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怡再也不敢相信,这个性格乖张、张扬到极致的男人居然拥有这般美丽的笑容,如孩子般单纯、喜悦,微翘的嘴角,如花瓣悄然绽放,虽然只是一瞬,却令人永生难忘。
“谁?”帝释天忽然放下画卷,冷喝了一声。
魏长怡吓了一大跳,以为帝释天发现她了。
忽然,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跟着一个脑袋伸进来。
是扁扁。
看见扁扁,帝释天皱了皱眉头。
这孩子已经无亲无故了,把他带到岛上后,暂时没有地方安置,便暂时住他府里。
扁扁从门缝里挤进来,圆滚滚的眸子好奇的盯着帝释天:“你刚刚在干嘛?”
帝释天重新将画铺开晾着。
“画画。”
“哇,你也会画画呀,我能看吗?”
若是以前帝释天肯定不会愿意,他向来没有与人分享的习惯,就算自己不要了,他也不会给旁人。
但人总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加上眼前之人是扁扁。
得到帝释天的默许,扁扁一蹦一跳的过来,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魏长怡甚至怀疑,这孩子的自愈能力也太好了,二十天前他还沉静在丧母丧父的阴霾中,扭脸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扁扁来到桌边,垫着脚朝着那画看。
“好漂亮呀……”扁扁羡慕不已,忽然,他眼前一亮:“爹你看。”
说完,小手朝画上一挥,神奇的一幕发现了,纸上的红枫仿佛被风拂过,微微颤抖着,随后徐徐落下。
一瞬间,枫叶竟然在纸上飞舞。
帝释天诧异了一下,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小家伙。
看来他是火族与木族的结合体。
扁扁讨好道:“这样是不是更漂亮啦?”
当然,画的再好都不如活物来的生动,帝释天伸手眷恋的抚摸着画上的人,神色透出一丝哀伤来。
“你不要难过。”扁扁道。
“你如何知道我难过?”帝释天问道。
“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如果连你开心跟不开心都看不出来,那我也该去死了。”扁扁童言无忌,引得帝释天无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扁扁也学着帝释天的样子,摸了摸画上之人,眼神透出些许落寞来。
帝释天敏锐的觉察都他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跟你一样难过!”扁扁道。
“哦?”
小胖手指了指画中女子:“我父母费尽千辛万苦都没能找到画里的姐姐……他们临死的时候告诉我,千万千万要找到她,并且好好保护起来,可我估计是找不着了,所以我难过的很!”
我勒个擦……不光帝释天找她,连个小屁孩都找她!
这些人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难不成,自己也是巫族人?
魏长怡打了个激灵,不可能吧,巫族人不都是逆天的么?她没觉得自己哪里逆天啊?
帝释天摸了摸扁扁的头:“你父母叫什么?”
“我父亲叫木樨,母亲叫赤颜。”
怪不得,他是木系跟火系的混和体。巫族的结合与普通人不一样,相同属性的两个人结合,生出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变化,父母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