侯继承人,据说现在很讨西门敬的欢心。”
“至于太后那边,自从在齐云山刺杀我们之后就消失了,东方魅也回东筑了,据说东方白和月紫风也回东筑了,上官锦也不知去了哪里?”
“恩,师父说自从我们俩走了之后,他们三个也跟着消失了。”七七顿了顿道:“太后还是没有下落?”她昨天救出九尾狐之后,发现了太后和宣明子的踪迹,就给西陵越发了信号,不知道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我派人赶到的时候,那地方已经空了,估计是发现九尾狐不见了,两人觉得暴漏了行踪,及时逃了,放心吧,齐缘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和师父明天就离开燕城了。”
西陵越也知道她早晚都要回到南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隐隐的难受。
他抬起清朗冷冽的眼眸:“好。”
说起了分别在即,两人各怀心思,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七七心里也很不舍,但是南荒又更重要的责任,冬雪传来信息说西迪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如果说以前她还怀疑西门雨晴是不是朱雨晴,现在到有九成九的把握了,以前都是东筑对南荒不利,可是西迪好一点,如果东筑不要求它配合一同整治南荒,基本上西迪是不会主动找麻烦的,眼下西门雨晴被接回去成了西迪下一任的女侯继承者,那么这次主动对付南荒,只有她是朱雨晴这个事实可以解释通。
西陵越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整个身子也向躺在软榻上的她压过来,他的墨发掉下来和她的缠绕在一起,有些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一张俊颜近在迟尺,冷冽的眸色渐渐地退去,被清朗灼灼的柔情所代替,七七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樱花般的朱唇带着独特的男性气息向她逼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激烈的要跳出胸膛。
“你们在干什么?”白发仙在背后走来,毫不客气的向西陵越挥出一掌,她自从找寻儿子被骗之后,已经心灰意冷,对于五年之约也想作废了,但是并不代表,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对她的徒弟怎样?
西陵越带着七七翻了个身跳出了掌里的范围,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白发仙,居然破坏了他心之向往许久的事情,如果看在她是七七徒弟的份上,别人他不会轻饶。
七七笑容满面的上去搀着她的胳膊:“师父东西收拾完了?”
白发仙瞪了一眼西陵越,狠狠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大白天的两个男人也不知道羞耻。”
“师父,我们什么都没干呀。”趴在她耳朵边轻道:“我们明天就走了。”
白发仙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一个南一个北,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暂时忍耐一下吧。
“主子。”雷鸣来报:“辅政王请你过去。”
西陵越深深的看了七七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很多情绪,他要趁早把事情都处理完,才能更好的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
秋实也过来了:“爷,如意轩的姐妹们知道你要走了,让你去一趟那里给你送行。”
“好的,我一会就去。”
西陵越的脚步顿了顿,才接着走了。
如意轩往常门庭若市,今天却大门紧闭,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停业一天,因为她们要在这里送她们的主子。
来往的宾客都只好转头离去。
里面却热闹非凡,跟过年一样喜庆,春水对在路上的七七是这样说的:“那里装扮的感觉跟主子要结婚似得。”
七七戈然停住了脚步,大汗淋淋:“你这样说我还敢去吗?”
小红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去啊,为什么不去?”它都等不及了,既然是送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谁让你跟来的?”七七明明把它留在山庄跟师父培养感情,合着这家伙偷偷的尾随着她们跟来了。
她们居然也米有发现,看看它那肉呼呼的小脚掌,真是悄无声息。
“嘤嘤嘤,七七最好了。”真会来事,撒起娇来天下无敌。
三个人从后门进去,七七立马就被洒了一身的雪花纸,从门后涌出来的姑娘们把她抬了起来,然后扔向空中,引起了七七的阵阵呼声,她最怕这样了,完全没有安全感呀。
“小红,快来救驾。”
小红嗷呜一声,把自己的九条尾巴齐刷刷的甩了出去,打向抬着七七的几个姑娘。
那尾巴虽然毛茸茸的,但是还是很有力量的,众姑娘们纷纷惊呼,但是又不敢缩回手,生怕摔了七七。
只见恍惚间眼前闪过一片火红色,一条华丽的红带摔向空中,把七七打了个圈给卷了起来,轻轻的滑落地面。
“哇塞这是什么?好神奇的尾巴呀,比火烧云还漂亮。”
“艾玛,好漂亮的小狐狸啊。”
“瞧这尾巴,摸着肯定很舒服。”姑娘们不在管七七,把小红包围了起来啧啧陈赞。
九尾狐大爷似得再次甩了甩自己的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得意洋洋的道:“爷是不是很美?”
“咳咳,咳咳”姑娘们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这,这动物居然会说话?该不是穿着一身狐狸衣服,而里面藏着一个人吧?
“哎呦,你们干什么?把人家的皮毛都给扯疼了。”
“咦,好像是真的耶,不是人扮的。”
“是啊,哪有动物会说话的?”
“莫非这是前段时间传的很凶的九尾狐?”
“九尾狐会说话?怪不得好多人争抢。”
“……”
它在的地方总是引起一片惊奇和混乱,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它已经习惯了。
等姑娘们反应过来的伺候,那小东西已经跳到椅子上把好吃的都揽到自己面前优雅的吃了起来,这几天它也明白了,它的主子很有钱,在吃的方面绝对不愁,吃完了还会有,所以它开始变得注重自己的形象。
七七也十分悠闲地坐在它的对面,不紧不慢的啃着鸡腿,一人一狐还十分客气,你给我一快肉,我给你一个鸭腿,吃的十分惬意。
如如上前把她拉起来,避免沾上她的油手:“主子你太不讲义气了,把我们晾在一边,你自己反倒吃起来了。”
脉脉轻轻等人把她弄驾台子中央:“快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七七一手还拿着一个鸡腿,一边吃着一边努努囔囔的道:“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不行不行,每次都糊弄我们。”
“我一个男的,难不成给你们跳舞?”七七翻了白眼。
“切,你是不是男的,要不要脱了衣服验证一下啊?”如如道。
七七咬牙切齿的给了两个字:“流氓。”
“如如这两天的确流氓多了,是不是被连公子给带的呀?”脉脉调笑。
“我看很有可能,你瞧瞧这脸色红扑扑的,都是连公子给滋润的,不知道有没有在人家面前脱衣服呀,是不是人家英雄救美?自己就以身相许了?”
“是啊,是不是两人都深度交流了?哎呀,这可让多少男子肝肠寸断呀?”
说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把这个目标对准了如如,她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娇艳欲滴的跟朵滴水的花。
“你们真讨厌,说什么呢?我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如如装作发怒嗔怪道。
七七故意鼓起了掌,真是说的好呀,她上前一步把如如往怀里一搂:“那就跟爷回南荒吧,正好我需要你,莲儿去收拾你们小姐的衣服。”
如如看她说的无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有点懵了:“爷,你,你说真的呀?”
“切,看吧看吧,一听说要见不到连公子了,要反悔了。”脉脉嘲笑她。
“去,谁反悔了?”她说话时时不时瞟着七七眼神飘忽不定。
七七似笑非笑:“你确定要跟着连未了?”以她的打算,她是要等如如十八岁的时候给她找一个普通但是殷实的人家给嫁了,过着平凡的生活,也许不是锦衣玉食,但是对方也不会有小妾,只会娶如如一个妻子,两人吵吵闹闹的过上一辈子,如如当初也是十分赞同她的观点,身在繁华顶端,享受着万千人的追捧,早就厌倦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柴米油盐才是她向往的。
可是如今不说连未的家族显赫,位高权重,不说连未正直上进,英俊潇洒,对如如一往情深,但是就算连老将军再通达,在疼爱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就算以如如的才华美貌无论配谁都绰绰有余,但是连家太引人注目,尤其是父子俩刚刚平息了太后一伙的叛乱,更是荣耀到了极点。
大夏朝的权臣都看着连家呢,如如到了那里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妾吧,以后连未如果有了正妻,就算连未对她再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也许能忍受得了和人平分一个丈夫,但是七七真的不希望她变成一个深闺怨妇,时时刻刻等待着丈夫的临幸,看着别人的脸色。
所以她问:“你想好了?”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们似乎能感受到七七的用意和想法。
如如把嘴唇都咬红了,心里也在千人交战,终于下定决心:“我跟爷走。”四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即使开朗豁达如她,也不得不在面对感情的抉择时痛苦纠结,可见她已情根深种,毕竟这是她为之深爱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唯一一个为她挺身而出不惜受伤不惜得罪公主的男子。
姑娘们都为如如感到难受,默默的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一直是照顾她们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又光华万丈的女子呀。
小红摸着滚圆的肚皮,终于吃的差不多了,看见热闹的场面不知何时沉寂下来,跳了下:“你们要去哪里?我也去。”它似乎隐约听见要去哪儿?可不能在把它丢给那个白发女人,还是跟着七七好。
七七拽着它的尾巴,凶神恶煞的道:“你确定你要去?你这一身毛太耀眼了,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我不管,就要去,我这一身红毛多拉风呀,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你成为焦点,你应该高兴才是。”
“爷从来只知道底调。”
“那好嘛,你给人家想个办法呀。”蹭蹭她的脚,在蹭蹭她的小腿。
七七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小红总感觉主子的这一点奸笑不太寻常,跟它有点像。
“主子主子。”莲儿在外围挤不进来,只能挥着手帕朝她招手。
“什么事?”
“摄政王来了,后面还抬了十个大箱子,看起来很重,似乎是好东西,我们虽然今天停业,但是对方是摄政王,又好像是来送大礼的,所以我们在考虑让进不让进。”莲儿的声音隔着人群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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