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烫肉线后,迅速用梅花镖将李存孝皮下的铁线虫挑出来,摔下了桥。
纳兰雪说道:“他死不了,只是被吓晕,既然你们来了,他就交给你们照顾。”
钟发照着纳兰雪的方法去给李存孝挑虫子,我和老表则是将死山猫的尸体丢到河里,以防山猫体内的寄生虫跑出来。
优子不满的对纳兰雪说:“老十三,你怎么不等大家吗!就自己行动!”
纳兰雪满不在乎道:“是我太高估你们的能力,又太低估了你们的好奇心,想必你们每到一处怪异的地方,都会探查一番吧!”
说着纳兰雪走到桥中间的阁塔里,飞身跃上一个如圆桌般的大木桩,说:“我只在关键的东西花时间,张垚,你过来。”
老表走过去看有什么吩咐,当老表看清纳兰雪脚下的大木桩时,显得很激动,大叫道:“机关锁芯!好东西啊!”
我将最后一只死山猫丢下桥后,也跟上去看所谓的‘机关锁芯’,这个大木桩是由数个圆盘重叠而成,每层圆盘又有好几个方孔。
纳兰雪所站的顶层盘面上,又有十个套环组成,看起来就像是个枪靶。每个套环上还刻着‘天干地支’的文字。
纳兰雪对我说道:“秦阳!觉着熟悉吗!当初我们的爷爷,在大渡河船墓中看到的机关锁盘就是这样的。”
命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奇迹般的重合到了一起,我们这些后人同时都会集到了这里。我爷爷陈子午、纳兰雪的爷爷王十白、优子的外公吴学文,我们接下来会发生呢!?
当年他们在楼船开启了机关锁盘,同时也打开了不幸和噩运的大门。我们现在也面对相同的选择,是打开还是不去理会!
但说起来可笑,命运也出奇的相似,在面对同一个问题,人们往往会犯一样的毛病,明知到会有风险,但还是会去尝试。
我们现在就都没有去想后果,只是用心研究怎么解开这个锁芯,纳兰雪指着阁塔一角的木架,让钟发将上面的木楔子拿来。
这些木楔子正好可以插进木桩上的孔洞中,但只能楔进几寸。锁盘上的天干地支要用岐黄之术来解,当然就由优子来负责。
老表张垚负责锁柱上木楔子插入的顺序,锁盘的正中那个长方形的大锁孔,就留给纳兰雪来搞定。
我和钟发负责最关键的事,就是等会需要转动每层柱盘时,我们就推着它们动起来。
优子这时也上了盘面,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从中找顺序,演算了一阵后优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纳兰雪将左手小心的探进锁孔里。老表这个时候也带了个听诊器,贴着圆木桩仔细的听里面机簧的动静。
优子小声道:“小哥哥从下面数起,你转第一个,钟发第二个,完成后你们就交叉依次向上转,张垚会告诉你们木楔子的安放位置的。”
大家都明白后,优子接着道:“先从戊酉开始,向左转45度,然后是丙卯同样往左转70度。张垚报告木楔的位置。”
老表拿着听筒贴着锁柱,也轻声说道:“第一个盘试着放进,我正前方的方孔转动一下,钟发在我东北方等着!”
纳兰雪冷冷道:“什么叫试着转动下!我的手可是在锁孔里,要是你们想用瞎猫撞死耗子的方法来解锁,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在我的手废掉之前,你们谁也跑不出我梅花镖的射程!”
张垚无奈道:“第一个方孔是关键,现在只能试试,但我敢保证一点细微的动静我都能察觉到,不会有事的!”
我将木楔插入方孔,向左只轻轻转动一点,木楔立即就可以没入圆盘一大半,并发出‘哒’的一声,应该是铆上了。
我点了下头示意没问题,便按优子说的向左转动45度,锁盘上的套环也随着一起转动。
一连串“叭哒”声也随之响起,我转到位置后,钟发便也顺利的铆住了木楔,开始推动转盘。而纳兰雪也开始用手扣动锁柱里的机簧。
随着“咔”的一声响,纳兰雪的手臂也探下去了一节。我知道只要开始就不能停下来,必须快速完成剩下的步骤。
丁丑、癸辰、辛未、乙亥、甲寅、己申、壬巳、几个轮盘陆续转动,纳兰雪的整只手臂已经完全探进了锁柱。
当最后一个‘庚戌’也被我转到正确的位置后,纳兰雪一发力扣下最后的机簧,然后迅速将手臂抽出,和优子一起跳下了锁盘。
整个机关锁芯发出连锁反应后,大木桩裂成了四块,分别向四个方向挪开一节,只剩下一支粗大的锁芯柱留在正中。
锁芯柱也开始向下沉去,当沉到和桥面平行时。我们就感到整座桥开始在震动,又一场未知的命运正向我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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