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慢了一步。
与其说是我手中的匕首捅进了那藏獒的咽喉,倒还不如说是那藏獒自己撞到了我的匕首上。
尽管我已经将左手中的匕首放在了胸腹间防御,但另一头如同小牛犊子般的藏獒却依旧轻而易举地撞到了我的怀中。
藏獒的利爪就像是掏开一团棉花似的掏开了我的肚子,如果不是被肚子前面的**包挡了下,恐怕我的肠子早就在雪地上冻得发硬了!
可就这样,我的肚子上也多出了一道并列着的伤口。
我瘫软在雪地上,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躺着,我知道在这样的气温和气候条件下,不出两个小时,我就会完全溶进这亘古不化的万年冰峰中。
可我没有一点力气了。。。。。。
而且我口渴。
内置水袋被那条该死的藏獒给撕裂了,仅存的一点水也全都流进了我的衣服里,让我的衣服变成了一件迅速降低我体温的冰冻铠甲。
身边全是冰雪,可我不能朝着自己嘴里塞一点冰雪,那样只会消耗我原本不足的体温。
我几乎是强撑着侧转了身体,趴在了身边那条藏獒的尸体上。
刚死的藏獒尸体还算是温热,在我撕裂了那早已经凝固的血痂之后,一股带着浓厚腥骚味道的血浆就猛地翻涌了出来。
我就像是野兽一般的把嘴凑到了那伤口上,拼命地吞噬着那还有些温热的血。。。。。。。
狗血燥热,寻常人只要是冒冒失失的喝一碗下去,铁定就是浑身大汗,从胸腔里面都感觉到烧的难受。
可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只是记得我的嘴唇吸吮的发麻,都不能从那藏獒的尸体中吸取一滴鲜血了。
然后,我觉着浑身上下有一股子古怪的热量在翻涌。尽管那热量有时候极其微弱,有时候却又烧得我心头难受,可我知道我不会在短时间里面冻死了!
我就仰天躺着,朝着依旧是满天飞雪的天空狂笑起来!
老子还活着,老子就是不死!
就算是你这威风八面、笼罩了万千大地的老天,也不能叫我在你的脚下屈服!
我要回去,回我的部队去。
我要去见我的兄弟们。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还欠我一顿好饭,那是我替他去探望他家老爷子老太太的报酬,我不能不要,我要先饿三天然后再去吃,我要吃的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痛哭流涕!
杨可,我的小兄弟杨可。你拉二胡真是好听,可你小子拉的那洪湖人民的心愿我是怎么听怎么想哭!
我不喜欢那个。。。。。。
我喜欢你拉的那赛马。听那曲子我眼前真的就能看见马蹄铿锵,战刀飞舞,那才是我喜欢的场面。
等我回去了,你一定得拉给我听!
广东炊爷老大,你做的虾饺烧卖那是一绝!还有那熬皮蛋瘦肉粥的手艺,你可是答应过要传给我的。
那东西滋补养人,我学了回家熬给我老爹老娘吃,肯定能叫老爹老娘觉着开心。
旷明哥哥,我想见你埃。。。。。。
你去了北京了,你有办公室了你有小车了,你把你弟弟我一个人扔在冰天雪地里面熬。。。。。。
可弟弟我不怪你,弟弟我甚至是很感激你的。
男儿一生,不经历苦难折磨,风霜摧袭,这辈子怎么能在逆境中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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