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时我的天眼能开启就好了。但为了开天眼我也总不能现在就用头撞墙吧!只好先向墙慢慢靠了过去,至少先占个有利地形再说。
这些纱帘的确碍事,要是打火机没被我扔掉,我定会放把火把这该死的纱帘给烧了。
就在我挪动的时候,就感到有一个人急速朝我靠近。来得好!我提起弑虬就刺了上去,但我马上觉得不妥,立即收力将刀头转向。
来人上来便一把抱住我就地打了一个滚。之所以收刀那是因为我闻到一股香气,只有优子才有的独特气味。
我们一同翻到墙边时,一个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哥哥!这里不对劲!”
话音未落,从四周响起了“嗖嗖嗖”的声音,接着就是有硬物撞击墙面,所擦出的火花,不知是谁又触动了机关。
我用身体护着优子,可优子并不慌张,说道:“没事的!我们在的地方铁蒺藜打不到,况且发射铁蒺藜的装置偏高,就算站在中间也不会有事。”
那就是怪事一件啦!这机关不对着人,那还布置机关干什么?可马上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飞射的铁蒺藜将纱帘打出无数破洞后,又打在墙上所溅起的火星便引燃了纱帘,纱帘本就易燃,碰到火星子马上就着了一大片。
就凭这火量的大小,也不足以马上烧死人啊!随着纱帘被烧着四周也亮了起来,我借着火光就看到了,隐在纱帘之后的老十三。
王八蛋!我冲着他就奔了过去,老十三看我杀来,从手里又打出几枚暗器,我心道不好,忘了他还有这手。
老十三这几下明显失了准头,我本来还庆幸没被打到,可马上知道老十三瞄准的并不是我,他打出的暗器的方向,是我身后的左上方。
我一侧脸就看到,那个西贝货阿蒙正要从后面偷袭我,原来阿蒙这小子一直在装傻充愣,想扮猪吃老虎。阿蒙胸前虽然被暗器打中,但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
还是直径向我扑来,我失了先机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阿蒙的攻击范围内。优子也在我冲出去时,已看到了想偷袭我的阿蒙,此刻也赶来,用峨嵋刺朝阿蒙刺去。
阿蒙这小子,好像和我有杀父之仇似的,完全不管旁人对他的攻击,拿着以折成镐形的工兵铲,朝我后脑就锄了下来。
幸好优子的两支峨嵋刺,深深的扎进阿蒙的肩头,让他下锄的方向有所偏移,我也及时偏头躲避,这一锄头完全是贴着我的头皮擦过去的。
阿蒙见没有得手,反手又是一下。我叉!真还把我当田鼠机来打啊!他偷袭可能还有机会害我,现在想要伤我,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直接空手入白刃,凌空抓住铲柄,骂道:“你这个二五仔,干嘛要害我!”
阿蒙冷哼一声,放开工兵铲,拔出腰间的军用匕首,朝我脖子抹来。我往后一仰,同时将手里的铲子砸了过去。这小子功夫确实不错,避过铲子后又用匕首,对我连攻四刀。
短刀用得好的人,天生就不要命,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因为短刀适合贴身近战,虽然可以出其不意,但是也容易出现意外。
就比如说现在,我可也是用短刀的行家,我小时候认识的大象婶婶,教过我一个奇怪的舞蹈,其实那不是什么舞蹈,就是她们崔家的八十二路,剜心剔骨刀的刀法。
这短刀讲究寸劲,其中包括:刺、提、拉、锄、划等,招招都要快狠准。阿蒙这四刀下来,刀刀致命,确实很精准厉害。但只要有我在,他就得一边凉快去。
我们在火帘之间厮斗,火片子和飞灰交织其间,头上被烧断的纱帘不时掉落下来,优子没有过来帮我,因为她知道这阿蒙很难伤我。而我们现在最大的威胁,还是站在一旁冷眼观战,非敌非友的老十三。
石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边打边向二层退去,阿蒙手里的匕首快如流星,要不是我知道窍门,还真招架不了。这窍门就是看手肘,就算你刀用得再好,也摆脱不是肌体关节的限制。
要向什么方向用刀,手肘也会有相对应的运动。只要自身反应够快,就得掌握对方的意图和动向。我现在只是一味防御不去进攻,仔细观察阿蒙的破绽在哪!
我们一直从三层打到了二层,阿蒙攻出不下几百刀,但随着他右肩被优子刺中的伤口流血过多,阿蒙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我看准机会,一把扣住阿蒙拿刀左手的脉门,提起弑虬刺进了他的小腹,可是就凭这么锋利的弑虬,也没有完全刺进去,这阿蒙难道会铁布衫金钟罩不成。阿蒙也顺势急退,躲到了石室中间的日晷后面。
我还想追杀过去,就见阿蒙对我摆了摆手说:“暂停一下!”
我笑道:“你个二五仔!还暂停一下,暂你个毛线!”说罢,我就要上前。
阿蒙喊道:“我有话说!我有话说!不听你可别后悔!”
反正阿蒙早就是瓮中之鳖,也不妨让他苟延残喘片刻,我示意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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