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画冥说送我去煊州后,我算明白了他的用意。
虽然我被他扮做了书童,但画冥并没有把我易容的有多么像个少年,反而故意露出我是个女人的痕迹。
当然,我看起来是个女人,却显然并非画夫人,相信人们也不会想到易容成男子的背后,还有真正的易容。
画冥这么做等于再次告诉韩方措,女人于他画冥本就寻常。哪怕是新婚未满一个月的夫人,也不能影响南坞和北坞的关系,将之前的戏再次演足了。
我们两人一骑,不紧不慢的向城里行去。
虽然知道会有人跟着,可前后远远的也看不到人影,我们说话任谁无论如何也听不清的,倒是个很好的沟通机会。
不过,我的声音还是尽可能的压低:“你觉得,他真的会相信你?”
画冥凑近我耳朵:“前年才挑过他场子,是你,你信吗?”
“不信。”
“那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一出接着一出的演戏?”
“南坞又不是他一个人,旁人相信就对了。再说我只身一人前来,他心里不信,却无法不相信他的眼睛。其实更重要的一层呢,我就不是做给他们南坞看的,是做给天下看的。”
我稍稍一沉思,就明白了画冥的用意。
虽说江湖上小帮小派常常毫无缘由就大打出手,但真正的名门正派却不能如此任性。
如同逼宫要有个清君侧的旗号,北坞这样的大帮派,公然去攻击和它地位实力等同的对手,终归也要有些由头的。
不然意气用事,人心不齐,有什么闪失不说,还会落下个烂名声。
江湖上,这名声一坏,再想立于不败之地就难了。
“可到时候我们计划真的成功了,那些暗卫怎么解释?就算宣称凭你一人战胜南坞,终究也说不过去啊?”
画冥淡淡瞥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奇怪的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再做一件事,让计划更加顺理成章。”
入了城门后,画冥先并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带我进了一家首饰店。
老板看到画冥,点点头后连忙去后屋拿出一个漂亮的小木盒:“总舵主,您要的东西。”
竟是画冥的人,看来他在南坞倒也不是“一穷二白”。
画冥接过盒子径直打开,面无表情对我道:“手给我。”
我不明所以伸出手给他,谁知他却静静纠正:“另一只。”
我眨眨眼,按他说的做。
他拉起我胳膊,从木盒里面拿出一个镶着一枚暗紫宝石的银镯扣在了我手腕上。
银镯的工艺非常独特,样式也很别致。开口的位置是两只对鸣的祥鸟,而两只鸟儿如凤凰一样长长的尾羽裹着手腕,相接之处,便镶嵌着那枚光泽成色都极好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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