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大笑起来,想起幼时,也是女儿节,在我软硬兼磨之下,三哥便带着我偷跑出宫,我跟着三哥往鹊廊而去,却被人潮挤散,三哥为寻我,便跑到鹊廊,四面八方掷来的香囊让三哥甚是狼狈。
碧儿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小声的说道:“娘……夫人,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前面人太多了,若是夫人有任何闪失……”我看着启儿与司宁窘迫的神情,不由玩心大起,打断碧儿的话:“走吧,我们去看看,瞧瞧谁家姑娘这么有眼光看上我家的启儿与司宁。”
说完便一步当先的往人潮中去。
鹊廊修筑在江边,两旁都是点燃的花灯,花灯上写了灯谜,照的鹊廊灯辉与江粼相应,江岸早已热闹非凡,面覆白纱的女子嫣然的看着鹊廊上行走的翩翩公子。
我带着他们走到鹊廊,启儿与司宁面面相觑的看着我,我眯着眼睛微抬下巴示意他们赶紧去鹊廊,司宁低声说着:“姑母,还是不要了吧。”
“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还怕这个。”我打趣的说道,指了鹊廊尽头的花灯,“去将那灯上的灯谜给姑母取下来,我也猜猜。”
身后的人不禁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带着儿子来走鹊廊的,着实有趣,着实有趣。”
司宁与启儿看着我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前一后磨磨蹭蹭的走向鹊廊,我早已扶着碧儿笑的直不起腰了。
场面甚是壮阔,甚至比当日三哥走鹊廊的场面还要壮观,四面八方掷来的五光十色的香囊直向两人而去,两人均是月白长袍,身材修长,容颜俊美,在花灯的照耀下,更显得英俊非凡,让我想起了曾经有人赞美三哥的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今形容这两人更是恰当妥帖。
只见鹊廊上的两人左右躲避,身手矫健,躲避纷纷而来的香囊,江边佳人眼见着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被启儿与司宁打落江中,眼圈不禁泛红,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转身离去。
我叹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还不是夫人玩心大起,启少爷与司宁少爷也是为了博夫人一笑。”碧儿在身后看着启儿与司宁,笑着与我说道。
“再过两年启儿与司宁也该娶妻立妃了,我是真心希望他们都能找一个自己衷心喜爱的女子。”我缓缓说道,眼前却划过红鸾与二哥,不禁身子有些微颤,“万不可像二哥一般。”
我与碧儿谈论之时,启儿与司宁已走完长长的鹊廊,将最后一盏花灯取下,摘下挂在花灯下方的灯谜,穿过人群,向我们而来。
我看着狼狈不堪的启儿与司宁,笑着从他们手中接过灯谜,向来鹊廊上的灯谜都是由简到难,最后一盏灯谜是最难的,三哥当日也是取了最后一盏灯谜猜出了谜底,才使得众多女子的香囊砸到他的身上,却不想今日启儿与司宁从廊上出现,便引得如此景象,若是三哥知道,恐怕他这昔年四洲第一美男子的美誉要另许他人了。
我打开灯谜,上面只有一个字“一”,我抬头看着启儿与司宁,两人也是满脸疑惑。
“这灯谜着实奇怪,也没说让猜什么。”碧儿看着灯谜,疑惑的说道,“这让人如何猜得到?”
我折上灯谜,了然于心,不禁感慨出此灯谜之人心胸广阔,让人佩服。看着启儿与司宁细细思考,不禁笑着问道:“可想到了?”
两人均摇摇头,叹气着说道:“孩儿想不到。”
前方已簇拥着一位青衫儒者行到面前,我抬眼一看,竟是魏相国,魏相国看到我们略带震惊,却没有出声,转瞬恢复正常,微微点头,算是与我见礼,面露恭敬之色询问:“夫人可猜出老夫的灯谜?”
我巧笑着看着眼前的魏相国,缓缓解开谜面:“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尊上的谜底是为万物归一,天地之阴阳,不知妾身是否答对?”
魏相国捋着花白胡须,赞美之色不觉于面,启儿与司宁听着恍然大悟。
魏相国哈哈大笑,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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