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大冷天跑来跑去,有什么事叫奴才们去做就好了,害的本公子冒着严寒出来寻人,要不是看石蜜实在哭的可怜,本公子才不吃这个苦呢。”回去的路上,卫恬裹着厚厚的大氅,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与卫恬的呱噪相比,魏长怡的平静反倒让人好奇。
石蜜跟做错事的小媳妇般跟在他们后面。清冷的月光将他们身影拉的长长的。
“唉,你怀里揣着花盆干什么?”卫恬把该说的都说了,可从头到尾都像是他一个人在演讲,魏长怡半天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她闷闷不乐的揣了个花盆在怀里半天了。
“哦,你说这个啊,我有用。”
“怎么?想跟我学着种花了?”岛上无聊的紧,对于他这种好玩的人来说,千篇一律的日子简直比坐牢还要难受,所以业余时间便种了满满一院子的花草,虽然品种不甚名贵,可都是花了心思的。
回答他的是魏长怡不屑的哼笑,她又没七老八十,种什么花啊。
趋于好奇,卫恬竟不知不觉跟着她回到住所,说也奇怪,跟魏长怡同窗那么久,这还是第二次来她住的地方,前一次还是她‘暴毙’的时候。
回到屋舍,魏长怡点了三根蜡烛,将事先准备好的砖头侧着摆成三角形,然后把一个稍微小点的花盆倒扣在砖头上,继而用一块铁片堵住花盆底部的洞眼,最后把大些的花盆倒扣在小花盆上。
卫恬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揣着袖子来回踱步:“这究竟干什么呀?”
“石蜜,把窗户跟门都关上。”说完,她站起来道:“等下就晓得了。”
等待的过程中,卫恬一直处于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想怎么样,可潜意识告诉他,等下会有惊喜。
石蜜依言,将门窗都关紧了,然后惴惴不安的看着地上摆放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恬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石蜜,有水么,倒一杯来。”
“好的。”
正要倒水,却被魏长怡一把拉住,石蜜不解的看着她:“公主……”
“他叫你去,你就去啊?”转头冲卫恬道:“你要喝水就自己倒。”
卫恬很茫然:“怎的?使唤下奴才都不行?”
“奴才也是人,也要休息的好吧。”魏长怡特别反感奴才两个字,石蜜这么好的姑娘在现代简直是抢手货,这卫恬却有一句奴才,又一句奴才,听的她心里窝火的很。
卫恬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不理解:“你怎么一下子连性格都变了,变得我都怀疑你换了个人似的。”
卫恬年纪不大,也没什么坏心眼,除了啰嗦了些之外,做朋友还是挺合格的。
魏长怡不着痕迹的转移了下话题:“你不是口渴么?口渴还那么废话。”
卫恬扯了扯大氅的带子,咂咂嘴道:“现在不光渴了,还有点热。”
石蜜也感觉到不对劲,刚才去找公主的时候,她怕浪费便将碳盆灭了。
刚进来那会儿,屋里跟外头没什么太大区别,如今她也觉得热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