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火焰滚滚,带起阵阵黑烟,把那剑光抵住。
余沧海在王老货脊背上笑道:“青山兄远送百里,贫道深感欣慰,这便告辞了!”说罢,伸手一指,便又把那剑光收回,命王老货全速往西飞去。
司徒青山于九天之上面色铁青,半晌没有说话。
“夫君,这位余道长剑光好生厉害,若非他手下留情,今日你我夫妇就彻底交代在这了。”一旁妇人见自家夫君不语,也明白他的心思,故而驾驭一方火红锦帕缓缓上前,柔声劝说。
司徒青山一听,忽地面色变化,道:“不对,你我被这小道人给骗了!”
妇人不解,问道:“夫君此话怎讲?”
司徒青山恨声道:“若是这小道当真手段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半夜偷偷逃跑?再者,这小道方才虽然使出一道剑光厉害,但却只是起威慑作用,并无半点杀意。唤作旁人,当不会就此留手。以为夫看来,若不是这小道只会这一道剑光,那么便是他身患隐疾。你也再勿多言,且随为夫追那小道人。你我遁术快捷,即便为夫推断错误,手段不敌那小道人,遁走却也不难。”
司徒青山脚下亦是踏了一块锦帕,和那妇人一般,这方一说罢,那边便催动脚下宝贝。顿时间,火光缠绕,黑烟滚滚,往那王老货去路追去。
话说那王老货卯足了劲儿一口气飞奔了几百里,累的气喘吁吁,才把速度降下来。
余沧海只道那司徒青山夫妇见识了他剑光厉害,知难而退,所以并未在意,就此便与九天之上运炼真气,冲破穴窍,以待天明时找一去处再下去休息。
但没曾想当他又冲破三十来个穴窍时,身后又飞来两道火光,正是那司徒青山夫妇联袂追赶而来。
“主人,那两人怎地又追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王老货也发觉到身后来人,故而口吐人言,道:“俺老王现今手脚酸麻,却是不能再全速飞行了!”
余沧海缓缓收拢真气,回头看了一眼,才淡淡说道:“之前老爷我以剑光之威斩了那司徒青山的火焰法术,后又与那火蛇术对拼了一记,本以为可以起到威慑之用,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几分机灵,居然能从这一道剑光中推断出我的状况,又自追来。我看他是铁了心要把老爷我留下了,此番当有一场硬仗。老王你且莫慌,只管尽力飞行,老爷我自有对策!”
王老货听了主人的话儿,又抛开四足,急速奔腾,开口道:“主人此番真气并未恢复,不若让盈儿姑娘也出来,为老爷分担些,放心,俺老王还是能驮的了两个人的。”
余沧海摇头:“无需如此,你且安心前行!”
他现今一身穴窍已然冲破了五分之一,虽不能有全盛之威,但因真气凝练了数倍,故而法术手段威能也增加了数倍,和之前来比,倒也差不了多少。
余沧海之前在施展剑光手段时就看的分明,那司徒青山夫妇虽然能一路追来,但靠的也不是自家法术,依仗的也不过是脚下锦帕宝贝。遁术快捷,不见得手段就高,所以在他心中倒也起了争斗的心思。至于那司徒青山夫妇的道行,当在凝煞境界。
王老货此番也是拼了命也,于九天之上飞奔向西,脚下带起一阵云气。余沧海坐在王老货脊背之上,沉入全部心神,搬运丹田气海之中那条真鳅,一鼓作气冲破那被封住的穴窍。
既然争斗避免不了,那多一分真气,便是多一个手段。
这次余沧海并未在冲破穴窍之后就把那穴窍之中的黄鳅真气练成真鳅变化,而是把那黄鳅真气潜在穴窍之中,继续往前冲关。
半个时辰眨眼便过,当余沧海一鼓作气冲破一百五十个穴窍之后,那司徒青山夫妇也离他不远了。此刻,加上他之前凝练过的七八十个穴窍,已经有二百二三十个穴窍冲破封锁。
见这王老货实在是走不动了,余沧海便从腰间摘下乌云兜,往半空中一抛,乌云兜便化作方圆三尺的一团乌云,而后往前抬步,整个人便踏了上去。
这乌云兜煞是玄妙,虽是在雷雨天气以诸天云禁妙法采集云气祭炼,但当余沧海一踏上去,便像是踩在实地一般,稳稳当当。余沧海又把王老货收归进去之后,便负手而立,脸色平静,远远望着司徒青山夫妇两人。
“青山兄,你此番撕破面皮,苦苦相逼,却是坏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余沧海见司徒青山夫妇不过数丈距离,才暗叹一声,缓缓说道:“若不然,他日你我相见,当能再把酒言欢。”