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未变,淡淡道:“我没误会。”
放下心防想和他解释清楚,他竟说没有误会,我心里顿觉不爽,决定一语直中要害:“要是没误会,你干嘛听到我和乞丐在一起,转身就走了。”
他颇为无辜的笑了笑:“哦,走的仓促,却是……另有原因。”
说另有原因的时候分明停顿了片刻,编吧你就。在我面前一向扮小白兔的画铭,原来还有几分傲娇?最讨厌傲娇!
我不死心,继续戳穿:“你就是误会,别不承认。”
他稍稍扬起头望向房梁,不再看我,语气越发清淡:“好吧,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个,那么是我误会了。”
我愣了愣,明明是想化解误会的,结果好像可能兴许又让他伤心了,摸摸鼻子诚恳纠正:“我过来是想跟你解释清楚的。”
我话音方落,但见他伸出未伤的那只手托起腮,好整以暇的瞅向了我,清黑的眸子里好似还划过一道狡黠:“哦~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专程过来跟我解释?”专程二字被他咬的很是俊朗。
我,彻底噎住。
傻了片刻方回过味来。我竟被画铭,摆了一道!
原本该是他受伤,我安抚一番的景象,如今倒成了我误以为他误会,巴巴的相当殷勤的专门跑过来澄清一番,搞得自己竟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细细一琢磨,他先是诱敌深入,再示弱赚同情心,等我入套后最后反将一军!
靠之,哪里是兔子,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傲娇?见鬼的的傲娇,分明就是腹黑!
若一直不说话反而让他占了上风,所以我佯装漫不经心道:“我就要出嫁了,若大家都误会昨夜我和乞丐之间有什么,对我声誉总归不大好。跟大家解释一番,实属正常。”
他略略困惑:“噢,关乎声誉了,那每个误会的人,都要一一解释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自然不会说我只跑来和他一人解释。
他先是担忧的摇摇头道:“今日询问尉迟栩车队时,他的侍女似乎有点激动。把她主子和你的千金之约抖的路人皆知,以京城的流言传播速度,估计早已沸沸扬扬了。”
接着,他怜悯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向来纯澈的笑容里含了满满的揶揄,看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怡怡,如你这般慢吞吞,欲言又止,情深意切的方式,给每个人解释一遍,何年何月才是个尽?”
欲言又止?情深意切?!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情深意切了?心里恨的直痒痒,面上我死命的淡然啊淡然,无所谓的叹道:“那就不用解释了,反正我也没啥好名声。”
暗暗调整到了战斗模式,只等他下一步落井下石后全面应战。谁想他却换了极为认真的神情:“怡怡,你第一个想解释的人是我,我很开心。”
虽然看出他这句绝没有别的意味,可这话到了我耳边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仿佛我十分非常特别格外看重他一般。莫名的,心里来了倔劲,觉得怎么也得扳回一局才爽利!
我微微一笑:“听闻你四处寻我。”
他平静的点点头:“是的。”
我笑的越发灿烂:“哦,什么急事,让你冒着大雨连夜寻我?”
换个战场,又是新的一局,还在刚刚失利的地方死磕?蠢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