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能让一些人脑子空空,也能让一些人脑子变得出奇的灵光,纳兰雪就属于后者,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她都是那副从容自若的表情。
纳兰雪看着腕上运动表的时间,用手指在小雪人肚子上扎窟窿,有几个雪人因为肚子上多了个洞,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便倒塌了。
我现在才注意到这些雪人,不是随意摆放的,而是按时间段和不同的取雪点摆放的,这样能相对精确的判断,积雪的凝固程度。
直到尝试了十多个之后,纳兰雪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又走到入口前的积雪旁比划了几下,才蹲在地上就着积雪当画纸,在计算着什么。
想来是些数学公式,测算受重量这些东西的,学数可不是我的强项,但我知道优子绝对是学霸级的,命理术数就要进行大量的心算,要是数学不好,根本就不可能帮人批命。
我装着不经意瞟了一眼,纳兰雪的计算公式,我虽然看不懂她在算什么,但有组参照数字我是知道的,那就是3.1415926····!
我去!打盗洞需要用到圆周率的吗!!!而这时纳兰雪已经停下了计算承重立方,拿出‘九龙戟’的连接杆身,换上精钢铲头。
深呼一口气后,纳兰雪开始打盗洞,盗洞我是见过的,小时候就爬过老神棍打的盗洞,可纳兰雪打出的盗洞和老神棍,完全不一样。
老神棍打的盗洞,,下铲有深有浅,也没什么章法,而纳兰雪的却是用铲力道均匀,而且一个叠着一个成螺旋形,行话叫‘鱼鳞铲’,在两边的承重壁上,纳兰雪还做了蜂窝状承重处理。
这盗洞打得简直是艺术品,学土木工程的来打这盗洞,可能也就这样了吧!纳兰雪在前面打,我们就负责散“土”,将挖出来的雪处理掉。
进来时这段路不长,最多就二十米,但就这二十米我们整整挖了两个小时,我再次进入盗洞,准备将装满雪的睡袋拖出来倒掉。
纳兰雪还在慢工出细活的打着盗洞,我拖着睡袋正要出去,突然“啪”的一声,纳兰雪头上的雪突然压了下来,我放开睡袋立即去拉她,可马上就发现塌下来的雪并不多,而且还有月光照进来。
原来是纳兰雪挖透了积雪,上面的雪壳没了支撑于是就掉下来了,纳兰雪从不厚的积雪中站了起来,随后她探出顶上塌出来的缺口,看了一会说:“好了,让她们出来吧。”
等重新钻出地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没等把气喘匀,优子便指着对面冰壁,道:“你们看那一边!”
对面斜下方的冰壁上,有十多盏战术头灯在冰檐行进,纳兰雪拿着望远镜看向那几盏头灯,说:“是法国的‘猫头鹰荒野探险队’,也算是咱们的同行。”
优子说道:“那边搞不好也有个相对的阵眼,老十三,他们拿有声纳探测装置吗!?”
纳兰雪盯着望远镜,点了点头,道:“打头的那个人,手上就拿着声探测器,而且他们已经找到可疑地点了,已经有人先进去了。”
我看到下面的战术头灯的数量,明显在逐步的递减。“小哥哥,得马上警告他们,要是乱动阵眼里的法器,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立即拿出信号枪填装弹药,想打出去警告的时候,一阵机器发出的“喋、喋”声,夹杂着股剧烈的风压,朝我们压了下来。
那机械声,是由一架轻型四座式直升机发出的,机头的底部还装有个聚光探灯,机体上还有个猫头鹰的标志。
那探照灯正照射在法国佬探险队所在的方向,原来对面也有处隐蔽的裂口,那些法国佬就是从那进去的。
这直升机将大裂口的气流都给搅乱了,我是不能在这时发信号弹的,也因为我穿着保护色的羽绒服,驾驶员没有发现我们。
也就是这么一会,对面的山体便开始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抬头去看对面山顶上的雪线。
那上面像是起了大雾一样,接着雪像钱塘潮一般,铺天盖地的轰泄下来,由于中间隔着条大裂缝,我们所在的地方,可以很从容的观赏这场雪崩。
再看对面冰壁上的那道裂口,那些法国佬全都跑了出来,贴着冰壁在祈祷着,但祈祷的声音已经被雪崩的轰鸣声掩盖了,或许他们能亲自去告诉上帝他老人祈祷的内容!
直升机驾驶员受机上噪音的影响,等目测到雪铺天盖地冲下来时,已经不能做垂直上升了,只能做侧摆规避提升。
这样一来直升机旋叶便朝我们这边靠了过来,所造成的劲风如同台鼓风机,将我们周围的雪都刮了起来。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个热闹都不安全!我们几个赶紧朝冰桥处移动,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较大冰块随着倾泻下来的雪潮飞溅起来。
那块冰直接便砸到直升机旋叶的中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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