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冷笑,原来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估计也和水云天的人勾搭上了,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台上的秀儿听到这话,脸色苍白,要不是被脉脉扶着,在她耳边轻声:“镇定。”她估计脑子要一团浆糊了,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是不是说明水云天的人要找来了?
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生死,她已经看透了很多,为了将来的幸福,她要争取,步履轻盈稳健的走上台,从容淡定的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语调缓慢而淡淡的道:“小女子的确是水云天的人,只是因为和心上人真心相爱,就遭到他们的反对和追杀,幸亏两位老人相救,才活了下来,可是世界再大,也没有我和涯哥哥的容身之处,就在我们准备去殉情的时候,老人说大夏有一种节日,就是为我们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有情人准备的,所以我和涯哥哥才抱着一丝希望来参加朝花节,索性各位姐妹承让,秀儿获得了花魁。”
“正如这位王爷所说,水云天的人是有禀赋,但是只有族长一脉才有这种能耐,可能大家都不知道,族长从三代之前就没有生过女儿了。”所以秀儿身负禀赋简直是无稽之谈。
七七对她说过,无论如何不能暴漏她禀赋的事情,否则花魁之事还另说,最重要的是众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她会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会为她惹来无尽的麻烦。
这个节日贵就贵在它就是为这样的有情人提供的机会,更何况这也是先祖皇帝创建这个节日的意义。
所以大夏的百姓们对这样的有情人格外的宽容和热情。
特别是眼前这姑娘那么的秀气文雅,而又大方娴静,怎么能棒打鸳鸯呢?更可况人家的确凭着自己的本事获得了花魁啊,人家姑娘的意思也很明显,身上并没有禀赋。
底下的百姓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一起,在一起。”
如如也激动地站起来喊:“花魁花魁。”
脉脉轻轻连同参加比赛的姑娘们牵着手也一同助阵跟着一起喊。
众人一看参加比赛的美人们都不介意被别人夺了花魁的名号,也跟着情绪高涨起来,一同喊:“花魁在一起,在一起。”
燕北深的脸色很难看,可是说好了的水云天的人会过来,而到了现在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七七还幸灾乐祸火上浇油道:“深王在找什么?该不是有什么人来给王爷助阵吧?我是觉得王爷还是保持沉默不要引起众怒了。”水云天的人要进来?有那么容易吗?她早就想到这一点,做好各种防范了。
野心勃勃的燕北深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从她的脸色他就看出来了,准时朱七七提前做好了准备,水云天的人才没有来,眼下他自己根本人微言轻,如果再提出什么异议,拂了百姓的意愿,对他树立自己的威望和收复人心很不利,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花魁损害自己的千秋大业呢?
燕北谦也站起来,笑着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们大夏是礼仪之邦,我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和宽容了,我替秀儿姑娘谢谢大家的成全,今年我们的花魁就是秀儿姑娘。”
秀儿激动地饱含着泪花,只是深深的朝大家鞠着功,哑声道:“谢谢,谢谢大家。”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苍白无力的。
莫之涯那边也获得了好消息,得之无愧的草魁,七七就知道,有西陵越在的话,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两个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七七让他们跟师父一起住在明月山庄,这样方便照顾,还能教秀儿一些武功,这样几天后的齐云山之行,秀儿就可以跟着去了,并且希望能帮上大忙。
师父说为了断了莫之问的念想,也为了小小的打击一下水云天,当然更多的是怕夜长梦多,希望两人能早早完婚,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了。
莫之涯自然高兴赞同,秀儿又害羞起来,不过最终也点了点头。
因为两人在这里还不熟悉,又不能引人注目,所以婚礼很简单,只不过邀请了燕北谦和西陵越这些帮忙的人算是红娘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两人便被轰进了洞房。
临进洞房前,七七往莫之涯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并郑重的拍拍他的肩膀嘱托他要努力,就是淡然如莫之涯,也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的嘴角抽抽,去洞房还要嘱托人家努力的,她算是第一人,再见她那两眼放光又有些猥琐的嘴角,那送东西的画面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于是燕北谦忍不住的问:“七七你,送的什么礼物?”
七七挑了挑眉,笑着道:“等你结婚了,我会送你同一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燕北谦有些尴尬,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呀。
春水很不厚道的笑了:“爷说了,在座的都有份。”
七七依然笑的猥琐。
西陵越脸色有些黑,冷道:“我不用。”
七七忙劝道:“话不要说的太满了,到时候你会求我要的。”
西陵越难得勾了勾嘴角:“那一天,我求你要你要吗?”
呃,咳咳,这话听了怎么那么有歧义呢?那一天自然是指跟现在一样,洞房那天呀,求你要你要吗?尼玛,怎么觉得她和西陵越有种奸情的味道?
看一眼四周,春水秋实都憋着笑,燕北谦表情高深莫测起来,而西陵越嘴角还在勾着,似乎有什么喜事很高兴。
泥垢,她居然被西陵越调戏了?&
朝花节过后,很多各地来的朝贺的大臣以及他们这些诸侯国的使臣也要撤退了,第三次的宫宴也算是一场辞别宴吧。
头天晚上,不光东方魅找上门来,就连上官锦也来示好,邀请七七一起回南荒,七七就不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争锋相对的敌人,你算计我我反击你,还能若无其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成朋友?
反正在她的世界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忍受不了把它掺在一起。
于是她淡淡的推辞了:“我在大夏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你先回去吧。”
明明是他先算计了她,可是,眼前他很受伤的垂眸好像是她欺负了他,这是几个意思?
曾经雾一般让人看不清的眼眸,此刻正以一种哀伤的清晰眸子看着她:“七七,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摊开来说吧,你是不是以为你打劫摄政王那次就是我故意布的局?我和朱文奇朱丽影来皇宫也是为了拆穿你?”
七七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淡淡的道:“难道不是吗?我自认为和朱文奇住的不远,还挺了解他,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
他垂下眼眸遮住淡淡的忧伤,长长的玉睫一根一根的,暗哑的声音道:“你果然这样认为的,其实朱文奇并不是我带进宫的,我也从来没有给他们说过我和你认识,只是碰巧了一起来燕城的路上结识的,他们没有地方可去,我看在同乡的份上才邀请他们去了锦上山庄。”
虽然他的理由很牵强,七七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她不知道以上官锦的高傲为什么要来找她示弱,不过他这样做,肯定有什么目的,既然如此不如先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她适当的做出惊讶的样子:“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淡淡含笑:“是我误会上官兄了,真是对不起了,我们要是多沟通沟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他也勉强的展现出一丝微笑,七七的性格他了解,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了她的话,正因为这样她说出的这话,才让他更加感到一种无力和前所未有的懊悔。
“那我们以后要多沟通才好。”
“好啊。”
上官锦怏怏的走了。
翌日的宫宴,大多数人都在为即将返家喜乐开环畅饮,包括月紫风和东方魅,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关系融洽了许多,大有夫唱妇随的节奏,只有西陵越的脸冷冰冰的,东方魅的脸也臭臭的,两人的眼光相碰,便激射出万千火花,七七也懒得管他们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上官锦雾一样的眼眸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深邃。
八公主没有出席,也没有人注意,除了她的对头西门雨佳。
她站起来彬彬有礼的给太皇太后敬酒,十分不解的问:“太皇太后,听说八公主病了,是不是真的呀?本女候本来打算去看看她的,谁知道她却不肯见人,说是染了伤风,怕过给别人,哎呀,怎么就这么重呀?”
那关心的话从她的嘴里一处,分明就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口吻。
太皇太后只道燕心容还解不开那天的心结,所以连宫宴也不参加了,不过宣明子说他给公主谈过心了,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她就给她时间。
这下反到被西门雨佳拿出来说道,还诅咒她女儿生了重病,她女儿再不济,她再不喜欢,也是大夏的公主,由不得一个诸侯国的女候说来说去。
“西迪女候挂心了,容儿她很好,昨天我们娘俩还在一起聊天呢,她竟然没有让小女候进殿?就算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来着是客,她怎么这么不识大体呢?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西门雨佳的脸腾地沉了下去,这句话明明是说她得罪了燕心容,燕心容才让她吃了闭门羹,只是小女儿家的心思,反到显得她心思重咒人家生病了。
太皇太后身边坐的是兵部尚书应夫人,笑容得体的道:“太皇太后严重了,我倒觉得小女候不是那个意思呢,也许是真心关心咱八公主,你这样说瞧小女候很伤心呢,不要误了小女候的一片好心才是?”
西门雨佳有了台阶下,登时对身边这个应夫人有了些好感,道:“是啊雨佳就是这个意思吗,太皇太后好冤枉人。”看太皇太后的脸色柔和了很多,还有一丝闪过的歉意,便委屈幽怨的跺了跺脚。
“好了,是我老太婆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在意才是,来坐哀家身边。”
西门雨佳心中一喜,这老太婆还挺好哄,那一会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可以提出来,想着便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听说西迪小女候能歌能舞,惊艳天下,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没有那个福气目睹啊?”应夫人讨好的道。
西门雨佳沾沾自喜,想不到大夏一个普通官职的夫人都知道,那自己不是闻名于世了?
便道:“夫人过奖了,本女候到有一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
太皇太后眼前一亮,感兴趣的道:“哦,看来哀家要大饱眼福了。”
西门雨佳从怀里掏出西门雨晴给她的口琴,呈给太后:“就是这个。”
太后很好奇的接过来:“这是什么?”几位身边的夫人也凑过来,纷纷摇头:“从来没有见过呀。”
西门雨佳解释道:“这是我在西迪的时候,有一天去庙里祈福,寺庙里的主持说我贵气逼人,必有奇遇,没想到下山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位仙人道长,他说我气质卓然,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就送给我这个东西,说在天上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是我的。”
“哇塞。”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睁大了嘴巴,惊叹赞扬怨不得小女候长得如此绝色,又多才多艺,原来竟是仙子下凡。
坐在对面的七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有喷出来,一个口琴,仗着众人都没有见过,竟然说是仙女才能拥有的东西,不过这口琴是现代才有的乐器,她怎么会有?她内力深厚,从这里看的很清楚,那上面还刻有起航两个字,那分明是前世很有名的一家卖乐器的老店。
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厉光,转瞬即逝,西门雨佳怎么会有现代的东西?难道她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但是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呀。
遮住心底的惊涛骇浪,扭头对旁边的东方魅道:“小侯爷可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正好瞟见西门雨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七七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她则有些慌张的迅速把头扭了回去,不得不让七七生出疑心来。
那一双怯弱的眼眸里分明有着探究,复杂,还有狠厉?
她不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西迪的二小姐,而她刚才的嫉恨的目光同往常的娇弱完全是判若两人。
“我也不曾见过,七七也没见过?”东方魅见七七主动给他说话,心里乐开了花,还挑衅的看了眼西陵越。
西陵越压根不扫他。
“不知道二小姐可知道?”七七问。
西门雨晴含羞带怯的瞟了一眼七七,低着头回话:“我也不知道大姐有这样一件东西,她从来不跟我说她的事情。”
七七勾了勾唇角,不知可否,这西门雨晴可真不简单。
“也是,长女和次女从来不是档次的,二小姐不知道也正常。”东方魅这句话不知是对西门雨晴说的,还是对东方白说的,反正自从东方白来了之后,和月紫风常常在一起,他似乎怕威胁到他的地位,才出言警告。
西门雨晴听了这话,脸色一阵煞白,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七七高深莫测的道:“东方小侯爷说的极是。”
那边的西门雨佳在众人的吹捧中,已经把口琴放在了嘴边,悠扬的吹了起来,虽然有些生疏,也没有表现出来里面的气势,但是七七听出来了,那乐曲是现代的三国杀,大气磅礴,铿锵有力。
以西门雨佳对乐曲的修养,不可能把一首
西门雨佳平常在东大陆上以美貌和歌声第一自称,但是众人只记得的是她后宫男侍众多,生活迷乱,能吹出这样的曲子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但是七七却觉得,以西门雨佳对乐曲的修养,一首三国杀可以吹得很完美,更可况是她献艺的曲子,肯定是自己最拿手的,而她却从这首曲子里听出了生疏的意味,这说明这口风琴和曲谱,她才得到没几天,只不过觉得新颖拿出来炫耀罢了。
那么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她的,又是谁的呢?
她再一次把余光看向西门雨晴,那低头的暗咬嘴唇装可怜的样子真的好熟悉,不过这世界上这么巧的事真的有吗?
乐器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曲谱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一时间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一曲终了,西门雨佳获得了全场的称赞,她眯着眼睛瞪了瞪对面微低着头的西门雨晴: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知道早早的献给她,独吞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可恨。
太皇太后拉着西门雨佳的手,喜悦的道:“西门小女候真是可惜了没有参加朝花节,否则绝对是那花魁,这样吧,有什么要求和奖赏,只要是哀家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西门雨佳的目光顺着一排排的座位向下看去,在末座坐着一个孤傲的神色沮丧但气质独特的少年,那少年顾盼生资,眉目含情,灼灼的看着享受众人追捧的西门雨佳,那一双似秋水的剪瞳让人不由得生出许多怜惜来。
一身大红的衣衫松垮的放在身上,三千青丝随意的披着,可男可女倾国倾城。
西门雨佳的目光收回来:“多谢太皇太后的恩典,雨佳就不客气了,我想要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少年正含羞的拨弄着胸前的秀发,这不是应家庶出的小公子么?
应夫人立马含笑点头:“想不到我家的福小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能让西门女候看上眼,福小子还不快过来。”
应福站起来娉婷矜持的移过来,施礼:“谢太皇太后,谢女候垂爱。”
庶出的小公子本就让人看不起,更何况是怕老婆的应大人家,应夫人对这个小妾生的孩子早就看不过眼了,能利用几分也是好的,至于以后能不能在西门雨佳那里获得恩宠,就看他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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