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他嘛,如今在大牢里,这周公院等会儿也要拆了,你算是最后一个来投奔的贤人啦。”
他说完笑意敛去:“周公院的贤者,如今都在明针堂里,你在那里等等,或者会有好消息。”
秦无忌带着震惊走出了周公院,那位四殿下竟然,竟然在大牢里。那老人语焉不详,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而他刚刚出来,便看到一队人马冲来,真的将那周公院拆了起来。
回想起来,刚才那位老人,似乎很是不凡呢,体内虽然只有灵力,但充足的吓人,若不是把脉感测,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体内能存下那么多灵力。
他走到城东百花园,不禁停了下来,好像楚国一共四位殿下,若要借助其中一位的力量,完成自己发下的灭晋誓言,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他这样想着,郑三禽死时的双目似乎正在瞪着自己,老黄僵硬的身躯,百草弟子惨死的情景……
秦无忌握紧了拳头,大步走进了百草园。
两名明针堂的弟子挡住了他,秦无忌拿出玉佩:“在下求见楚一针。”
那两名弟子面露怪异之色,一人伸手拿过了玉佩,不做声的去了。
不过一刻时候,那弟子回来不耐烦道:“我们门主不在,云堂主说若是周公院的人来了,就去后园先等着吧。”
那弟子说完不再理睬他,竟然连玉佩都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秦无忌默默跟着一人走到了所谓的后园,便见数十个武士或躺或卧,喝酒的吃肉的,甚至还有几个无聊的玩起了骰子。
这些人都是来投奔四殿下的贤人了,只一看没有一个入眼的,都是些废物。
秦无忌摇摇头,楚国四殿下连这点眼光都没有,更是让人失望。
他独自寻了一个地方,正筹划着换个王子试试,便看到一个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大声道:“喂,你们这群懒猪都给我起来,云大姑娘来了。”
这些武士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打着呵欠,便有一个黑衣女子慢慢走了进来。
秦无忌抬头看了一眼,立刻低下了头,心跳的很快。
这女子,这女子竟然是云针,那个都快被他忘记了的云针。
不过想想也明白了,云针本就是明针堂的奸细,当时的修为也是不错,看来在楚国医宗里的地位也很高。
黑衣云针双眸冷淡,扫视了诸人一眼便道:“你们都是周公院的贤人,哼,如今四殿下被奸人构陷,下入大牢,诸位贤人可有法子相救啊?”
她语气带着嘲讽,那些武士都是面面相觑,无一人说话。
云针心中大怒,但面上更是冷淡,正要转身离去,便听到一人低声道:“在下有办法。”
秦无忌说着走了上来,他自信以虚力变化的容颜,应该可以瞒过云针这丫头。
云针冷冷看着他:“哦,你来说说,怎么救四殿下呢?”
秦无忌淡淡一笑:“当然是想办法救啊!”
身后的武士哄然大笑起来,云针脸上闪过怒色,那绿衣少女立刻斥道:“又是个只会嘴巴说的废物,云姐,咱们走。”
秦无忌看了她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云针立刻止住了那要冲上去动手的少女:“也罢,就他一人敢说话,带出去吧。”
绿衣少女愤愤不平的带着秦无忌走出去,黑衣云针跟在后面,双手一合,便关上了院门,袖中一抖,两颗紫色丹丸飞入了院中。
顿时一股紫烟升腾,院中武士传来阵阵惨叫,但瞬间就安静下来。
秦无忌惊诧的看着云针,只听她冷声道:“这些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小兰,你叫人把他们抬出来,埋到曼陀罗下,当个花肥也算有点用。”
那绿衣少女兴奋的拍着手:“还是云姐你厉害,我这就去。”
秦无忌神色平静下来,多日不见,云针这丫头变得这般决断了,心肠也硬了。
云针此时也瞥了他一眼,似乎很是满意他的镇定,便招手让他跟着,不多时走进了一间木屋中。
这屋子看起来很是简单,除了一张床铺和一张木桌,其他再无一物。唯有床铺一侧的墙上,却挂着一张画像。
秦无忌看了一眼那画像,不禁呆了一下,画中男子潇洒自若,丰神俊朗,却很像自己的模样。
注意到他的表情,云针淡淡道:“这画中之人乃是当世的奇男子,也是我最亲最敬的人。”
秦无忌只能叹一口气:“如今只能说是故人了。”
他无意中吐露心情,那云针却是心中一颤,被他一言所点,神思恍惚起来。
过了一会儿,云针才收回心思,望着他一笑:“你这人有点意思,你说有救助四殿下的法子,现在可以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