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利利的行了几日路,而且收到肖音的暗报说京城一切平安,让我心情无限美丽。
画铭的外伤渐渐痊愈,只是腿上的旧疾似乎还没好彻底。路上停歇,我都会活动活动筋骨,他通常只是在路旁默默站上一会儿,大多时候他都在马车里静养。
我常常旁敲侧击的想知道他腿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笑得云淡风轻,安慰我不打紧,我便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做派,而且不情愿别人知道他的容貌。和我独处的时候,他却从不易容。但凡见其他人,他要么扮成一个看起来拥有深沉气质的侠客模样,要么干脆带上一个面具。
那是个有着诡异笑容的木制面具,当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无比熟悉。搜寻了半日记忆,终于想起那个面具酷似上一世看过的V字仇杀队里的盖伊福克斯面具。
生在大巽的男人,怎么可能知道盖伊福克斯?想想怕是个巧合,我便没太在意。
不知不觉间,我每日多数时间都在画铭的马车里度过。慢慢的,我发现他的爱好很多涉猎也非常广泛,可我最爱他给我传授一些赚钱技巧,以及财务管理的知识。其次,我喜欢听他给我分析如何察言观色。难怪他总能猜出我的想法,原来他竟精通微表情,简直太强大了!
天气渐渐转暖,沿路的草木开始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上了画铭的马车觉得有点闷,我指了指车窗,他心领神会的找出易容的东西将自己整妥当,接着顺手挂起了两面的锦帘。
“下一个城池还要多久,我想好好洗洗澡。”虽然风茵每日会给我烧水,可路途上总归不太方便。
“怕还得一日路程。”他不紧不慢的把易容用的木盒啊罐罐啊都归置好后,对我说道:“沐浴又非难事,你不早说。”
我不满嘟囔道:“在河水里洗?你不怕冻我还害怕呢。啊,对了,你不是腿不大好吗?虽然这几日暖和一些,可夜里河水还是拔凉拔凉的,你之前那般洗澡不得加重病情?”
他神秘一笑:“谁说河水就不能变暖。小笨蛋。”
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快说!汝是何方妖孽?”
他忍俊不禁:“怡怡,你这是火眼金睛吗,我乃……”
画铭的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视线当空一碰,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不一会儿,但见左历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窗边,躬身对画铭道:“总舵……呃,公子,前方有人马车坏了,挡了去路。”
我不假思索淡淡道:“派几人把他们车移开,我们走我们的。”
不好意思,本公主可不是善良纯洁的白莲花,不会把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当做顿顿美食。
本公主的座右铭一向都是:事不关己,低调走起。
画铭眉头微微一动,望向左厉:“车里几人?”
左厉愣了一下,怕是没想到他主子会有如此一问:“公子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核实一下。”
左厉很快就返了回来,一板一眼回答道:“共四人,一个顾姓的小姐,一个丫鬟,小斯和车夫各一人。马车轱辘突然坏了,一时半会儿修补不了。”
不得不佩服左厉的执行力,老板一个问题,他不但很快有了答案,还能给出这么多的参考内容,北坞好员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