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和瘦猴、鬼脑、大头四人趴在历章家隔壁院墙上,陈九看看手里的日冕,问瘦猴道:“差不多了吧?”
瘦猴尖嘴一厥,坏笑道:“那小娘子我下的是猛药,现在肯定已经欲仙欲死了,只是那历章做了这么多年捕快,多少都会有些定力,咱们下的药又不重,就怕他不上钩啊。”
鬼脑道:“放心吧,这厮憋了这许多年,又是在自己家,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扑上去。”
又等了几分钟,陈九道:“差不多了,走!”
几人翻身跃下院墙,陈九轻步来到历章房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笑呵呵的点点头,道:“大战刚起,我们现在进去不太人道,等等。”
瘦猴也把耳朵贴在门上,轻笑道:“听墙角这事我喜欢。”
大头憨憨问道:“九哥怎么知道刚刚开始?”
鬼脑看见他露憨样就起鸡皮疙瘩,给了他一个爆栗,小声说道:“九哥什么人物,与张寡妇大战没有三百次也有两百次,这还能听不出来?”
历章这厮估计也实在是憋的狠了,又有药物的作用,这一等竟然就是半个小时,除了瘦猴,几人都远远的坐开了,低声的说着话。
直到瘦猴向这边招手,三人才过去,已陈九为首,推门而入,陈九口里还喊着:“历大哥在家吗?”
屋内一片凌乱,衣衫扔了满地,两人竟然直接在客厅摆开了战场,女子见进来一群人,吓得花容失色,拽过一件衣衫死死的按在身上。
历章也是满面惊容,一时说不出话。
“咦?历大人,你这是。。。噢,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
陈九退出来关上门,离的远远的站着。
功夫不大,历章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面上揉杂着愤怒与痛苦,直视着陈九说道:“陈大人好手段,说吧,你想干什么,要杀要剐冲我历某人来,婉容是无辜的,还请陈大人高抬贵手。”
陈九嘿嘿一笑,道:“历大人看错我陈九了,其实我这是要给你送份大礼。”
历章哂笑一声,道:“哦,这礼物下官可实受不起,陈大人这是要把我推进火坑啊。”
“历大哥与婉容姐如此般配,难道就不想与她成就百年之好,双宿双飞?”
历章一愣,道:“陈大人说什么?”
说起历章与婉容,其实就是一段狗血的爱情故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婉容不得已嫁了他人,历章心痛不已,决心终身不娶,全心扑在工作上,没几年从一个小捕快升到了重案组组长。可巧的是婉容的夫君意外去世,历章以为等到了春天,不成想单才一次见了婉容后如猫见了腥,设计将她死鬼前夫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拉进了赌场,背了一身的赌债,单才故作好人,表示只要婉容愿意嫁过来做妾,赌债他可以帮助还清,而由于单才的关系,整个龙来没人敢帮她,除了历章,只是单才是他顶头上司,历章为人又清廉,面对巨额赌债有心无力。
这也是单才一直压着历章的原因。
这几年那些人以赌债威胁,全靠婉容极力抗争才坚持过来,前些日她公公又去赌,竟然将她压上了赌桌,婉容深感生活无望,不得已于日前答应了单才,不日就要下聘,心里已暗下决心,成亲之日便是她命绝之时。
“大人此话怎讲?”
“历大哥不用多问,我只问你如果小弟促成二位的好事,历大哥如何报我?”
“如果大人真能玉成此事,历章的命以后就是大人的。”
“好,有你这话便成,你且等我消息。”
婉容夫家姓刘,那刘老头本不是个好赌之人,奈何老伴早亡,膝下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和婉容成婚之后也没有生育,独子死后心伤欲绝之下稀里糊涂的就进了圈套。
刘家本是殷实之家,说不上富裕,日子过的却也中规中矩,刘老头沾赌后不单输光了家产,还欠下了五百多两银子的外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天文数字,这辈子也别想还清。就拿现在陈九来说,从八品巡检司副司长,已经属于龙来高收入人群,月俸七两四钱银子,公职补贴每月一两六钱,也不过九两银子,不吃不喝也要四年多才能还清。
陈九当然不会那么好心拿他的全部身家来帮他还赌债,不过猫有猫招,鼠有鼠路,十几年的市井不是白混的。早在一年前,陈九就已经是长亭“赌场”的“超级贵宾”,只要您来,好酒好肉招待着,临走还奉送半两八钱的茶水钱,不过想下手玩几把,对不起,您老是贵宾,下场玩不合适——也没人敢跟您玩。
要说这赌术,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长亭来了个乞丐,双手齐腕而断,一只腿也是跛的,不知怎么讨饭讨到了长亭,饿的只剩半条命,小十三看着实在可怜,搭了个棚子让他住,隔三差五的送点吃喝。
陈九哪是什么心善的主,长这么大也就发一回善心救了小十三,他看着一个残废整天白吃白喝,心里堵得慌,就趁小十三不在纠集鬼脑他们将他轰了出去,没想到这位一点不着急,大刺刺的就问了一句:“小兔崽子,你知道爷这手是怎么断的不?”陈九乖乖的就范,成了这位自称“岭南叫得响”的老千开山也是关门弟子。
这位还真不含糊,手没被人剁之前估计确实有些手段,陈九是悟性极高的,没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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