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云骑剑卫们都是等得有些着急,夏侯敬德还好,那智行云不时听到洞中传来萧欢云的清脆笑声,脑海中难免浮现出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那一股妒火再难忍受。
智行云勉强对着夏侯敬德一笑,粗声道:“难得来这百草门看一眼,小弟便去四处逛逛,也要看看欢云这个‘爱徒’到底有什么大本事。”
他说着也不等夏侯敬德说话,纵身便起,在半空浮游七丈之远,十分潇洒的去向了神农院的方向。
夏侯敬德早就觉出智行云一腔怒火,伸手想要劝阻,却没有拦住,他急忙叫来还在一旁的花牛儿:“速去跟着行云将军,莫要让他做得过火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将军号令,一时不得离开。”
花牛儿此时懵懵懂懂,但也有些明白右骑校尉和自己的大哥有些过不去了,这百草门又是他心中的家园,见夏侯敬德如此说,急忙答应一声,双脚一蹬地,身子如一支飞翎般弹射出去。
夏侯敬德担心着智行云这一去,若是将妒火发在了百草弟子身上,恐怕难以收场。再见到花牛儿的身法威猛,已隐隐有了一丝金刚之力,心头又是有些欢喜。
他得萧欢云将令,不得不收下这傻小子,却没有想到花牛儿天生神力,简直就是为修炼金刚灵力而生出来似的,自己反而无意中捡了个大便宜。
夏侯敬德忍不住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耳中却听到一阵风声传来,便见秦无忌飘然而出,面带忧虑之色,急忙迎上去:“秦掌门,将军可有什么军令?”
秦无忌微微一笑,见夏侯敬德还是叫自己掌门,便笑道:“夏侯大哥,你还是叫我秦无忌吧,我自听水河边一见大哥,便是极亲切的。”
夏侯敬德呵呵一笑:“如今你是大将军的亲传弟子,无论军中还是门中,可都比大哥要高上不少喽。”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笑纳了秦无忌这个兄弟。
秦无忌也有些欢喜起来,转头却没有看到那智行云,他是十二分警惕着那小子,不禁皱眉道:“智校尉却去了何处?”
夏侯敬德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行云说要看一看百草门,方才去了北边了,不过兄弟放心,我已让花牛儿……”他话还未说完,秦无忌已是面沉如水,身影闪动,向着北方神农院疾驰而去。
夏侯敬德连声呼唤,秦无忌却已去得远了,他有心跟上,但萧将军还未出来,怕有什么军令,一时急得直跺脚。
夏侯敬德身边的几名云骑剑卫却是面露犹豫之色,说实话,他们身为萧欢云属下多年,从未见大将军如此厚爱一个男子,其实和智行云一般,对秦无忌都是不太感冒。
夏侯敬德正不知所措时,眼前忽然一闪,萧欢云手持巨剑,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急忙俯身行礼,口中急声道:“将军,行云和秦掌门他……”
萧欢云此时收束整齐,背负高出自己一头的巨剑,见夏侯敬德如此担心,便毫不在乎的说道:“智行云那小子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啊,秦无忌是我亲传弟子,若是连智行云都打不过,那有什么意思。”
夏侯敬德其实心中也明白,萧大将军其实一直不太待见那个自命风流的智行云,只是智行云乃是国君亲自塞进云骑剑卫的,又是智伯公的人,所以一直没有赶他走就是了。
想是如此想,但夏侯敬德还是提醒大将军道:“秦无忌是得将军亲传,但毕竟时间太短了。智行云不但身怀‘龙众’一脉功法,更藏智伯公家传绝学,早就超过属下,踏入黄字九重境了,您让他们两人打起来,这恐怕……”
萧欢云嘿然道:“恐怕不公平是吧,你放心,除非玄字境高手,否则绝打不死秦无忌,他丹海内可是有……”
萧欢云说到这里停住了,差点将众生绸被秦无忌丹海饕餮吞吃的事说出来了。
夏侯敬德见大将军如此冷静,也不禁有些放松下来,点头道:“这也是,龙子饕餮的主人,怎么也不会被打死吧。”
萧欢云咯咯一笑:“是啊,打不死便不要紧。”她说着却望着北方神农院沉思起来,良久忽然又加了一句:“但智行云要是敢妄杀百草一人,我必以七尺夜叉劈了他!”
那一直在两人身旁听着的云骑剑卫们都是面色一变,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看来等会儿要好好结交一下那位秦无忌了,智行云虽然是智公豪门公子,但再尊贵,若是被大将军劈死了,也没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